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而此时云夕的身子几乎都险些站不住,手扶着旁边的沙发,才足以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
“那为什么从我一进场,云小姐都没有和我打过一声债户呢?嗯?”
陆倾琛一边说,一边一步一步的往云夕的身前逼去:“甚至就连此刻,现在都还是和我保持着如此远的距离。还是说你在害怕?云小姐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呢?”
“……陆倾琛,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终于,云夕被一步一步的逼到了房间的角落里。而这样的场景,云夕再熟悉不过了,这五年来一次又一次这个男人把自己逼向无路可退的角落里,无论是感情上,还是现实里面。
五年前那一次流产手术,还有一年前再一次的堕胎手术,还有后来袁有容那个女人出现之后,陆倾琛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咄咄逼人。
此时这小小的暗黑的屋子,还有角落里面仿佛氧气不足的这小小的空间里面。云夕仿佛是要窒息一般,过往里面一切一切的记忆都随之而来。
像是洪水猛兽要将自己硬生生的吞没一般。终于云夕再也撑不住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中是满满的乞求,话说到最后早已经泣不成声。
“放过你?我从来都没有强迫你什么不是吗?这所哟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而我只是施舍给你了一个机会而已。云夕,你要知道,并不是谁要这个机会就是有的,这一点,我对你,已经是很仁慈了不是吗?”
陆倾琛面对这样几乎要发狂一般的云夕,却始终都无动于衷,站在云夕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的女人。一个主宰生杀大权的帝王一般冷冷的开口,语气中没有任何一丝的温度。
“施舍?”
这两个字眼落在云夕的心里,一下子就让云夕的心瞬间支离破碎。
是,一开始的确是自己求着这个男人去救的苏飞,也是因为那一次自己和这个男人就彻底的纠缠不清了。
反观这六年来所有的一切,的确,每一次都是自己主动求得这个男人,的确每一次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逼得不是吗?
而现在呢?自己爱了整整六年的男人,爱到了骨子里,即使是一次又一次的手术,和流产,自己依然还是无法自拔,可是到头来,这个男人竟然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施舍。
虽然自己还是选择了从半山别墅离开,选择了苏飞,可是在她的心底始终都无法忘记陆倾琛的存在。
这一个月以来,每一次的梦里面都是这个男人的身影。
每一次夜阑人静的时候,自己都是从噩梦中醒来,而梦里面都是这个男人的面容。
从今天陆倾琛踏进工作室的那一刻起,听到陆倾琛的声音。云夕的心几乎一下子就又深深的陷了进去,本来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弃。
可是这个男人莫名的出现再一次让云夕沉沦。
然而此时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一般,自己是舞台上的那一只提线木偶,而陆倾琛一直都是那个提线的人,和台下所有的观众一样看着自己啼笑皆非。
“陆倾琛,难道说这整整六年的世间里面,你对我从来都没有一点的爱吗?哪怕是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吗?”
但是最终,云夕还是情不自禁的开口了。
“爱?喜欢?在我们之间,你觉得说这样的话不是很可笑吗?”
陆倾琛后退一步,迈开步子,优雅的做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忽然间面目平静的开口,话语没有半分的波澜。就像是一个从来都是有利用和利益的关系一般,对着云夕开口。
“哈哈哈哈……好,我知道了,谢谢陆总今天的提醒,让我彻底的看清自己是多么的荒唐,从今以后可以不再那么的可笑。”
云夕无声的沉默了良久,嘴唇连着下巴都在不住的颤抖着,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可笑至极。
这时候云夕才发觉原来这六年来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自导自演的一部闹剧,自己就是闹剧中那个最讽刺的角色。
云夕目不转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良久之后终于幽幽冷笑,笑的是那么的冷,笑的傲骨凛然。
云夕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终于缓缓的向门口走去。
“慢着,我说你可以走了吗?云小姐这刚刚开张的工作室看来是不想要了啊。”
但陆倾琛依旧是了面无表情的开口。
“陆倾琛,你究竟还要怎样?”
