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冲进来的左慕深把尤麦冬面前的两个男子吓了一跳。
而站在尤麦冬对面的那名中年男子却没有丝毫的惊慌:“慌什么?他只是一个人,你们这么多人呢!”
两名男子一听到那名中年男子的话,仿佛有了底气,大喊:“兄弟们,给我上!”
而尤麦冬看到左慕深来的那一刻,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立刻就落了地。同时心里最后一丝的抗拒也因左慕深的到来而弃械投降,虽然一路上都在跟左慕深通着电话,她的心底里也猜到左慕深会来。
但是当她濒临绝望的时候,左慕深出现了,这一刻,她的心中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感动。这是许亦然这二十年来都从未给过她的感动,她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眼中的滚烫不可抑制的流出。但是这一次的泪水却不似以往的苦涩、心酸,是甜的,温暖的。
“小心啊!”
尤麦冬见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朝着左慕深冲了上去,立刻就大喊道。
不得不说,左慕深的武功的确是好,在这十个人之间依旧游刃有余,不曾让他们占到半分便宜。
没过多大一会儿,左慕深就把这十个人就都解决了,十个人都躺在地上被左慕深打的鼻青脸肿的,不得动弹。
而这时站在尤麦冬对面的男人突然间回过了头来,尤麦冬这时候才看到这名中年男子戴着一副面具,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带的这面具十分可怕,竟然是一副鬼面具。猛的一转身,借着昏暗的灯光,尤麦冬也被吓了一跳。
男人看到被左慕深打趴下的十个人,却依然镇定自若,没有任何一丝的慌张:“真是好本事啊!”
左慕深越过那十个人来到了尤麦冬的身边,借着黑暗的环境优势,给尤麦冬塞了一把刀。因为他心里面还在担心,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所以他让尤麦冬割开绳子,如果对方没有带多少人的话,尤麦冬解开绳子就可以先逃走。
尤麦冬看见刀就明白了左慕深的意思,她知道自己不会任何的拳脚功夫,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便一点一点的开始割绳子。
中年男子说完之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到了左慕深的面前,速度之快,尤麦冬在这阴暗的环境里面都没有看清楚。
对方凌厉的掌风劈来,左慕深来不及躲闪,只能出手反抗。
几个回合下来,左慕深的心中突然凝重了起来。能跟他打成平手的,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人的实力实在是不容小觑。
但是现在尤麦冬还在这里,他的目的是要救她出去,绝不能在这里纠缠。这时候,想必尤麦冬自己已经解开了绳子。
左慕深一边跟这中年男子纠缠,一边向尤麦冬喊到:“快走!”
而此时张晋也来到了左慕深停车的地方,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仓库,立刻就带人小心翼翼的往仓库走去。
中年男子一看尤麦冬的绳子解开了,立刻就要朝着尤麦冬奔去,而左慕深见状立刻就上前去阻止。
尤麦冬见此就立刻跑了出去,她知道左慕深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来,后面张晋应该就快到了,说不定就已经到了。而她留在这里只会让左慕深分心,她赶紧就跑出仓库。
中年男子一看到尤麦冬逃走了,眼神立刻变得凶残了起来,本来玉佩他是势在必得的,却没想到让左慕深坏了他的好事。
“你敢坏我的好事,今天我就叫你有来无回。”
中年男子一把掏出了在靴子上藏着的匕首就向左慕深刺去,而左慕深刚刚身上的匕首已经给了尤麦冬,没办法只好赤手空拳的跟男人打。
本来不相上下的两个人,中年男子因为匕首的助力却渐渐占了上风。
而此时尤麦冬从仓库里面跑出来,刚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伙人,起先尤麦冬还害怕是对方的人,她就躲在了暗处。
等到这伙人走进了,尤麦冬听见张晋的声音,才敢确定是自己人,就立刻跑了上去喊到:“张晋,快去,左慕深就在里面。”
虽然刚刚尤麦冬也看到了左慕深和那个中年男子打了个平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的心里还是很担心,而且心没由来的砰砰砰跳着,很是慌乱。
而仓库里面左慕深逐渐处于了弱势,就在这时被左慕深打趴下的那十个人又缓过了劲儿来。
一时间,一群人围着左慕深,左慕深既要抵挡着这十个人,又要防着中南男子的利刃,有些吃力。
“去死吧!”
终于,中年男子趁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狠狠的刺中了左慕深的腹部。
张晋听到尤麦冬的话就火速赶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左慕深已经受伤了,而中年男子一看到情况不妙,立刻就从仓库另一边的窗户破窗而出逃走了。
但是其他的十个人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张晋的人控制了起来。
“总裁!”
张晋见左慕深受伤了,便没再追下去。也没有吩咐手下的人去追,能让左慕深受伤的人,他就是亲自去追都没有胜算,更别说手底下的人了。
而尤麦冬跟在后面,一看到左慕深受伤了,立刻就冲了上来。
看着左慕深的伤口不断往外面流着血,尤麦冬的心这一刻真的是像是硬生生的被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刻着,钻心的疼痛一阵一阵猛烈的袭来。
她看着眼前的左慕深,硬生生的止住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因为她早已经不再是年少不成熟的少女,她分得清孰轻孰重,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左慕深送去医院。
“左慕深,你不能有事。张晋,快点把左慕深送去医院。”
尤麦冬对着左慕深交代着,又立刻向一旁的张晋吩咐着。虽然尤麦冬在这一刻理智战胜了自己心中的担心和过多的情感,但是刚一开口她有些发颤的声音已经证明了一切。
她不是不害怕,不是不担心,只是她早已经过了那个莽撞无知的年纪,这六年来许亦然早已经把她的性子磨得像是钢铁一般坚强。
但是内心的恐惧只有她自己知道,而这种恐惧,还是她三岁那一年母亲离开的时候曾经有过,就像是陷入到了一个巨大的黑森林之中,任凭她怎么逃都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