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恋懒得理他,转身进了休息室,还真是人走茶凉,这间原本是她的办公室,如今却改成了洗澡睡觉的地方。
卸好妆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申玮庭正疲倦的躺在大床上,看到此情此景,夏恋的心不由得揪紧,连忙要往浴室里退。
她以为申玮庭会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所以脱了繁琐的戏服之后,没有衣服穿的她仅围了一条浴巾,因为古装的头饰需要喷打量的发胶,所以她洗了个头,此刻头发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水。
听见动静,申玮庭的眼睛支开一条缝隙,也仅是看了一眼,便闭上了,毫无波澜的说道,“何必遮掩,你的身体哪一处没有我的痕迹!”
夏恋动作一僵,是啊,那天早晨在临城702房里他们还滚床单未遂来着,再说她的身体那个地方没被他开发过,装矜持只会让人觉得矫情。
“过来!”男人的声音有些冷清,他的眉心处浮现一丝淡淡的疲倦,伸出手揉着眉心处,整个人被慵懒包裹着,看起来很具魅力。
夏恋不自觉的朝大床移动脚步,反应过来后马上停住,“凭什么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
申玮庭骤然睁开眼睛望向了她,一字一顿的说,“爬上来!”
夏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仅围着浴巾的自己,站在原地。
见她不动,男人便微微起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了怀里。
申玮庭一只手臂紧紧的环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了她的脸颊上,“痛吗?”
夏恋摇了摇头,又连忙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已经混乱的彻底失去自我了。
“究竟是痛还是不痛?”
夏恋被他那根手指戳得嘶了一声,“痛!”
话音刚落,男人便抽出手将她的头扔在枕头上,翻身下地朝衣柜走去。半响拎着一个医药箱回来。
夏恋连忙坐起身,似乎明白了他要干什么,将手伸到了医药箱里跟着乱翻,“我自己来就行,我自己来!”
一直大手猝不及防的握住了她的小手,然后揉捏着融进了她的指缝里,与之五指交扣,那温度,扣人心弦。
申玮庭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从他的角度看去,她身上围着的浴巾有点下滑,那白皙的胸口若隐若现,尤其是他用记号笔签下的那个名字,时时刻刻冲击着他的脑神经,一下就想起了那天压着她签名的全过程。
申玮庭滚了滚喉咙,用手指蘸着消肿的药膏轻柔涂抹在她脸上,就好像担心会碰疼她一样,动作犹如羽毛轻拂。然后一脸玩味的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女人,俯下身便含住了她那因为想事情而嘟起的嘴唇。
穿得这么少,实在是太危险了,夏恋死死抓着身上的浴巾,闭着眼睛咬紧牙关,令她没想到的是,申玮庭也仅是啄了那么一口便起了身。
等她睁看眼睛就见男人手里握着记号笔,一把掀开她的浴巾。
呃,她连忙起身,却被压住了肩膀,紧接着她就被翻了个面,臀上华丽丽的多了两个签名,还签上了日期。
申玮庭饶有兴致的看着签名,“原来记号笔也是能被洗掉的啊!以后每隔五天主动找我签一次。”
哭死的心都有了,夏恋将脸埋进枕头里,扯过浴巾蒙住身体,“谁会主动来找你啊,你个混蛋!”
“怎么这么说,我这可是在保护你。”
“屁,变态的占有欲,你这明显是在耍我玩!”夏恋一手抓着浴巾,一手推搡他。
休息室门被敲响,林小深没敢推门,仅是站在门外喊,“申经理,衣服买回来了。”
申玮庭手指落在她背上,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划去。
夏恋最怕的就是别人碰她后背,当即软成一滩水,克制不住的哼出声,“你、你别碰我!”
申玮庭淡笑着起身,将门拉开一条小缝隙,取了衣服丢到床上,“给你十分钟,去吃饭。”
走出房间,申玮庭拉开办公椅,林小深马上将文件夹递上去,“这是新签的艺人资料,请你过目,如果没问题就让她正式出道了。”
申玮庭接过来,这是薄文希推荐给他的,各方面才能应该都没问题,只是这名字,“王松,女孩子叫这名?”
林小深也呵呵笑了,“估计她爸妈应该是盼着男孩儿吧,结果生了个女孩,太不负责任了。”
“得帮她像个艺名。”申玮庭蹙眉,“薄文希介绍的王牌经纪人什么时候过来?”
“说是还在工作交接中,下个月吧!”
表面上申玮庭将工作重心都放到了星梦,但实际上这间summer工作室才是他不可割舍的,借着在星梦工作的便利条件,他捡漏了不少可塑之才。
只是工作量太大,他有些分身乏术,再加上跟夏恋之间的风波,这里的工作人员一直没能配备齐全。
申玮庭骨骼分明的手指烦躁的敲击在桌面上,“秋雅那边正在拍的一部古装戏正缺一个丫鬟,这个王松形象挺符合的,可这名字……赶紧找个取名大师。”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王淑窈,挺符合形象的。”
申玮庭一抬眼就看到女人站在身后,伸长脖子看着他手中的简历,说着还拿起一支笔在纸张的角落写下‘王淑窈’三个字。
申玮庭看了看,念起来朗朗上口,字体又是旁人极少用的,挺新颖,他将简历递给林小深,“照办。”
林小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刚刚还一脸慎重的说要找大师取名,结果夏恋一句话,这么大的事儿就这么拍板了,实在是搞不懂这两个人,爱的真独特。
解决完新签艺人的名字,申玮庭给秋雅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推荐,这才起身,瞬间皱了眉头,“林小深那个蠢货,这是什么?”
夏恋垂眸看了看身上的裙子,淡紫色吊带裙,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很赞,“有什么问题吗?”
申玮庭看着那细细的肩带,又看了看膝盖之上的裙摆,“问题大了,只需穿这一次,记住没有。”说完冷着脸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