云夕疼的心中无法承受,倒吸了一口凉气。蓦地转过身,眸子里微微怒火,还有绝望,痛楚,交织在一起。
云夕知道,在f市,陆倾琛若是想做什么事情,就没有人可以拦得住。陆倾琛的势力和手段,云夕再清楚不过了。
而此时门突然间开了,苏飞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面的云夕,赶紧就慌忙的走进来,可是看到房间里面的陆倾琛一把护在云夕的面前。
“小夕?我终于找到你了。陆倾琛!你怎么在这里?你又想干什么?!”
“……”
而陆倾琛像是没有听到苏飞的话一般,仍旧是专注的盯着云夕。
“说吧,陆总,这一次您又想要什么,要我屈服,要我的身子,还是说要我的命。”
云夕把苏飞从自己的面前推开,用绝望到死寂一般的盯着眼前的陆倾琛,缓缓的开口。
“陆倾琛,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苏飞虽然满心的害怕,但还是强撑着开口。为了在云夕的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男人气概,也是豁出去了。
而陆倾琛看到云夕这个样子,心中忽然间很是烦躁,把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什么都没有说,扬长而去了。
听着“啪”的一声关门的声音,云夕终于再也忍不住腿一下子软了下来。
“小夕,你还好吧?”
苏飞一见此赶紧就上前扶着云夕。
“苏飞,怎么可以?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是这个样子,呜呜呜……”
云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在苏飞的怀里面大声痛哭。
“……”
而苏飞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胸前的那一抹柔软,让苏飞忘记了原本该说的话,只是紧紧抱着云夕。
用力一抱,更加的感受到云夕胸前的美好,苏飞终是再也忍不住,瞥向云夕的胸前。
“如果你想要哭的话就哭个够吧,哭出来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苏飞一边安慰着云夕一边目光努力的向云夕的胸前探去。
终于苏飞的目光落在了云夕黑色的深V领的衣服里面。
那雪白的饱满蓦地映入苏飞的眼帘,苏飞浑身上下的荷尔蒙因子一下子就暴动了起来。恨不得此刻狠狠的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好好的干一次。
“好了,苏飞,谢谢你。今天还要开业呢,我们出去吧。”
而云夕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此时的举动,一下子就从苏飞的怀里面挣开来了。
接着一天的开业典礼完了之后,云夕早伊宁是累的筋疲力尽,不仅是浑身累,心更累。
想起今天陆倾琛来发生的所有的一切,云夕此时才发现,原来这六年里面所有的委屈,痛苦和绝望。相比于今天来说,都只是九牛一毛。
从今天开始,自己的心就彻底的死了。从今以后自己和那个叫陆倾琛的男人,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
云夕原本以为再也没有比那个男人更可怕的一切了。可是刚刚和苏飞走出了店里面,迎面就冲过来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没有任何的牌照,很显然是一辆黑车。
面包车“吱”的一声停在云夕的面前,车上立刻就下来了几个人,一把就拽住了云夕往车上塞去。
而云夕见此立刻就划开手机,拨通了报警的电话。
苏飞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面早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可是一想起自己欠的赌债还有这个女人的价值的时候,苏飞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你们放开小夕!”
“啊!”
对方一看到有人帮手,从面包车上面一下子又下来了好几个人。几个人钳制着苏飞,剩下的几个人揪起云夕的肩膀就往车里面拽去。
苏飞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临死之前交代的话,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是很抢手啊,但是他等了六年,怎么能到了这最后的一步,前功尽弃。
于是苏飞立刻就使出了吃奶的劲,把钳制着自己的几个人给甩开了。
而后立刻就朝着云夕冲了过去,眼疾手快的将云夕一把就从面包车上往下拽。
可是一个不小心,还是手滑了。毕竟苏飞一个人和几个壮汉的力量还是很悬殊的。
“妈的,找死。”这时候忽然间一个人从面包车的前门开车冲了下来。
拿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刀一下子就狠狠的扎到了苏飞的手上,瞬间就鲜血汩汩的往外面冒去。
“啊!”
苏飞疼的另一只手一下子就松开了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