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行。”我淡淡的说道。
看来我预料的不错,既然如此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其他的就没有什么需要在确定的,但是不得不说,还是有一点点的的失落。
我租住的那个房子,房东说因为家里的儿子结婚,所以需要用房,挺着急的,最晚让我十天搬走,我有点无语,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可没说随时赶人。
但是也没办法,租房就是这样,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房东说多退我一个人的房租,她最多让步这样,我叹口气,说可以。
那我得抓紧找房了,现在的房源虽然说很多,但是找到合适的也不太容易,要么房型不合适,要么价格不合适,低不成高不就的。
我打电话告诉沈苇杭,让他收拾收拾东西,自从他搬过来之后,又是开始侵占我得房间,现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有了他的痕迹。
找房找了三四天,也没有太合适的,晚上回去,沈苇杭说让我去他的小公寓住,反正也是闲着,之前又不是没住过,离帝皇也近。
我说还是算了吧,不想回去,主要是我觉得没有安全感,不是自己的房子,总是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沈苇杭说我太过于倔强。
房东又给我打电话,说还需要提前三天,因为实在是没办法,我真的生气了:“一次次的改变主意,这样也太不像话了吧。”
房东好声好气的跟我解释,弄得我反而不好意思,没办法,只好再提前。
沈苇杭在后面懒懒的说道:“怎么了?”
我告诉他又有变化,沈苇杭说你不许不同意,明天就搬,去我的公寓,如果你不习惯,我把公寓的房产转给你。
我连连摇头,无功不受禄,我可不要他的房子。
不过现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算了,去就去呗,以前又不是没住过。
这时候搬家我才发现,原来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各种物品应有尽有,又舍不得扔掉,沈苇杭霸气的大手一挥,不用仍,直接带走。
也是,反正搬一下就挪过去了,还能接着用,不过这里面有跟沈苇杭公寓重复的东西,我的肯定不如他的买的贵,这种的就给处理掉了。
沈苇杭叫了一个搬家中心,一次性搬完,不过后面的收拾才让人头疼。
所有的东西都是装在大箱子里,各种物品混在一起,需要一点点的归纳,我以为沈苇杭会做甩手掌柜,可是他并没有,特别认真的跟着我一起筛选东西,然后找到最适合的位置放,一点公子哥的习气都没有。
搬东西的时候,有遗落下的一个小纸箱,其实一点也不沉,但是他死活不让我搬,说自己来就行,还有点……暖?
又回来了,我有点百感交集,想起之前离开,不禁怅然若失。
第一个晚上沈苇杭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两个人点上蜡烛,关上灯,享受一次烛光晚餐。
我恍恍惚惚看着对面的沈苇杭,觉得那么熟悉,那种陌生感少了很多,他的面具仿佛摘下来,现在是最真实的他自己。
沈苇杭故作轻松的说道:“以后我不在那个小区,那个小区的阿姨们一定会十分寂寞。”
“自恋。”我小声的嘟囔道。
沈苇杭给了我一把钥匙:“广美,我希望不会再收回它了。”
好吧,我知道他指的是上次,我离开的时候把钥匙放在茶几上,我说道:“那得看你表现,不一定什么时候,我就离开了。”
“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以前又不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沈苇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面前,迈开长腿,俯身面向我,封住了我的唇。
“呜呜,你放开我。”
“让你乱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啊。”
日子在波澜不惊中继续,我和吕叔叔的关系缓和了很多,虽然那个称呼我依然无法叫出口,但是却也能渐渐地接受他。
周末的时候,我会和沈苇杭一起带着我妈去吕家吃饭,吕良平时很少在家,但是周末一定会赶回来,吕叔叔说,这个孩子心思太野,如果不是有这个聚会,他才懒得回来。
吕良扯下领带,说道:“你们看看咱们家老爷子,总是埋怨我,好好好,那以后我二十四小时粘着你行了吧。”
吕叔叔:“快滚。”
吕叔叔说道:“苇杭啊,你跟着我去书房。”
