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芷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仿佛他就是那时时刻刻围绕着人打转的、恼人的苍蝇。
聂砚修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南芷说的“不需要”是什么意思。
是那天晚上，送她回来的男人吗？
“攀上高枝了？这么急切的想要甩掉我？”
聂砚修伸长手臂，将手掌抵在墙上，把南芷困在墙角，严丝合缝。
南芷静默，他就跟她耍赖，
“如果是这样，那我更要送你回去”
他眉梢翘起来，是那种“你想做什么我偏不让你做”的欠揍的表情。
本来是有些气的，可看到他这样的表现，又不由自主地有些想笑。
“你别闹了”
她拢了拢头发，
“我还有事儿呢”
“那个人是谁”
聂砚修突然低头，噙住了她的唇瓣。
这是个出人意料的吻。
彼此之间呼吸交织，南芷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已经不知作何反应。
感应灯灭掉，顿时，楼梯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只有月光清冷，勾勒着聂砚修棱角分明的侧脸。
打断两个人的，是外间说话的人声。
“小聂总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刚才正巧碰见他女朋友在骂助理小赵，你说人一个小姑娘能每时每刻跟在小聂总屁股后面跑吗……”
“那没办法呀，谁让小聂总女朋友有背景，咱们万庭可是靠着人父亲的银行贷款才度过的危机……”
聂砚修适时放开了她。
楼梯间只有一道防火门，所以外间的对话，南芷听得清清楚楚。
是啊，聂砚修有自己的女朋友，他们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将指甲钳在手心里，用疼痛告诉自己，清醒点。
这已经不是五年前了。
她抬眼去看聂砚修，男人的脸上涌现出一种不耐烦又躁郁的表情。
“你别听人胡说……”
南芷从口袋里抽出纸巾，细细的擦干净嘴巴。
“他们胡说什么了？”
笑着反问他，
“是胡说你要看女朋友的脸色？还是胡说你女朋友很有背景？”
聂砚修无言以对。
是的，他跟杨采绿之间，是一场不情愿的商业交易。
他的亲生父亲，将他像货物一样的推到杨家女儿的面前。
他无从选择。
可是这些，他不能告诉南芷。
“那你自己好到哪里去了呢？”
他语气冷了下来，
“刚才，你不也沉迷了吗？”
“你胡说！”
南芷如同被戳中心事一般，
“我、我那是被你强迫”
她一张小脸绯红起来，即使是暗，但聂砚修还是看清楚了。
“强迫？”
他求证一般去捏她的耳垂，
“那你耳朵红什么？”
入手的皮肤滑腻，真真的肤若凝脂。
聂砚修不免想起，从前，两个人在床上，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舔舐她的耳垂。
眼神暗了暗，
“承认吧，你还惦记着我”
“我没有！”
南芷矢口否认。
面对如此笃定的聂砚修，她心里不免有几分烦躁。
“懒得跟你说，你让我走”
“那为什么不肯面对我？”
聂砚修霸道而无理，
“南芷，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说你没有惦记我，那我就信你”
“好！”
南芷仰起头，努力瞪大眼睛，看着聂砚修。
心里面却全是唏嘘和慨叹。
他们曾经那么的好，如今却要假装不在乎。
深吸了一口气，
“我一点也没有……”
“我不允许！”
聂砚修伸手捂住她的嘴，打断她的话，
“南芷，我绝不允许，你放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