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切自有安排,你就不用太过于担心了。依奴婢之见,冥王殿下会来找你解释清楚一切的。”
静姑姑既心疼又担心,可是终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安慰了一番。
“哎呦,正阳啊,你怎么喝的这么多啊。”
苏正阳很晚才回来,说是去参加同僚的一个家宴,宴席上面多喝了一几杯。
老夫人一直都在等着苏正阳,原想着是跟苏正阳说一说苏倾颜嫁人的事情,赶紧把苏倾颜嫁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可是左等右等,最后这么晚了苏正阳却是醉醺醺的。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给老爷熬点醒酒汤,烧点水给他擦擦身子啊。”
老夫人皱着眉,嫌弃地看着身边这些个丫鬟,一个个的中看不中用,一点都不知道体恤一下正阳,要他们有何用。
苏正阳身边,实在是太缺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看着醉醺醺的苏正阳,老夫人忽然心生一计,悄悄跟周嬷嬷道:“快去把玉艳小姐请来,就说我叫她有急事。”
周嬷嬷赶紧去请冯玉艳,冯玉艳原本还不是很愿意来,毕竟已经这么晚了,她都已经更衣上床了。
可是最终还是来了,而且没有白来。
“玉艳呐,你看正阳身边也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心疼着,照顾着,今晚他醉成这个样子,想必也不能自己收拾了。
不如你今晚留下来陪陪他,跟他说说贴己话,你们兄妹二人就权当是联系感情了。”
老夫人拉着冯玉艳的手,已经十分明确了她自己的意思,接下来怎么办,就全靠冯玉艳自己有没有福气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冯玉艳自然是晓得老夫人的意思,脸笑的跟朵花似的。
“表哥肯定是心里有太多的事情了,不如我去今晚就开开导开导他吧。”
冯玉艳满口答应着,随即便遣散了身边的下人。
老夫人对于冯玉艳的开窍很是满意,临走之时还不忘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一定可以成功。
现在屋子里面,只剩下冯玉艳和苏正阳二人。
“表哥,你喝醉了,今天就让玉艳来伺候您吧!”
冯玉艳一边娇笑着,一边扶着苏正阳往床榻上去。
第二天,相府便炸开了锅。
苏正阳醒来,揉着宿醉之后的太阳穴,有些隐隐的疼痛,而后反应过来之后,便意识到了不对。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自己身边躺着冯玉艳,不用说都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表哥,你醒了啊,昨晚……”
冯玉艳一片娇羞的神情,殊不知苏正阳现在看见这个老姑娘是头疼的不行。
“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苏正阳一边呵斥着,一边穿着衣服,还不忘把冯玉艳的衣服扔到她身上示意她穿上。
“正阳哥哥,你真的不记得了么?昨晚我来给你送糕点,你喝醉了,抱着我不肯松手……”
冯玉艳娇羞地绞着被子,随口胡说道。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苏正阳也只能乖乖认栽。
“行了行了,你就当我是酒后乱性吧。”
苏正阳后悔地说道,真是酒后误事,怎么会宠幸这么一个老姑娘呢,还是自己平时特别不待见的。
“正阳哥哥,我……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冯玉艳见苏正阳没有任何想要负责的意思,赶紧说道。
“我昨晚醉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谁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会儿还有事,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苏正阳十分不耐烦地穿上衣服走了出去,丝毫没把冯玉艳当回事。
冯玉艳坐在床上气鼓鼓地,不过不怕,反正这已经是事实了,就算是苏正阳想要抵赖,老夫人肯定也会有办法的。
门外,秋姨娘和夏姨娘早就已经听到了风声,说是昨晚老爷宠幸了老夫人的侄女。
“我倒是要瞧瞧,这个侄女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听说不过就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姑娘了。”
夏姨娘穿着藕粉薄纱裙,摇着美人团扇,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
她原来是个歌姬,后来苏正阳实在是喜欢就买回家做了姨娘,说起来还是之前除了李姨娘之外苏正阳最喜欢的人呢。
而一旁的秋姨娘却什么都没有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眼睛盯着大门,十分想看看这竟然可以背着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爬上老爷床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比起夏姨娘,背地里阴人的秋姨娘,才是最可怕的。
冯玉艳不慌不急,慢条斯理地梳头打扮,殊不知门外有两个母老虎在等着她,准备一口就把她给生吃活吞了。
“呦,瞧瞧这是谁啊,这么快就爬上了老爷的床,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国色天香的,原来是个老姑娘啊。”
一看冯玉艳出来了,秋姨娘用扇子捂着嘴,上上下下无理地打量着冯玉艳,出言讥讽道。
“夏姐姐,你说,你哪点比不上她啊?等以后老爷把她给收了房,还得叫我们姐姐呢。”
秋姨娘讥讽完冯玉艳,转身去挑拨夏姨娘。
“呦呵,还姐姐呢,这声姐姐我们可担不起啊,就凭她,老爷能不能看上她还不一定呢。”
夏姨娘冷笑道,故意把话说的很大声,故意让冯玉艳听到。
冯玉艳阴着脸色,不动声色地从屋里走出来,装作没看见他们一样,径直往出走,根本就没看他们一眼。
“还挺骄傲的,我看她能骄傲到几时!” 夏姨娘看着冯玉艳的身影,冷笑道。
“小姐小姐,听说昨晚老爷宠幸了玉艳小姐。”
石心今天一大早就听到了这么爆炸的消息,整个相府都传遍了,都纷纷说冯玉艳要被苏正阳纳为姨娘了。
“宠幸就宠幸了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难不成现在还不许人家续房了不成?”
苏倾颜倒是淡定的很,仿佛只是听到了什么无所谓的消息一样,丝毫没有波澜。
“可是,老爷要是开始宠幸冯玉艳,那这相府我们岂不是更加没有办法待下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