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传人?是谁?”沈慕晗听到有希望可言立刻焦急的询问着。
“云氏乃是药王谷分支,他们从祖辈便开始治病救人,到如今这位当家家主云苼,更是传闻能够活死人肉白骨之能,微臣想若是能寻得这位家主,四皇子的伤想必更够复原一二。”胡太医将自己所知晓的尽数告知,云氏那可是所有医者向往之处。
沈慕晗欣喜万分的抓住珠玑的双手,急切的追问着,“那这位家主人在何处,我这便叫人去请。”
胡太医一脸为难的低下了头,拱手说道:“云氏一族行踪向来飘忽不定,也从未有固定的居所,所以,臣也不知晓。”
沈慕晗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一盆冰凉的冷水浇灌下来,苦笑了一声说:“原来说了这么多还是镜花水月一般。”
珠玑也有些生气的瞪向胡太医,这老太医没有法子就没有法子,还说这些让郡主有了希望又再失望的,连忙安慰着,“郡主,您别太担心,我们派人去寻找一定会找到云氏家主的。”
胡太医见状也连忙开口补救道,“臣于三年前听闻那位云氏家主曾在北沧国一带出现过,郡主不如派人去那找找,说不定有线索。”
“无论如何只要有一丝希望是好的,胡太医这些日子就麻烦你多照料了。”沈慕晗不愿放弃最后的希望,看了眼门口道,“珠玑,让暗一过来见我,这件事不许告诉四哥。”
“是。”珠玑点了点头下去寻人了。
沈慕晗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暗一,沉思了半晌才开口道,“暗一,你告诉我你能够调动多少人而不被四哥知晓。”
暗一来之前也从珠玑处了解了一些,回答道,“郡主,无论暗卫调动多少人,爷都将知晓。”
“就不能瞒着他吗?”沈慕晗又追问了一句。
“郡主,这是规矩。”
珠玑也是从暗卫里出来的,见到沈慕晗的神色也明白了,上前劝说道:“郡主,你要去寻找云氏家主告诉爷又有何妨,说不定爷会有更好的法子。”
沈慕晗抬头看了她一眼,自己又何尝不知这样会更好,可是自己却不想让四哥有了希望之后又要面临着失望,还不如让自己来承担这一切。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不用告诉四哥了。”沈慕晗无力的挥了挥手,心中那股无力感让自己甚是无用。
珠玑看着倒了杯水递过去,“郡主,您身上还有伤呢,别太费神了。”
“你也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沈慕晗也将她赶了出去,自己独自待在房中。
过了一会儿,沈慕晗坐在桌边写了封信才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珠玑递了过去道,“把这信快马加鞭送到姑苏,一定要快!”
珠玑看了一眼也不耽搁立刻就去办事了。
而在萧翊这边,暗一刚汇报完刚才的事情,萧翊反倒是笑了一声说道:“今后郡主的话就如同我的话,你们不必事事来告诉我,尽管去做便是。”
“那云氏家主那边……”暗一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萧翊低头看了眼自己无法动弹的右手,沉声说道:“继续去找,找到后记得告诉郡主医生,若寻不到也就不必说了。”
“是。”
沈慕晗送完信后,又回到萧翊这边,见他靠在床上手中还拿着纸张在看,立刻不悦的走上前说道:“四哥,你现在需要静养,任何事情都不要管了。”
萧翊笑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见她眼眶还红红的,宽慰道,“只是一点小伤没事的,你手上的伤如何了,我来看看。”
“你别乱动,我也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沈慕晗连忙按住他不让他乱动,目光扫到他的右手,哽咽着说道,“四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的手治好的。”
萧翊知道她是何意,抬起左手握住她道,“我相信你。”
等到沈慕晗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才想起这件事的原委说着:“今日这件事只怕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而那北沧国三殿下也因此被连累了,四哥你觉得这幕后之人会是谁?”
“你不是心中已经猜到了大半。”萧翊就知道晗儿的心思聪颖一想就透。
“可是如果真的是萧哲所安排的,那嫌疑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毕竟今日来赏花宴就只有我们几位,说不准还有其他人想要你我的性命。”沈慕晗沉思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姓名,诧异的看向萧翊,却见到他眼中尽是赞许。
“四哥,你我想的可是同一人。”
“不让我们一同写出来可好。”萧翊顺着她的话说道。
两个人同时在彼此的手心里的写下一个数字。
“如果真的是那人可真不可不说心思深沉。”沈慕晗回想起前世记忆中关于这位爷的印象,更是少之又少,从不曾见到其野心外露。
萧翊用力握住沈慕晗的手,无论是谁自己都不允许他们伤害晗儿半分。
“晗儿,现在我担心的是,沈先生在姑苏知道后,就丢下所有的事务来为你讨个公道。”萧翊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想到过年时候沈先生对自己的告诫,又看到沈慕晗手臂上的伤,背上顿时起了一阵冷汗。
沈世彦在接到羽卫送来的消息后,当场就把萧翊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抬头就看到从书房前经过的沈慕安,立刻开口将他喊住,“慕安,进来!”
沈慕安刚从铺子里回来就被爹爹叫住,心里一咯噔,理了理衣裳才走进去,恭敬地问安,“爹爹,您找我什么事?”
“我看最近你光顾着铺子上的生意,学业上却不曾兼顾,我已决定过几日,你便启程进京,我给你安排好了先生会指导你读书,今年若不中榜,你那些字生意也别想要了!”
沈世彦看完信的那一刻就决定让沈慕安进京,有他在晗儿身边,自己才放心,至于萧翊,还是算了吧。
远在京城的萧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未来老丈人给嫌弃上了。
沈慕安听完嘴巴张的都快能塞得下一颗鸡蛋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立刻就哭丧着脸说:“爹爹,您不是说好了让儿子再历练几年,怎么突然就变卦了,而且儿子户籍在姑苏又怎可去京中进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