我看了看沈苇杭,又看了看吕叔叔,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沈苇杭给我一个让我安心的眼神,让我放心。
吕叔叔又说道:“小美你别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小男朋友怎么样的,你在客厅看看电视说说话。”
吕叔叔的眼神特别严厉,仿佛能把人看穿一般,他们上楼之后大概一个小时,也没有下来,我妈说道:“人家男人之间的事儿,你别掺和。”
吕良吊儿郎当的说道:“老哥和你说,以后你是有靠山的人了,我们护着你。”
我瞥了一眼吕良:“我就靠你啊。”
吕良坐直身体说道
:“怎么,瞧不起你老哥啊。”
“恩。”
大概是我的回答让他气结,吕良说道:“行行,以后我还不管你呢。”
沈苇杭他们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两个人的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我问的时候,闭口不谈,说没提什么,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什么都没说。
回去的路上我问沈苇杭,他什么都不告诉我,还说和我无关,我不相信,我妈在后面说,不让我闹,既然不提肯定就是不想提了,让我懂事。
算了,我也不问了,沈苇杭看起来什么都听我的,但是也有自己的倔脾气,说不说一定就是真的不说。
兰会所那边还在闹,说是查内部的叛徒,这件事兰姐也知道了,我们在那安排的姑娘传回来了一点消息。
我跟兰姐说:“让那个姑娘离开兰会所吧。”
兰姐诧异的问:“现在怎么能走呢,消息什么的,都需要现在传递,她走了怎么办啊。”
我说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现在兰会所那特别喧闹,说不定她的身份就会暴露,那时候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为了姑娘的安全,还是先撤回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兰姐说也对,虽然现在是好机会,但是也危险,姑娘在那不安全,兰姐说她会处理的。
我催促道:“一定要快,就这几天就让她走。”
这个时候想顺利的脱身不容易,不过也不需要走正当的途径,姑娘的所有身份信息是假的,就是一张脸是真的,还是会随时变化的额,因为会整容。
她就是在某一天就不在出现就可以了,反正谁也找不到她,我们自然会给她安排一个妥当的去处。
这样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帮助琳琳,现在秦姐就跟疯狗似的,谁都怀疑,突然有一天,兰会所少了一个姑娘,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那么顺其自然的都会怀疑她。
这样也好,到时候秦姐就不会考虑她是怎么偷走的,按照她的谨慎,账本不应该丢,但是实际上还是丢了,理智,那时候可以战胜事实。
退路是早就准备好的,当姑娘去兰会所的第一天,就已经考虑到了有这一天,需要让她全身而退。
说不定,帝皇还有兰会所的内线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说得准呢。
过了两天,兰姐告诉我,姑娘顺利的撤了出来,她走之前,秦姐把所有的人都查了一遍,是那种比较详细的查,好在我们资料做的真实度比较高,她才能没被发现。
但是这也就是一时半刻,时间长了,难免露出破绽,我告诫兰姐,让她把人送到外地,谁都不能说。
兰会所人心惶惶,四分五裂,这样的情况自然经营不好,秦姐现在考虑的不是生意的好坏,而是她自己要怎么办。
她对外没有说过是账本丢了,只是说丢了很重要的东西,知道实情的人并不多,她怕大老板知道。
兰会所陆陆续续有人想走,但是秦姐不放人,她还没查清楚,怎么可能轻易放人走,这个时候说走的,成了他重点留意的对象。
我摇摇头,好歹是那么精明的人,怎么这么糊涂。
兰姐说道:“一个人啊,得到之后最怕失去了,尤其是一无所有的时候,她现在就是当局者迷,身边谁是人谁是鬼都不清楚。”
对啊,不过人呢,总是有清醒的一天的。
我一直坚信这点,没有乌云可以遮挡住晴天。
很奇怪的是,账本后来找到了,是婷婷告诉我的,就在秦姐办公室的角落了,静静的躺在那里,秦姐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放错了位置。
但是她知道,这个东西她是很小心的,完全不可能放在那里。
我也有点纳闷,难不成是琳琳放回去的,那她为什么要放回去呢?不是应该用这个东西要挟秦姐吗?
账本不像其他的东西,可是很隐私的,所有的应不应该出现的,都会呈现在上面。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