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的人带头闹事,帝皇是受害方,最后砸碎的东西夜宴按照原价赔偿,人被放了出去,豹哥咬牙切齿的说道:“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我冷冷一笑,盯住那些人的背影:“自然没那么简单,他们以为这事就算翻篇了吗?没那么简单,来帝皇耍闹一圈,拍拍屁股走人了。”
豹哥无奈的说道:“那还能怎么办啊,钱倒是赔了不少,东西的三倍都不止,但咱们也不缺他这钱,这个仇得报。”
我想了想说道:“夜宴……只要是在这个圈子混的,把柄一堆,但是也不能做的太过分,省的对方狗急跳墙,不着急,网得慢慢撒。”
虽然上次没有找到合适的姑娘,但是后来通过其他途径,找来了四个,条件都不错,长的真是标致,盘正条顺,都是大美女,只是都是农村来的,有的小学都没毕业,文化涵养什么的都说不上了,只能放在二区,反正有的客人只看皮相,其他的不在乎,这样也更合适。
本来姑娘们是不需要培训的,但是直接招待客人,出现过几次麻烦,虽然不严重,但是也需要调节处理。
毕竟每个姑娘的素质残次不全,也不了解帝皇的情况,难免把以前的习惯带进来,为此,兰姐特地制定了规章制度的小册子,页数不多,也就三页左右,翻翻就看完了。
看完册子,基本对帝皇有个基本的了解,然后兰姐找了她之前的一个姐妹,也是在这行干挺久的,金盆洗手嫁人了,但是最近缺钱,又不想卖身,和兰姐一拍即合,让她教姑娘们手段。
这个活反正不需要自己亲自上场,教一些规矩和手腕就行,新来的姑娘都要培训三天到一星期不等,基本了解之后,才能开始陪客,这期间的食宿帝皇都管,姑娘不必担心。
兰姐渐渐的摸索出自己的一套办法,从第一天到最后一天,按照不同的分类系统的学习,包括怎么应对客人,改说什么,做什么。
更有甚者,还从帝皇找来打手,现场实战,当然这个就看各自愿不愿意,男人肯定没问题,反正是占便宜,姑娘们,开始愿意的不多,兰姐也不勉强,尊重个人意见。
帝皇里的姑娘们和打手们,关系乱着呢,这些我们也没办法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不影响帝皇的生意,也插不上手。
豹哥自从和女朋友分手之后,整个人颓废过一段时间,现在虽然看起来已经好了,但是内心依旧有一道伤痕,只是不轻易拿出来示人罢了。
帝皇里一区的姑娘他不沾,说觉得一个个的清高自傲,他看不上。
二区的姑娘和他在一起的不在少数,豹哥长的虽然不算帅气,但是很有男人味,肌肉多身材好,在这种地方很受人欢迎。豹哥无非就是走肾不走心,双方也都不放在心上。
兰姐劝过几次,说豹哥在阴沟里翻过一次船,可不能再让女人欺骗。一提起这个,豹哥就愤怒了,说兰子你别管我,我自己有注意,放心,我死都不会连累帝皇。
他们两个是最佳的搭档,也十分有默契,因为这件事吵起来不至于的,我连忙在一旁劝。
晚上的时候,我说找豹哥,兰姐走过来小声说:“找什么找,我那会儿看到他搂着一个新来的姑娘去楼上了,没一个小时下不来。”
我调侃道:“兰姐倒是挺明白。”
兰姐过来打我:“好啊你啊,现在广美你也学的会调侃人了,你过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和兰姐正说话,前台小妹过来和我说:“沈少来了。”
我不知道帝皇其他的人怎么定义沈苇杭和我的关系,他倒是不怎么来,有时候会过来接我下班,或许在他们眼里,他是我男朋友,或许没办法理解我们两个的关系,不过这都无所谓,反正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沈苇杭穿的十分休闲,某个运动品牌的白色运动衣,头发修剪过,显得很青春,和平时稳重的形象差的有点多。
一个新来的姑娘扑上去,拉着沈苇杭的手:“帅哥你一个人过来的啊,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苇杭甩到一边,沈苇杭笑道:“你们这的姑娘,还得好好调教啊,是你的失职,要怎么补偿我?”
那姑娘一看,沈苇杭是我的熟人,脸都绿了,灰溜溜的赶紧走了,我是在二区,这里的姑娘,还是照一区有些差距的。
沈苇杭过来搂住我,我的身形一窒,没有扒开他:“干什么?”
沈苇杭似乎有点疲惫:“你还有一个半小时下班,按照以前的惯例,你应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陪陪我,我们两个似乎好几天没见面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我们两个这几天都很忙,而且还有时间差,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他离开的时候我还在睡觉,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是没什么交集,我的心里一软:“去哪里?”
