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繁忙,好不容易交付完了手头所有的项目。
大家一个个的都享受着疲惫过后的“劫后余生”。
后面的项目要下周才开始动起来,所以这个周末,聂砚修就提出带大家一起Team Building。
现在是秋天,正好是吃蟹的季节。
商议一番,全公司人民主投票,决定去久负盛名的秋山居登岛吃蟹。
公司里面几位男同事都有车,差不多7、8辆,大家刚好坐下。
南芷自然是被分去坐聂砚修的车。
庄宁自己开的有车,王妙妙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用“年轻人相处起来比较自在”的理由,执意要去坐庄宁的车。
南芷假装看不懂王妙妙的意思,笑意盈盈,
“妙妙,我发现你家离我家还挺近的,正好顺路,你就跟我一起坐聂总的车吧”
王妙妙登时就皱起了一张小包子脸。
但碍于上司已经发话,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不情不愿地说,
“好……”
秋山居在城郊,开车过去要两个半小时。
再加上轮渡一天四班,要赶上10点半的那一趟通勤,所以整个行程也安排的很紧。
大家定好周六早上七点在公司门口集合。
女人出门总归是麻烦些,挑衣服、化妆,样样都得精致。
南芷五点钟就起了。
冲了个澡,在房间里面拿着吹风机吹头发。
聂砚修饶是还睡着。
也被这动静弄醒了,看了看表,不过五点刚过一刻。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意,
“漫漫,你干嘛起这么早啊”
“不早了”
南芷心里面盘算着。
等会儿还要留出化妆时间,他们到公司路上起码还要走三十分钟,这么算下来,时间紧的很。
聂砚修打了个呵欠,翻身又睡了会儿。
六点钟的闹铃响,他才又醒了过来。
穿衣、洗漱、又用发胶抓了两把头发。
十五分钟就全然搞定。
而南芷却还坐在梳妆镜前,不知在涂着什么。
聂砚修拿了东西,无奈道,
“我下楼车里等你,你快点”
“知道了”
南芷撇撇嘴。
心说她是想快,但是也确实快不起来啊。
过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半。
南芷妆还只画了一半,又怕聂砚修等急了,只好顶着化了一半的妆下楼,打算到了车里在化。
聂砚修穿深蓝色的POLO衫,配浅卡其色的休闲裤,倚靠在车前盖上,一派的风度翩翩,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他看见南芷,便不由自主的笑了,
“怎么,半成品就敢出来见人啊?”
南芷不乐意,
“还不是你一直催催催,我都没时间……”
她话还没说完,就有大掌贴上她的腰身,聂砚修伸手翻转,把她抵在了自己刚刚倚着的位置,
“哟,合着还是我错了?”
南芷图行动方便,穿了短T配高腰牛仔裤,腰线本来就半隐半露,他这么一搂,腰部的肌肤跟他的手臂相触,连心里都变得有些痒。
南芷推了他一把,
“快走吧”
耳朵却不自觉的染上了红。
今天阳光晴好,那泛红的耳朵在太阳光下半透一般,泛着粉嫩,聂砚修用手捏上去,
“你害羞个什么劲啊”
“谁害羞啦”
南芷向来嘴硬,不承认,
“自作多情吧你就”
她坐在副驾驶,把自己化妆用的那些瓶瓶罐罐拿出来,心无旁骛的画剩下的半面妆。
聂砚修时不时侧目,看她一张脸,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柔媚又纯净。
不由自主的盯上她饱满的唇瓣,这里,还没有涂上口红。
何不如,趁着现在,让他一亲芳泽?
心里面起了念头,便想付诸行动。
等红灯的间隙,聂砚修侧过身来,
“哎,漫漫……”
南芷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登时就戒备起来,
“你不要乱来”
聂砚修勾了勾唇角,
“我如果想乱来,你拦得住吗?”
“……”
南芷翻了个白眼,负气道,
“你以后别跟我睡一个房间”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聂砚修笑着求饶,
“老婆大人原谅我吧”
两个人一路打花腔。
很快就到了公司。
在离公司还有1公里远的地方,南芷要求下车。
聂砚修莫名其妙,
“为什么?”
