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没事。就是有点高烧,39度。”
虽然左慕深就是一副淡淡的语气,但是旁边的主治医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倍感压力。
“39度?没事?”
左慕深闻言冷眸看向主治医生。
“总……总裁息怒,高烧等到药效上来了就会退了,她很快就能醒来。”
主治医生感觉到左慕深语气中淡淡的不悦,吓的腿都发软,差一点就跪在地上了。
虽然左慕深并没有发怒,但是本身他的存在就无形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嗯!”
左慕深淡淡的应着,并没有追究什么。
左慕深虽然一向习惯了站在制高点,但是从来都不以身份毫无理由的压制任何人,他向来都赏罚分明。
而这次昏迷却让尤麦冬陷入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境!
一开始,尤麦冬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一样,她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腰里更是酸的自己猛吸一口气,而腿软的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
接着耳边就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辱骂声。
“野种……野种……有娘生,没娘养……野种……野种……”
她梦到了自己小时候,被村子周边的孩子嘲笑,她无助的处在人群中,一群人围着她,杂乱的声音让她只想要逃离!
“奶奶?妈妈去了那里?妈妈为什么不要我?”
她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奶奶。
这是尤麦冬在现实中一直都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她还梦到了许爷爷,那个对自己慈祥和蔼如亲生爷爷一样的老人。
他把自己接到了许家大院。
然后尤麦冬就见到了心底那个早已经根深蒂固了的男子——许亦然!
如青春里美好的年华一般,许亦然优雅的站在自己的对面,带着痞子般坏坏的笑容。温柔的对自己说:“尤麦冬,我喜欢你!”
那时候的尤麦冬真的如阳光一样明媚,整个人如沐春风。
还记得辛夷坞说过这样的话。
有时候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在时光的荒野里遇上的,不一定是缘,也许是劫。
没错,许亦然就是尤麦冬命里面那个劫,这个劫让尤麦冬伤痕累累,支离破碎。
如果可以,尤麦冬真的希望这辈子都不要遇到许亦然,可是在这个彩色的世界里没有如果。
不记得是谁说过,只有青春的记忆里淌满了伤,我们才能学会成长。
最后,画风突变,尤麦冬惊的一身冷汗!
不知名的医院里,漆黑的走廊,没有关紧的百叶窗因为风吹来回摆动着。
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医院里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丝光亮。
一个没有亮灯,伸手不见五指的产房里传来了凄厉的哭喊声!
“妈妈……妈妈……妈妈……””
尤麦冬双腿不受自己控制般的走向产房,一步一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颤抖着双手打开了产房的门。
“妈妈……妈妈……妈妈……”
一个浑身是血的小男孩,兀得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只有五六岁的样子,趴在地上哭喊着爬向自己。
“啊!”
尤麦冬惊悚的下意识发出声音。
“妈妈……不要丢下我……妈妈……”
浑身是血的小男孩依旧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小男孩爬过的地方显现出一道血印。
而尤麦冬拔腿就想要走,无奈腿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怎么样都挪不动步子。
那个浑身是血的小男孩一寸一寸的爬向自己,眼看就要够到自己的脚了。
“啊……”
尤麦冬猛的惊醒,想起来最后梦里的片段就不由得心中一片惊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