“楼上啊,你以为我要带你去哪里。”
三楼我给自己留了一个房间,也没什么用处,就是觉得,我都是帝皇的老大了,总得显示身份,给自己留一个房间吧,最近这个屋子被沈苇杭霸占,他嫌弃太吵,于是来的早等我的时候,都是在这里。
我让服务员端过来饮料和水果,晚上还得开车,就不给他喝酒了,沈苇杭说刚和客户进行了电话会议,一个多小时,筋疲力尽,还没吃饭呢,我瞪眼道:“你自己点外卖啊,都快十二点了,你还让我陪你吃饭啊。”
“你不陪谁陪?等你下班的时候,我看帝皇附近有小摊位,深夜还经营呢,一起吃一点,我半天都没吃东西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自己不吃,怨的了谁。”
“口是心非,你真的没心疼我?”
“你真是自信,我才没有,你好好待着,我下去看看。”
我打算拉开门,谁知道沈苇杭在后面抱住了我:“别走。”
他的语气软软的,和平时不太一样,就像……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狗一样。
我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我转过头去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沈苇杭盯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他才告诉我:“吕老板出事了。”
我的心里蓦地一动,但是神情冷漠:“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他好像找过你吧。沈苇杭问我。
我点点头,自从我妈找到之后,我就不在和他联系,平时关于帝皇的情况,我都是发邮件给他,避免直接接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还是觉得有些不想接受吧。
吕叔叔试图找我谈谈,但是被我拒绝了,上次想说的,彼此也都说清楚了,没有其他的话,事实摆在眼前,还能有什么隐情?
他是一个大老板,可能背后的身份不止这些,身边的能人那么多,能出什么事情?
沈苇杭见我不太想听,缓缓说道:“他现在在医院,刚刚度过危险期,具体怎么样,医生也不敢肯定,至于为什么这样,听说是遭到了刺杀。刺杀,这个词你听着很陌生对吧,仿佛只有国外那些电影里,还有一些政治人物里才会出现,但是广美,这件事就光天化日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吕老板现在躺在病床上。”
我甩开沈苇杭的手:“你和我说这些,目的是什么,让我去看他吗?我以什么身份去呢?笑话,他有儿有女,还有诺大的产业,我什么都不是。”
沈苇杭摇摇头:“你太偏激了,不至于这样,没有什么,比血缘更亲近。他费劲心思接近你,就是为了让你能接受他,虽然他不说,但是你感受不到吗?不然两个不熟悉的人,他凭什么对你这么好?”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吕叔叔为什么要帮我那么多呢,我开始单纯的以为,是因为他和我妈的关系,爱屋及乌,觉得是故人的女儿,他有能力,所以想帮衬,可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好,不可能是毫无理由的,而这个理由,就是我是他的亲身女儿。
我坐在床上,把脸埋在手上:“你说我矫情也好,不理智也罢,我还没过我心里的这道坎,我这些年的日子……包括我妈,都苦的很,我知道,客观的说,这些都不是他的错,我抱怨他是不对的,可能,我就是想自欺欺人,给自己一个缺口吧,情绪的缺口,你别勉强我。”
“好好,我不逼你,你想干什么都随意,行吧,好了,你先去忙,一会儿吃东西。”
帝皇现在十分太平,我需要管的事很少,基本就是甩手掌柜,等到了后面稳定一些,我就算不来都没什么大问题。
沈苇杭等我下班之后,带我去吃了路边的烧烤摊,摊位上有五六桌人,虽然这个时间很晚,但是吃夜宵的热情丝毫不减。
我也饿了,我们点了五份烤大虾、二十串羊肉串、十串烤鸡心、还有烤鸡翅……鱼豆腐等等,最后点了两个凉菜。
沈苇杭拿着纸细细的擦拭,等把油花花的桌子和凳子擦干净,才小心翼翼的坐下,我撇撇嘴,真的是大少爷。
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极其喜爱民间的串串,这些没够吃,还加了一次,吃饱喝足压马路,因为刚才的谈话,两个人情绪都不高。
晚上有点冷,沈苇杭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穿:“好了,别想太多,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吧,没人勉强你。”
“我妈……知道了吗?”
沈苇杭停了下来:“知道了,是你哥,哦不,是吕良打的电话,吕老板一直叫你妈妈的名字,所以……”
我心下不悦:“他怎么知道我妈的存在?”
说完这话我觉得自己太过于幼稚,吕叔叔的儿子,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尤其是我还在帝皇摆过他一道。
关于我的身份和事情?
沈苇杭接道:“他全部清楚。”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