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会把你从一个故事里过度到另外一个故事里去。
它把我从张怡清的身边过度到了顾泽西身边,又把我从顾泽西的身边过度到了周自横身边。唯一不变的只有我。
在顾泽西与台资千金订婚的半年后,我与周自横结婚了。没有什么山盟海誓,也没有什么至死不渝。只是周自横愿意每天早上起来做早餐。我愿意每天晚上做好晚饭等他回家。
结婚,这件事,并没有过多的改变我们的生活,我们依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跟工作。只是我们的心不在大城市里飘零了,有了岸,心很安。
周舟考了大学,不经常来家里住了。小受男把房子卖的钱给我后,我迅速的在我们的住房隔壁买了一栋小房子,向阳跟小哑巴就住在哪里,向阳每天在小区里执勤做保安,小哑巴每天还是给人洗头,打扫卫生。生活的安详而平和。向阳居然还跟小哑巴学会了打手语。有时候来我们家里吃饭,两个人比手画脚的笑,我跟周自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心里也偷偷的甜。
若非要在这平静的生活里找出来一点戏剧性的波澜。还是有的。
顾泽西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见过他以前的手机壳,我一脸懵逼的问,手机壳?然后问什么手机壳?而后抱歉的告诉他,我已经把房子退租了。他的东西我没有留意。
他执意见我,我们约到了新搬迁公司的楼下咖啡厅。
他仍是顾泽西,却不再跟我有任何关系。他说他好累,说他好辛苦。说他怎样的爱我。说他怎样的想我,说道深处,眼泪湿润了眼眶。我看着他心里也是一阵心酸。安慰他日子都是如此。我也不容易。
他问我,是不是能给他一个可以放松的地方。他想在我这里停留。
我告诉他,我的岸边已经停下了船,没有位置了。他怔怔的看着我,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推过来。我皱着眉头看他。仿佛看不透他,因为看透了有心伤。
顾泽西,我是你给一个糖就能睡的女人;也是你给千金操不了的婊子。收起你的卡,藏好你的脆弱跟孤独,从这个门昂首阔步的走出去。从此,你与我各自圈子里翻腾,个凭本事,别怂,撑住,否则我瞧不起你。
这是我对顾泽西说的最后的话。
那天夜里,我问周自横,我们这是不是爱情?还是凑合过日子。
他说爱情,有很多种样子,就像感冒有很多种表现一样。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爱情。但我知道,我们彼此都愿意永远陪伴在对方身边,免去对方的孤寂跟漂泊。我们彼此救赎了对方,并且愿意珍惜。不是么?
是。我们愿意彼此珍惜。
生活有千万种样子,爱情也是。
去年春天的时候,我生了一个女儿。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做:周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