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慕正浩瞪了一眼小德子,小德子吓得一哆嗦。
三皇子见状,赶紧给慕正浩圆场道。
“既然五皇弟有事,那我们就先散了吧。太子哥哥,二皇兄,臣弟听说万安街那边新开了一家酒楼,里面的舞姬甚甚是有趣,腰肢软的像柳叶一般。不如我们去看看解解闷如何?”
“好啊,三皇弟有心了,二皇弟我们走吧。”
太子轻蔑地看了一眼慕正浩,哼,今天暂且放你一马,来日在找你算账。
待几人走了之后,苏正阳见他们已经说完了,便兀自转身回府中去了。
这个老狐狸,心里暗暗盘算着,怕是这五皇子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眼下大局未定,不如自己也趁机拉拢一把。
而示好拉拢五皇子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联姻。
自己家里有两个待嫁闺中的女儿全天菱国都知道,只是苏婉柔这阵子闯了不少的祸,一件接一件早就已经臭名昭著。
可苏倾颜却是名声在外,人人都夸苏家嫡女温婉可人,秀外慧中,小小年纪便学会了掌家,嫡女风范尽显。
而她的母亲凤氏身后更是有着整个凤氏家族,多少人都在觊觎凤家的兵权,又有多少人想攀上凤家这个高枝。
苏正阳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想必没有人会拒绝凤家的权势吧,娶了苏倾颜,就相当于得到了整个凤氏家族的支持。
待看着自己的三个哥哥走了之后,慕正浩阴沉着脸,拉着小德子问道。
“到底怎么了,好好说话!”
小德子抹了一把脸,跪在地上道。
“主子,是……是丽妃娘娘养的雪团儿把皇上赐您的白玉研给打碎了!”
慕正浩心里一阵恍惚。
白玉砚是皇上在去年元旦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虽然说每个皇子都有一个,可是慕正浩却一直宝贵着,珍爱无比。
要知道这可是父皇第一次给自己这样名贵的礼物啊,从小到大父皇便一直都不待见他,别的皇子有的东西他都没有,日子过得也十分寒酸。
去年皇上破天荒地赏了每个皇子白玉砚,自然也是有他的份儿的。
别的皇子自小便是千尊玉贵长大的,稀罕玩意儿见多了,新鲜劲过了自然也就不在乎了。只有他,一直都小心珍藏着。
雪团儿是丽妃娘娘养的宠物猫,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平时丽妃娘娘素来喜爱,便养成了它顽皮的性子。
上次有个宫女给雪团儿洗澡,不小心扯掉了它一绺毛,丽妃娘娘当即大怒,把这宫女罚到了辛者库里。
可以好不夸张地说,这猫可比奴才的命金贵多了。
慕正浩阴沉着脸,大步往自己的寝殿走去,小太监不敢一语,快步地跟在身后。
寝殿里面的一干奴才奴婢皆不敢说话,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等着慕正浩回来。
怒气冲冲的人看到屋内一地的白玉碴子,当即怒道。
“那只畜生呢?它在哪?还有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连只猫都看不好么?”
慕正浩因为不受宠,宫里也没有几个奴才,自然贴心的人更是没有。
大家都知道他最宝贝这白玉砚,平日里也算是尽心尽力地伺候着。
可是今天丽妃的雪团儿不知道为何跑到了他的寝殿里面,窜上跳下,顽皮极了。
大家有心想阻止,可是心里一想这可是丽妃娘娘的宠物,娇贵无比,跟这有名无实的五皇子比起来,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何况,得罪丽妃娘娘的后果他们又不是没有见到过。
“殿下,那只猫被丽妃娘娘的掌事宫女翡翠给抱走了,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敢拦丽妃娘娘的人啊……”
为首的一个太监抬起头,颤颤巍巍地说着,现在慕正浩正在气头上,生怕一个说错话就得最了他。
慕正浩眸中阴沉了几分,握紧了拳头,大步朝外走去。
他去找丽妃娘娘要个说法。
丽妃宫外,两个守门的小太监拦住了他。
“五皇子殿下,娘娘此刻正在休息,已经下命不能有任何人打扰她。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小太监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压根连正眼看都没看一眼慕正浩。
在这深宫之中,哪个不是见风使舵,狗眼看人低呢。
慕正浩不受待见,连着奴才都看不起他,都不把他当主子看。
他握紧了拳头,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总有一天,他要把他们亲手送进地狱!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慕正浩隐忍着,眼神里呈现出一抹杀意。
朝着身边的小德子冷冷地说了句。
“咱们走。”
翡翠打着哈欠,没等慕正浩说话便关门走了。
心里暗骂道,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在这皇宫里,一个没有母家的皇子说白了连个管事的太监都不如。
“走了?”
门里,一袭真红蹙金双海棠芥蒂云锦华丽的纱裙,面容艳丽无比,只是眼神里却透着一抹媚妒,半躺在太妃椅上。
此人正是二皇子的母妃,丽妃。
翡翠一改之前那盛气凌人的态度,而是恭敬地回到。
“娘娘,他走了。”
丽妃没想到慕正浩倒是个能沉的住气的,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方才皇儿来把雪团借走,自己还想着是想玩玩而已,没想到确拿它去对付那个下贱胚子去了。
“他说什么了吗?”
想必他来是想要跟自己讨要个说话吧。
丽妃眼部打底,唇角微杨,一个小贱人生的东西也配来这儿要说法,还好他有自知之明。
翡翠瞧见丽妃高兴的样子,凑上前,蹲下身子,轻轻给丽妃捶着腿。
“回娘娘,他什么也没敢说,他来了咱们门前,还没进门,就被小六子他们给吓跑了。”
丽妃冷冷一笑,那就好,他要真闹起来,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给皇上交代,他好歹也是个皇子。
而门外。
慕正浩看着这一扇朱门,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全都跪下来求他,像犬狗一样卑微地匍匐在他脚下苟延残喘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