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轩现在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起来,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这,他才想起,丁依然在他的早餐用餐时,进到厨房替他拿过醋碟,她自己用的是另一个醋碟,他是医生,平时就特别注重,吃食上更是用力。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知道他一定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导致这样子的不舒服,这种药,他想起来,十年前,他在丁依然的爸妈的饭菜里下过,当里,这丁依然的爸爸因用的少,当晚就住了院,才把丁氏的一切财务权不得不交给白浩阳。这是丁依然下的药,他想到,这觉得丁依然有些可怕,有些不愿相信,又对当年的事愧疚难当,不由的心内五味杂陈,面上表情复杂。
他怎么会不记得,这药他不知道是什么,但知道是一种不可能在正规渠道买到的药。他用手撑着头,难受的不想说什么话,也不想表态。
“陈家轩,本来我以为这一切是我自己的想象,这江提莫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明白,你有什么企图,原来你有两手准备。”何力行这些年跟陈家轩也有些联系,就算不联系,他也让人时常的关注他。
他今天知道这样的真相,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当年那样努力,当年可是他的学生,虽然相处在一起只有半年左右的时间,他可是陪他们一起考完了高考的老师,没想到,这家伙是他识人不明。
趁着他病,夺了他的以为内定的女朋友。
何莹在那儿,泪流满面,她以白浩阳的前妻身份出现在这本来不该出现的会场,她刚刚死里逃生,这白夫人一起派人跟着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害怕她的势力,她这些年都被她藏在疗养院里,要不是梅纱纱的出现,她发现梅纱纱身上有一块当年跟她丢失女儿一样的胎记,又让她觉得这梅纱纱有她当年嫁人前不曾有的勇气,她十分的羡慕欣赏她,在疗养院里她们两个年纪相差二十多岁的人最后成了忘年交。
她答应梅纱纱,帮她离开越市。
丁依然在进入白丁酒店前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告诉她,她已经成功安全上了这去往美国的飞机,由韦子滔相保,她本来心里就放心的很。没想到,梅纱纱还是最后上飞机的那一刻表示反悔。韦子滔只好跟着她一起坐上了开往白丁酒店的路上。
厅内整人气氛达到了沸点,各人有各人的打算,各人的想法,股东,部门主管,这整整一厅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声音不高,但厅内也显得人声嘈杂,人声顶沸。
丁依然掌握主动权,她一直拿着手里扩音器,这是秘书乐易晴十分钟刚递给她的,乐易晴在递给她前已经试过音,没有问题。
扩音器内又响起她的声音来,“大家说说,拥有这样的人品,拆散人家家庭,不折手断上位的女人,不顾自己名声硬是狠心强夺了恩人的丈夫为丈夫的人,自私,于公是集团内部的财务帐目如些混乱,这李佳,张远,王敏三人都是这集团里的财务总监,我已经起诉她们,看在她们坦白从宽的份上,我认为,下有乱,是上不作为的缘故,她们愿意作为证人出证。我愿意重新接收她们到我的集团来的。所有在白氏的丁氏原职员,愿意再回到丁氏来并且指证白夫人的,我不记旧帐旧仇,重新任人唯重他对集团的能力评估来决定他在集团的贡献来定职位,还定工资,这几年白夫人在集团订立了只要跟她亲近的人都成为级别上有一定级别,唯亲而任用,我,任人唯亲唯贤,有贤不避亲。说了半天,我打了半天草稿,没说到重点,我的股权参标,陈这轩已经看过我的日记,我是必败,这样窃取商业秘密,是白夫人多年来做的事,这海氏建筑材料公司的海总,你当年的投标书失败,押标全中,是白夫人得到的相应的消息,才最后夺标,标书我昨天就寄到你的家里,那是原件复印件,想必你是已经看过了。你认为,你手里的票,还应该投给她吗?大家也不担心,”丁依然停顿了一下。
她从面前的桌子上取出一个材料袋来,道:“这是左氏左蓝给我的授权书,把以左氏总裁身份授权给我,如果我调查属实,她将断了白氏的一切合作项目。左蓝是白夫人的亲侄女,她今天未能到现场,签这份授权书也是无可奈何,谁让我是她当年在美国的救命恩人,一来,她重视正义,二来,她也注重情义,希望她的姑姑白夫人能够迷途知返,番然醒悟,这些材料大家再看看,杨筝,”丁依然在人群里寻找杨筝道,“这是我和左氏授权的律师杨筝,他今天会处理等下大家一切的股权书,或卖或再买都通过他,他今天很给我面子,把他律所里的三十来个律师助理助手全都请到了这儿来,大家,今天给我丁依然一个面子,这个面子不会白给,我们是实现双赢。今天这场会议,我会赢,也会有输的可能,但我今天背水一站,看聪明人站队了,我平生最喜欢聪明人。”
丁依然在乐易晴的耳边说了什么,乐易晴派人把陈家轩拉到了丁依然的这边来,肃然道:“我们丁总的意思是,如果今天大家站在白夫人这边的,可以站到白夫人这边的白色椅子处,如果站在我们丁总这边的,这边是金色椅子处。这样的机会请大家想清楚,错过了,不会再有第二次。请站队。”
大家在那儿都交头结耳,必竟这样的决定很难想象。
陈家轩并不是特别想顺从,他的眼神里透出来一种可怕的光。
一个女侍者走到丁依然的旁边,说了一句话,丁依然点了点头。
白夫人这边并不服气,白羽提议道:“丁依然,我白羽并不服气,何力行已经站到了你那儿,我们明显是被你牵着鼻子走了,这陈家轩的股份至关重要。他现在这个样子,无法表态,我想请一位他的至亲来代他发语。你如果不同意,就说明这陈家轩是受你胁迫,这你昨天还没有宣布,今天就多了一位男朋友,这事也是太草率。大家都会认为,你就是为了股份而建立的利益关系。”
看着白夫人乱了方寸,他并不想跟丁依然成为对立,但也不想让他妈出现事情,他妈是把集团看成比她命还重的。一旦集团出现问题,这她以后如何在商界立足,无论是做为她的儿子,还是作为集团的总经理,他都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