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席逸扬平淡地伸出手:“如果你是用什么东西控制了薄寒曦,就把解药拿出来,如果是催眠,尽快给他解开,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否则,然然,我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别怪我不念旧情。”
鄢羽然瞳孔收缩,美丽的满满都是不可置信的哑然,还有饱受伤害的痛楚:“阿扬,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坏女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能对薄寒曦做什么?如果不是他竟然意图阻挠我来见你,我也不会对他用上一些手段——”
“阿寒的为人我最了解,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我好,我也不会因此责怪他。”席逸扬截断了鄢羽然的解释,目光闪烁疲惫:“我只是没想到,曾经是最美丽善良的你,居然会变得心计多多,居然只是为了见到我。”
鄢羽然委屈不已,可是她感觉到席逸扬对她的爱情消退如同潮水,身处劣势她只能暂时咬牙隐忍下去。
“好,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答应你。”鄢羽然雪白的贝齿咬了下珊瑚般的红唇并且在那里留下了一派鲜明的牙印,令人心疼,可是席逸扬却转开了目光。
在整个过程中,薄寒曦都站咋旁边,像是毫无感觉的植物人,除了呼吸之外,甚至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起来颇为瘆人。
鄢羽然来到薄寒曦面前,水晶般的眼眸变得越发流光溢彩,那是如同魔幻般的光彩,言语几乎无法形容,鄢羽然嘴唇微动,也不知道她究竟喃喃说了些什么,薄寒曦忽然身子一个踉跄后退了后退了几步,跟着露出如梦初醒的表情。
“阿寒,你怎么样了?”席逸扬急忙过去扶住了薄寒曦,发现对方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自己手臂上,明显是站立不稳。
“阿扬,我没事。”薄寒曦深深吸了口气,眼眸恢复了素日的澄澈高傲:“就是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儿,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你能惹什么麻烦,一个大男人,又没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对我求婚。”席逸扬心情放松,马上就变得油嘴滑舌起来:“放心吧,不是我自夸,这世界上还真没有什么事能为难住我。”
鄢羽然完全被席逸扬和薄寒曦冷落在一边,微微白了脸色,嘴角的弧度也绷紧了,她明白这是席逸扬故意在给她下马威,让她知道薄寒曦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寻常。
“和你求婚,下辈子也办不到!”薄寒曦扫了眼鄢羽然,上次发生的事情已经让薄寒曦见识了这个女人的威力,看来以后绝对是个劲敌,必须提醒席逸扬提防,但是他此刻最担心的还是林苑苑,鄢羽然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席家少奶奶,而林苑苑则只是个普通女孩子。
酒会上众人都被忽然发生的一切搞得莫名不安,薄寒曦也不打算作出解释,只是吩咐工作人员安排宾客们继续享乐吃喝,那些豪门阔少本来都是醉生梦死的人,只要有酒喝能享受,哪有心情过问别的事情呢,很快酒会上就恢复了欢乐放纵的气氛。
席逸扬也不理会鄢羽然,自己搀扶着薄寒曦去休息室,没走几步他就发现薄寒曦伤势十分严重,急忙吩咐佣人推来了轮椅,薄寒曦已经因为腿痛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好容易才回到休息室,薄寒曦精疲力尽地坐在沙发上,先前被意念控制时并没什么感觉,所以不知道疼痛,现在意识恢复正常就简直痛得要命。
席逸扬也感觉不妙,急忙吩咐佣人紧急去找医生,亲自动手解开了薄寒曦的裤子,这才发现他腿上包着纱布绷带,已经大面积被鲜血透出来,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老天爷,你的腿,你是不死遭遇了满清十大酷刑了?你爸爸是不是和你有仇啊!”席逸扬瞪得溜圆,嘴巴也也张的老大合不拢。
薄寒曦也懒得对席逸扬解释,只顾埋头解开绷带,幸好这会儿医生也来了,看见薄寒曦的情况也是紧锁着眉头,二话不说就开始处理伤口。
消毒用药包扎,过程中的疼痛不用描述,薄寒曦耐力过人,硬是忍住没发出一声呻吟,地上丢了许多棉花球,纱布带,血污狼藉的很吓人。
“你赶紧回去吧,别管我的事情了。”薄寒曦趁着治疗压低声音在席逸扬耳边说道:“鄢羽然既然回来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虽然我对你们之间过去的情分并不多清楚,可是现在你已经有了林苑苑,那就别想着一脚踏两船。鄢羽然不是善良之辈,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具体原因我以后会解释给你,今天不是时机。”
席逸扬虽然感觉薄寒曦不免小题大做,但是想到鄢羽然不同寻常的举动,也就不再说什么:“那好,只是我回去了,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薄寒曦扫了席逸扬一眼,目光闪烁不定:“对比起我来说,你还是当心下自己吧,你和鄢羽然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尤其是她现在明显背后有人支持。”
“薄少,男人家这么小心眼真是出人意料。”一直默然站在房间角落的鄢羽然忽然开口,倒是吓了两人一跳。
鄢羽然不以为意,手里甚至还端着一杯没喝完的鸡尾酒:“薄少,如果我真的要对你有什么不利的话,你以为还有机会能好好地呆在这里吗?如果你们怀疑我的话,可以把我关起来,我保证束手就擒。”
鄢羽然说着干脆送上了自己纤细秀美的手腕,态度坦然从容,倒让人不方便下手了。
席家别墅花园,周紫萱勃然大怒,手中的诗集几乎被完全撕裂:“鄢羽然,她怎么会忽然回来,她不是死了吗,不不不,她就是死了,变成鬼也回不来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同样对此感到惊讶的还有安思宇,局势正在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同样让他恼火,不过他掩饰的很好,不会像周紫萱似的大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