“是凝儿让你送酒来的么?”秦王的语气冰冷刺骨,而躺在床上的楚凝兰只觉得浑身疼痛的厉害,也没有马上接话。
楚凝兰的沉默,让秦王心里更是生厌,冷冷的看向楚凝兰。
楚凝兰对上秦王的目光,心生寒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秦王笑了,笑的有些心寒,当他是傻瓜了,他已是提点了凝玉,他是瞧不上楚凝兰的,凝玉就是再傻,也不可能让楚凝兰过来,惹他讨厌的。
只是秦王心里有些想不明白,楚凝兰这趟过来,凝玉必定是知道的,为何没有丝毫的动作呢?
若是换做以前的凝玉早就赶过来了,可是现在呢,楚凝兰在这这么久,凝玉不可能不知道,却是这么沉得住气,难道对他就是这样的不上心了么?
以往觉得凝玉因为别的女子拈酸吃醋太过闹腾,现在倒是觉得有几分可爱,可惜凝玉现在就如同其他女子一般,大度的很呀。
不管凝玉如何的掩饰,他都察觉的到凝玉对他是不同了,这让秦王心里不是个滋味。
“给我滚出去!”秦王冷冷的发了话了,楚凝兰还当是自己听错了,秦王是叫她离开么?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她刚刚成了秦王的女人,就算秦王对她没有丝毫的怜惜,楚凝兰也只当秦王是因为对她的喜欢,动作粗鲁了些罢了。
可是现在,秦王居然让她离开?
楚凝兰已是丢过一次人了,可是那次秦王根本就没有给过她机会,再次来到书房,她也是如愿成了秦王的女人,若是再这样离开,那可真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呀。
“王…王爷,还请王爷怜惜,奴婢现在身子实在是疼痛的很,就让奴婢留在这里服侍王爷吧。”
楚凝兰可怜巴巴的看着秦王,秦王倒是笑了。
只是这丝笑容落在楚凝兰眼中,却是太过冰冷了,冷的让她不由打颤呀。
楚凝兰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里才好,只是她实在是不甘心呀,为什么凝玉可以得到秦王的百般疼爱,可是她用了这么多的心思,好不容易爬上了秦王的床,却要再次受辱么?
“这真是本王听过最好笑的话了,服侍本王?是想要服侍本王,还是爬上本王的床?你父亲送了那么多银子过来,不就想要这个么?本王给你了,你还想如何?”
秦王的话可说是毫不留情面,楚凝兰的小脸不由一白,秦王当真这般的讨厌她么?
秦王再是狠狠的骂了一句,“滚!”
楚凝兰吓得马上爬了起来,抓起地上的衣服,躲在一角快速的穿戴了起来。
只是平时都是丫头服侍着,自然也不是怎么麻利,用了不少功夫才是穿戴好。
而秦王却是冷冷的一直瞧着她,别说怜惜了,更像是在看着一个犯人一般, 楚凝兰只觉得羞辱无比,泪水不住的落下。
楚凝兰终究是低下了头,紧紧的握着拳头,让指甲深深的掐在手心中。
楚凝兰走至门口时,却是转过身来,近乎恳求的问道:“王爷当真这么讨厌奴婢么,若是讨厌,何必把奴婢留下来呢?”
为什么?秦王并不觉得做错了什么,不过是条件合适罢了,留下一个女人,就可以换来大笔的银子,更可以让楚宜阳乖乖听话,何乐而不为呢?
若是楚宜阳懂事,不再靠着秦王,又讨好着旁人,秦王或许也可以不计较,甚至可以念着楚宜阳的好。
只是楚凝兰是秦王府的妾氏,理所当然的只能依附与他,可是从一开始便是别有所图,这样的女子,秦王怎么看的上呢?
“你的确是青春貌美,只是本王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丽的女子,你也算不上绝色,起码比起凝儿来,你什么都不是。
除了有楚家这个靠山,可以给你大笔的银子,本王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值得本王看得上的。身为女子便要安守本分,所求太多,只会害人害己。”
楚凝兰的心好似受到了重重的一击,所有的傲气,所有的期盼,在秦王不屑的目光里,被秦王打击的支离破碎。
楚凝兰再也是不想待在这里,直接冲了出去,就是连门外候着的泰来与高如也是吃了一惊。
高如轻声说道:“这倒是奇了,也是有过几位女主子来这里服侍主子的,都是春风满面的出去的,怎么这凝玉姑娘…”
高如适时住了口,他并不是笨蛋,知道这里面必定有些弯弯绕,只是既然秦王不说,他这个做下人的自然也不便多说的。
“算你懂事了。”泰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引的高如憨憨的笑了笑。
只是这两人也都听到秦王那霸气的一声“滚”了,楚凝兰到底是用了什么本事,才能让一向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秦王能这样的生气呢?
高如有些担心的瞧了眼泰来,“泰来哥,你说…”
泰来只是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想到了春景,春景能这么眼巴巴的跑一趟,只怕不仅是担心她没办好凝玉交代的差事,更是心中有数,面对着楚凝兰,秦王是没什么好感的吧。
泰来一时也担心会出什么事,却见秦王已是穿戴好走了出来。
一贯那般在意仪态的秦王,现在衣饰倒还算整齐,只是细枝末节,总还是看出些不同的。
高如刚想上前为秦王整理整理,秦王直接甩了甩手,“无妨,我们去燕归院看看。”
秦王好似是带着满腔的怒火,直接负气而行,这动作也是比平时快了不少,高如与泰来也只能乖乖的跟上了。
此时的凝玉好似真的喝多了,就那样静静的坐在窗前发呆呢。
春景又是伴在了身旁,凝玉好似无心的劝了一句,“你身子不好的话,就不必来伺候了。”
春景已是换了身干净衣服,也是重新梳洗打扮过的,听到凝玉这么说,却是摇了摇头。
“奴婢已经敷药了,没有什么大事,能陪在主子身边,奴婢开心都来不及,比敷药还要管用呢。”
凝玉倒是笑了,“倒是难得听你说这般讨好的话,你喜欢就好了。”
再次归于沉默,春景终究还是问道:“主子既然记挂着王爷,何不去看看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