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嘉琪心脏猛地一抖,伤心之余是浓浓的恐惧,但她也有自尊,“《检察官》还在热播,为了宣传,你们怎么可能黑我。”
冯永觉得惋惜,本来他还挺看好董嘉琪的演技的,“董嘉琪,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今天所说的话!”
冯永这话再明显不过,他要封杀她。
董嘉琪颤着手指指向夏恋,“错的人不是我,是她!她就是个伪善者,是个骗子,明明结婚了还勾着你不放。茶婊!绿茶婊!”
“给我闭嘴!她是我冯永喜欢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可以伤害她!”
这话让病房里的两个女人同时处于震惊中。
夏恋连忙推了推他的手臂,“冯、冯导,你别瞎说,造成误会就不好了!”
要不是还发着高烧头晕目眩,夏恋早就脱离他的怀抱了,这样的局面实在不是她想看到的。
冯永凝视着她,告白这种事情就像似跳高比赛,远距离看着觉得很有难度,一旦跑到近处,一跃而起,跳了过去,反倒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我有没有瞎说,你心里应该明白,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再次郑重的告诉你,我愿意永远保护你!”
疯了,简直疯了,听到这样的告白夏恋觉得世界观都颠覆了,“你这不对,这是三观不正,我、我已经有申玮庭了,还怀了小申队,我们很幸福……”
“幸福吗?这就是你所说的幸福?在医院里躺了一宿他却连通电话都没打来?”冯永垂着眼帘,全神贯注的盯着怀里的女人,他心头现在有一把无名火,申玮庭都已经这么对她了,她还说得出口‘幸福’两个字。
夏恋无言以对,别开视线,“或许是我误会了,我相信申玮庭,等见了面,我会听他解释的。”
冯永想起璇夜前台在电话里跟他说的话,真想对她全盘托出,却又不想看到她难过哭泣的样子,只能无奈的呵呵笑了两声,“不用现在回答我,我相信日久见人心,早晚有一天你会懂得该怎么选择的!”
冯永这话太过笃定了,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似的,让夏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此刻她宁愿欺骗自己,强迫自己,让自己去坚信申玮庭对她的忠贞不渝。
她推了一把,“没可能的,我不会选择申玮庭之外的男人的,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
冯永再度收紧了几分手臂,“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够了,你们两个够了!”
董嘉琪咆哮起来,绕过病床一步步的逼近夏恋,“她有什么好的,已婚怀孕,在申总那边受一丁点委屈就跑来你这使苦肉计,你就那么愿意上当?”说着她扬起手就朝夏恋脸上扇去。
这个动作太过突然,冯永的两只手正抱着夏恋,根本没空闲搪回去,只能尽量转身去躲。
眼看着手掌就要扇到脸上,夏恋本能的一闭眼,然而手掌所带起的风在她鼻尖戛然而止,紧接着是董嘉琪呼痛的声音。
夏恋睁眼看去,瞬间心口有种刺痛的感觉,那张熟悉的脸孔让她想起昨晚看到的画面,以及着一整夜的不安。
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逃避自保,夏恋慌乱的扭头看向别处,一只手捏住了胸口的衣料。
申玮庭手一甩,将董嘉琪丢进了沙发一角,收拢的手掌发出咯咯的骨骼声响,听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他看着眼前的画面,夏恋紧紧的依偎在冯永怀里,而董嘉琪则是露出满心伤痛的表情,不用说这两个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他回身一把揪住董嘉琪的衣领,“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打你,再有下次,别说是雪藏你,断你一根手指都很有可能!”
虽然申玮庭给人感觉很严肃,但却是个名副其实的绅士,一直以包容的胸襟对待下属和旗下的艺人,这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歇斯底里的语气,那双眼睛就好像要将人生吞了一样,吓得董嘉琪战战兢兢。
“申总,是她、是她背着你勾引冯导,你该说的人是她才对!”
申玮庭拎着董嘉琪的衣领,强硬的将她扯到门外,用力一推丢了出去,“管好你的嘴,走漏一点风声,你在Summer传媒这十年永远别想出头!”
哐当一声,申玮庭将门摔上,再度将目光转向夏恋,而夏恋始终没有看向他,申玮庭有点做贼心虚,却又笃定的告诉自己,要镇定,不可能被发现的。
董嘉琪一出去,房间更想尴尬了,就连空气都混杂着令人窒息的紧张,夏恋推了冯永一下,“请你放我下来。”说着她两腿用力往下滑,站到了地上。
被人抱着不觉得什么,站到地上才知道自己的脑袋有多晕、腿有多软,不等俯身坐到床沿,就摇晃着向后退了两步。
幸好冯永扶住了她的肩膀才免于摔倒。
夏恋回眸看去,病弱的笑了一下,朝前走了两步,脱离开冯永的手朝申玮庭看去,“为什么才来?”
没有审视,也不是质问,她只是很平静的说出心中的疑惑,用一双坚定而又信任的眼神看着对面的男人。
申玮庭眉头逐渐皱起,形成一个深渊般的川字,一想到昨晚荒唐的事情,他就烦躁得要命,他是真的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究竟有没有对安贝贝做过那种事情,然而床上的一抹鲜血和自己的腰酸背痛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果什么都没做又怎么解释这些呢?
申玮庭满足了安贝贝的要求,给了她两个重量级广告代言,只为了堵住她的嘴。而他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一辈子都不要再提起这么荒谬的一夜情,他只怕会因此失去夏恋。
夏恋朝冯永看去,深深的朝他鞠了一躬,“昨晚谢谢你救了我,我有些话想跟玮庭说,请你……”
冯永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夏恋扶到床上,让她靠着床头坐好,这才朝外面走去,“我就在门口等着。”
太他妈的火大了,申玮庭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头,可他却连发怒的底气都没有,即使无数次的暗示自己要表现得自然点,却还是坐立不安,“昨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