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吧,我哥哥身边那个柔姬,真实的身份就是苏倾颜的庶妹苏婉柔。”
景雪说着,一面观察着慕正浩的神情,果然,慕正浩一听到苏婉柔这个名字神色一动。
和景雪猜的没错,他们果然是认识的。
“苏婉柔我的确是认识的,她母亲李姨娘就是苏倾颜设计害死的,这天下间只怕没有人比她更狠苏倾颜了。”
慕正浩说的的确是实话,只是他没有告诉景雪,苏婉柔一直想要勾引他的事情。
“怪不得呢,每次她看到苏倾颜,都想要杀她了,原来还有这层因素呀。
这丫头倒是可以成为我们对付苏倾颜的一把刀,只是可惜了,她偷偷逃走了,不见踪影了。”
景雪冷笑道,半眯着眼睛,姣好的面容因为近期发生的事情而变得有些憔悴。
“逃走了?她不敢回相府,她还能去哪?”
慕正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印象里面苏婉柔可是一个柔弱不堪的女子,好像风一吹就能吹跑一样,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女子会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爱去哪去哪,我可没有那闲工夫去找她,她一个素日里金尊玉贵的贵妾,离开了我哥的庇护,她还能活几天?”
提起苏婉柔,景雪像是十分厌恶的神情,任由她自生自灭罢了。
慕正浩心里了然,便不再当着景雪的面提苏婉柔了。
“景皇子如今怕是不行了,我们的合作还要不要再继续了呢?”
“你今日来找我,就是问这件事情的么?你觉得我们的合作还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么?”
景雪冷笑着,只是觉得慕正浩可笑单纯的很,他究竟是真的太天真,还是故意再套自己的话?
“景公主此言差矣,虽然冥王的主意打不得,可是我们之间,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公主想要平安地从天陵国回到天羽国,还是很需要我的。”
慕正浩半眯着眼睛,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原来如此,五皇子想的还真是周到呢。”
景雪挑眉看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寻思着,慕正浩的话说的不错。
现在皇上对天羽国的印象极其不好,甚至视景雪为眼中钉,这三个月还有很久,只怕是想杀她邀功请赏的人可不在少数。
“你就这么相信,我回去之后,仍然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景公主冰雪聪明,乃人中龙凤,定然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想办法让自己翻身的。”
“哼,此事容我想想,谁知道五皇子会不会卸磨杀驴呢。”
“公主觉得我还有必要这样了么?您届时是天羽国的王,我还有什么本事可以撼动您的地位呢?
这事不急,公主还有很多的时间去思考,正浩随时恭候。”
匆忙说了几句话,景雪便回去了驿馆。
夜半时分,只觉得窗棱处有轻微的响动声,景雪本来睡觉就不实,警惕的很,惊醒之后立刻就翻身到床下。
果不其然,两支冷箭嗖嗖声传来,透着窗户齐齐地发射在了她的床上。
幸好,自己刚刚没有在床上,不然此刻肯定已经死于非命,万箭穿心!
景雪听到外面彻底没了声音才探出头来,只见床上自己刚刚躺过的地方,几支箭棱赫然插在了被子上面,箭尾处的白羽在空中还有些微微发抖,足可见力度之大。
“好险……” 景雪擦了擦额头上面密密的冷汗,拿起箭来仔细端详着。
果然……这是皇宫之中禁军独有的羽箭,箭尾处刻着一个小小的“陵” 字,暗示着这是天陵国军队独有的箭支。
看来慕正浩说的不错,天陵国的确有许多的人想要暗杀她,看来能不能活着回去天羽国,还是一个问题。
与此同时,驿馆不远处的角落,几个黑衣人聚集在一起,中间围着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
“办好了么?”男子低声询问着。
“五皇子,您放心吧,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其中为首的一个黑衣人答道。
“好!你们重重有赏!”
“谢谢五皇子!”
相府之内,苏正阳真在书房之中审批文件。
“老爷,玉艳给您送点绿豆汤,提神醒脑的。” 冯玉艳在外面敲门,娇声说道。
苏正阳从一堆的书案之中抬起头,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进来吧。”
冯玉艳拿着一盏绿豆茶,脸上显然是擦过胭脂的,白里透红,娇艳的很。
“老爷,这是玉艳亲手为您做的绿豆茶,里面放了红枣,薏仁等可以补身子的东西,老爷趁热喝了吧。”
冯玉艳这次没有话太多,只是安静地站在了一旁,看着苏正阳把一盏绿豆汤全都喝了下去。
“嗯,不错不错。”
苏正阳喝完之后,看着站在一旁乖巧的冯玉艳,心里很是欣慰,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抱怨叽喳。
看着面色带着几分红晕的冯玉艳,苏正阳觉得她今日甚是让人喜欢,便招手让她过来。
“玉艳呐,你这次小产之后我一直便很忙,也没有时间多去安抚安抚你,你可怪我?”
“怎么会呢,是这个孩子没有福气生在相府里罢了,老爷我们都还年轻,肯定还会再有孩子的。”
冯玉艳对于今天苏正阳对她格外的柔情心里也有了几分窃喜,来之前老夫人特意嘱咐别话太多,看来是有用的。
“嗯,是呀,孩子呢还是会再有的。”
苏正阳看着今日格外美艳的冯玉艳,再加上近几日忙的团团转,心里便动了几分情。
冯玉艳见势便整个人直接就瘫在了苏正阳的怀里,无比娇滴滴地唤着:“正阳哥哥……”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老爷老爷,刚刚秋姨娘来人传话说,秋姨娘肚子疼,想请老爷过去看看。”
好不容易勾起的情动就被这一通的敲门声给破坏了,冯玉艳绞着手帕,心里恨不得把秋姨娘这个贱人活剐了。
“这……老爷……”冯玉艳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正阳,手还挽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