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漫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脸,要往安景轩身后躲,却被他给拎了出来。
他等的就是这一天,索性提前跟各大报社的记者打了个招呼,暗中策划了这次浪漫的求婚,所以在面对镜头时,他干脆大大方方地揽住余漫漫的肩膀,含笑接受记者的采访。
“请问安先生,你这是在跟余小姐求婚吗?”
安景轩长眉一挑,有些不悦地反问,“看不出来?”
“安先生,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传闻余小姐已经跟别人生了一个私生子,你真的不介意吗?”
一个记者的问题问得有些尖锐,让安景轩的目光一凛,浑身笼上了一层冷冷的寒气。
他冲宝宝招招手,小家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伸出小手来搂住安景轩的脖子,一字一顿地开口,“我跟漫漫从六年前就已经认识,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哗……”
什么情况?私生子原来是安少的!居然瞒了这么多年,藏得够深的啊!
这个消息如同在人群中投入了一枚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周围的人也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余漫漫的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原来安景轩是如此的维护她,甚至还不惜大费周章,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他们两人之间的往事……
“砰!”
窗外突然响起烟花爆炸的声音,余漫漫诧异地扭头,看到了漫天绽开的烟花,在黑夜里燃起的色彩纷呈,映在男人深情看向自己的侧脸上。
安景轩站起身拥住她,烟花落下的背后,是城市那边宣传大楼上的简笔勾勒图。
“最近去拍婚纱照?”安景轩缱绻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余漫漫抬起头,漫天的烟花下,安景轩的目光温柔得如同一潭深水,仿佛能让她溺死在里面。
她莫名感觉有些娇羞,把头重新钻进他的怀里,问,“这么快啊……”
“快吗?我都想马上把你娶回家了,但是为了给你一个浪漫至极的婚礼,这些都是必须经历的。”
在安景轩的强烈暗示下,余漫漫终于羞涩地点头,同意了。
今夜,注定让人无法入眠。
大街小巷都播放着安景轩在酒店里跟余漫漫求婚的视频,这盛大的场面,郎才女貌的深情,成为了很多人嘴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酒店外的一处阴暗角落里,宁思雅盯着大屏幕上一脸幸福的两人,咬了咬牙,双手紧攥成拳。
“余漫漫,你不配待在安景轩的身边,不配!”
“她不配待在安景轩身边,难道你配?”
慕容骁顺手将她揽进怀里,用力地吻住宁思雅的唇,眼神中闪烁着迷离的情欲,嘴唇却上扬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自从他跟宁思雅离婚之后,两人之间的感情虽然说没剩下多少,但至少还有肉体上的接触——没有他慕容骁,宁思雅这个女人,就没有了经济来源。
“你就没有想过,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他安景轩就要余漫漫,不要你吗?”
吻到一半,慕容骁松开她,像是丢弃一个唾手可得的物品一样,毫不怜惜。
宁思雅刚刚被勾起了欲望,眼神还有些迷离,突然戛然而止的动作,让她有些不适应,脸上还弥漫着一些红晕。
她不情愿地捏紧了拳头,一手拽过慕容骁的领带,踮起脚尖靠近他,被吻散了口红的红唇散发着潋滟的光泽。
“我不配,你也不配,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慕容骁的脸色变了变,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个女人,突然抬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别给你一点颜色,你就能开染坊了,要知道,没有我,你早就身败名裂了!”
宁思雅眼底闪过一丝恐惧的光,她被掐住脖子,说话有些艰难,但是很快,她就笑了起来。
“行啊,那我要毁了他们的婚礼,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我们俩的目的都一样,你一定会帮我,对吧?”
慕容骁这才松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一手拍了拍宁思雅挺翘的臀部,“行,那就要看你怎么取悦我了……”
求婚一旦完成,后续的婚纱设计什么的提上日程也来得迅速的多。
安景轩推了两天工作陪着余漫漫飞了一趟意大利,手工王的婚纱美则美矣,就是得本人必须去工作室,设计师要根据本人的气质来设计婚纱。
临走之前安景轩又财大气粗的甩下一张支票,硬生生把三个多月的制作工期压缩到了一个月内。
忙起来的日子似乎格外的快,在安景轩紧锣密鼓的安排下,婚礼上的事项即将在这个月内完成,而他也不辞辛苦,亲自去酒店现场监工,累一天下来,整个人痛并快乐着。
酒店房间里,宁思雅咬着嘴唇,给电话那边的安排:“安景轩明天在B市有一个晚宴,我这边安排人,一定会让余漫漫中计的……房卡给你,你自己把握机会。”
现在的宁思雅不比五年之前,先是和慕容骁离婚,又被爆出来小三传闻,灰溜溜的退出了娱乐圈,回到自己之前的富家女圈子里,又被人所不齿。
宁思雅不比余漫漫,她的人生算是一帆风顺,就在余漫漫这里吃过亏,现在哪里受得了这种情况?
在她发现自己融入不到原先的圈子里之后,就自暴自弃地在酒店的房间里待着,有时候她的前夫慕容骁会来找她,日子过得相当糜烂。
就在她挂断电话后,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慕容骁走了进来,将她一把揽进自己的怀里,一手擒住她的脸,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明天安景轩有一个晚宴要举行,你怎么打算?”
宁思雅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不太情愿地回答男人:“我怎么打算你还不知道么?你不是也想毁掉余漫漫么?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男人轻轻地笑,带着讥讽和不屑:“你现在眼红什么?只要没结婚,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
宁思雅却没怎么把他的话听进去,她恶狠狠地咬了咬牙,余漫漫,我宁思雅毁得了你一次婚姻,也就毁得了第二次!
女人尖利的指甲在玻璃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宁思雅浑然不觉,她的目光已经越来越怨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