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柏青正端正的坐在袁默文的对面,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显然有些紧张的样子。
袁默文似乎看出了柏青的紧张,跟着她轻笑一声,随即冲着柏青缓缓开口,“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确实是喜欢盛景霆,当初我来盛家的第一眼就是喜欢上了盛景霆,只不过有缘无分,我嫁给了他的哥哥,我今天找你来,也不是要对你做什么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能帮我。”
“什么事情?”柏青有些震惊的半响才吐出这么四个字。
她的震惊一半来源于袁默文说出的话,一半来源于袁默文竟然这样直接。
袁默文缓缓的放下手中的餐具,她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柏青,“我很羡慕你,可以这样呆在盛景霆,而我只能藏着自己的心事的,呆在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身边,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会明白我的痛苦,我知道盛景霆他很在乎你,也很听你的话,所以我想让你劝劝盛景霆,多来看看我,还有他的孩子。”
袁默文有些刻意的咬重了他的孩子四个字。
这话一出,柏青手中的餐具无声无息的掉落在地,边上的服务员立马上前恭敬询问,“您好,小姐,马上给你重新拿一副餐具。”
“不用了,我不想吃了。”柏青这才回过神来,冲着服务员顿顿出声。
服务员看着两个女人的样子,像是心里猜到了什么,面上还是恭敬的缓缓退了下去。
柏青有些惊恐的瞪大双眸,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道:“袁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我知道这对于来说很残忍,可是没有那个孩子不想让自己的亲生父亲多来看看,盛景霆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所以我只能来找你帮忙。”袁默文紧锁着眉心,故作可怜的掉着眼泪。
柏青一听这话,整张脸瞬间惨白下去,她有些慌乱的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半响,她才顿顿道:“你是说你的那个孩子是盛景霆的?”
柏青只觉得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心都在隐隐作痛。
袁默文却是轻轻点了一下头,“不得不承认,虽然只有一晚上,可是我很幸运,却又很不幸运,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亲子鉴定。”
“不用了,我不用看亲子鉴定,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是我帮不了你,也许你高估我在盛景霆心里的位置,也高估了我的肚量。”柏青说完这话,拿起包就想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袁默文却是起身一把抓住了柏青的手,袁默文有些委屈的哭诉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于你来说很过分,可是就算你不帮我,也可怜可怜我的孩子吧,孩子是无辜的,他应该多看看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是吗?”
“这个我真的无能为力……”柏青只觉得每每说出一个字,心口都在隐隐作痛。
袁默文却是死死的拉着柏青,丝毫不愿意给柏青离开的机会,袁默文眼睛含着泪花的紧紧盯着柏青,“柏青小姐,你也是孩子的妈妈,你应该知道自己孩子没有父亲的感受!”
“她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修长纤细的手突然轻轻抓住了柏青的手,柏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整个身子已经被眼前的男人紧紧护在身后,柏青微微抬眸,只看见那张熟悉的脸。
盛景霆冷着一张脸,目光满是不悦的扫了一眼袁默文。
袁默文显然没有料到盛景霆会出现在这里,跟着她有些紧张的一把反握住盛景霆的手腕,“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有跟柏青小姐说,我只是希望她能劝劝你。”
“够了,滚。”盛景霆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拉着柏青便直接离开。
柏青被盛景霆拉上车,柏青有些呆呆的坐在副驾驶上,柏青始终没有开口,她没有勇气开口询问,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询问盛景霆。
过了良久,车缓缓的停在了别墅门口,柏青这才偏过头来紧紧盯着盛景霆,一字一顿的悠然开口,“盛景霆,那个袁默文说的是真的吗?”
“那个孩子确实是我的亲生骨肉,不过我已经在查这件事情了。”盛景霆轻轻皱着剑眉,跟着紧紧攥了一下拳头,她果然知道了。
柏青冷冷的轻笑一声,“你倒是诚实,一点也没有要瞒我的架势,也对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你想说什么?”盛景霆轻轻挑了挑剑眉,有些疲惫的用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柏青强忍着眼眶中的眼泪,跟着她低声道:“所以那个孩子真的是你跟袁默文的孩子?”
“是我的孩子,却不一定是袁默文的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盛景霆一字一顿的悠然开口。
柏青一听这话,有些嘲讽的冷笑一声,跟着冷声,“不是袁默文的孩子,难不成还是我的孩子吗?盛景霆,面对现实吧,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相信袁默文,为了这个孩子要跟我断绝关系?”盛景霆一听这话,淡漠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丝的反应。
柏青重重的攥着拳头,最终咬着牙的冷声吐出一句,“是,你满意了吗?以后好好补偿袁默文吧。”
“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在我的游戏里,只有我说结束,没有别人说结束!”盛景霆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怒气冲冲的咬牙冷声。
柏青却是轻笑了一声,跟着她漠然开口,“我不知道我跟你小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小时候那是我不懂事,也许我真的帮了你,那么你帮我对付我的前夫,这些也就够了,从此,我们两清了,以后好好对你袁默文跟你的孩子吧,袁默文就算用了手段,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好,很好,我会如你所愿。”盛景霆紧紧攥着拳头,跟着冷声。
柏青低下头去,没有再开口说任何话,只是动作有些僵硬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