“大家看见不太好”
公司里人多嘴杂,南芷不想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聂砚修十分好笑的看着她,
“掩耳盗铃,公司谁不知道我们在一起?”
“但大家不知道我们住在一起啊”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聂砚修哼笑,不停车,很快就到了集合地。
小AE,kiki连同王妙妙一起坐在后排。
王妙妙很是拘谨。
还好小AE一路上叽叽喳喳,她也跟着放开了不少。
两个人合伙问起聂砚修跟南芷的相遇相识,南芷飞过来一个眼神,
“别太过分啊”
她跟小AE关系好,时常开这种玩笑。
倒是吓得王妙妙缩头。
小AE看的在一边哈哈笑,
“我跟你说,妙妙,咱们老大是纸老虎,不用怕她的”
“……”
南芷晚上没睡好,早上又起了大早,这会儿困得很,也就没心情计较那么多。
两个人又问起聂砚修来,难得的是聂砚修竟然还真的一问一答。
但大多数内容都是编的。
他说第一次遇见南芷,是南芷向他搭讪。
呸,真是不要脸……
南芷被他们的说话声吵得完全睡不着。
索性睁开眼,
“聂砚修,你放屁”
一句话闹得一车人都跟着笑起来。
但颜面总还是要维护的,
“当初要不是你主动追我,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她说的煞有介事,仿佛跟真的一样。
聂砚修露齿一笑,
“是,当初要不是我主动,你现在哪能属于我……”
虽然还有其他人在。
但他旁若无人一般,看向南芷的眼神温柔又缠绵。
“够了”
南芷及时叫停,
“专心开车”
秋山居在远郊,这段时间修路,路况又不好,车上下颠簸,南芷便有些晕车。
聂砚修看她一张脸变得越来越白,
“不舒服?”
抿紧了唇角,“嗯“一声算作应答。
过一会儿,一阵恶心上翻,忍不住空呕一声。
“没事吧?”
聂砚修很紧张。
“没事的”
南芷挥挥手。
却看到后排三个人神色有异。
Kiki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那什么,南芷……你不会是……”
默契的跟其他人一对神色,嘿嘿一笑。
大家都是女人,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有的事啊”
南芷澄清。
聂砚修却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
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哑谜,
“你们在说什么?”
“你不用知道”
南芷十分高冷,
“不关你的事”
一路颠簸,再乘船登岛,南芷脸上只剩下了菜色。
在酒店办理了check in,大家约定好11点半到秋山居集合吃午饭。
南芷本来打算跟kiki她们住一起,谁知道算下来两人一间房,刚好够。
剩下她一个人,聂砚修很是大方的说,
“我跟南芷一间”
公司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
好吧……
南芷想,无所谓了,反正总归是这么个局面。
到了房间,南芷直接瘫倒在床上。
聂砚修倒了杯水给她,关切地问她,
“到底哪里不舒服啊?”
“……你开车技术太差……”
“……”
“没有啦”
南芷看他一张脸皱起来,赶紧说,
“早上起来太早,晕车……”
“那我去帮你买点药吧”
“不用啦”
南芷这几年什么苦头没吃过,哪有那么娇气,
“过一会就好了,就是有点想吐”
秋山居最有名的就是“全蟹宴”,蟹是从秋山湖里每天打捞出来的新鲜螃蟹,肉厚味美,蟹膏也浓。
南芷食欲不佳,螃蟹性凉,她也不敢多吃,到最后只草草喝了几口蟹黄粥了事。
她跟聂砚修住的这间房子,拉开窗帘,正好可以看到秋山湖波光粼粼的湖景。
其实她很喜欢吃蟹,每年父亲都会从秋山湖让人打捞几箱的活蟹送到家里面去,哪怕是工作再忙,他都会亲自下厨,为南芷做上一顿香辣葱姜蟹。
她已经很多年,都没再尝到过那个味道。
翻出手机相册里父亲跟她的合影,那是父亲五十岁生日那天照的,她依偎在父亲身边,还是那个骄傲的小公主。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爸爸”
她趴在聂砚修的怀里,跟他诉说自己那些难言的情绪。
过去的那个南芷,只有聂砚修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这种感情很奇妙,有这么一个人参与了你的过去,又要跟你携手走进未来。
内心里面,总是更为亲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