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纳兰纤云说到唐门,皆是色变,原本以为他们会是小门小派里的弟子,结果没成想他们的背后竟是一方巨擘。
可以说,在目前的剑南道,唐门绝对是顶天的存在。
只是……什么时候唐门的弟子,修为如此渣了?
人群中的孙姓和李姓公子相视一眼,难掩震惊之色。
忽然他们一齐站了出来,拦在巡城卫与唐云等人之间,似乎有话要说。
钱列弦和巡城卫统领还沉浸在刚刚那个消息之中,久久不能消化,忽然看到孙李二人站了出来,不禁凝了凝眉。
孙姓公子说道:“我可以证明钱公子的事,与这位公子无关!”
李姓公子急忙跟着说道:“没错,我也可以证明,还请罗统领不要乱抓人!”
钱列弦眼角微抽,他哪能不知道孙家和李家这俩小子的心思,刚才还缩在人群中看笑话,现在一听到对方说他们是唐门之人,就立马跳出来讨好了,还真是机敏的很。
随即他又想到,如果自己的爱子能有对方一半的心思玲珑,自己又何需如此心累?
唉,同为府城四公子,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巡城卫的罗统领有些尴尬,既然对方是来自唐门,他自然不敢抓人,如果说钱家是猛虎,那么唐门就是龙,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巡城卫统领可以得罪的。
他朝纳兰纤云拱了拱手,哆哆嗦嗦道:“原来……是唐门的诸位大人在此,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
然后他将目光投向钱列弦,有些不知所措,同时内心暗道唐门的人不好好待在别苑里修炼,准备宗门之战的事,跑出来闲逛个锤子啊。
钱列弦毕竟是身为剑南道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创下一份偌大的家业,到底有几分气势胆魄,虽然他心中有气,但还是朝着纳兰纤云拱了拱手,说道:“钱家钱列弦,见过这位大人。”
缓了缓,他又说道:“刚才我只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表达了一下对这位小兄弟的怀疑,谁知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罗统领一言不合就要抓人,还真是莫名其妙……”
罗统领听得一脸懵逼,看向钱列弦,忽然眼中生出极大的怨气,要不是打不过钱列弦,他恨不得将钱列弦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钱列弦淡淡瞥了一眼罗统领,心道:“老实人就是该拿来出卖的,要多多利用啊……”
唐云将钱列弦和罗统领的神态尽收眼底,冷冷笑道:“没想到钱家主这么深明大义,不过都说言传身教,有其父必有其子,现在儿子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玩的这么尽兴,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做老子的,是不是平时也玩的这么尽兴啊,哈哈……”
唐门众人闻言皆是忍不住发笑,尤以王昊天笑的最大声。其余围观的吃瓜群众想笑,但是碍于钱列弦的积威,只能憋着。
钱列弦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谁会有这种奇葩的爱好,是女人不好玩吗?非要一大群男人相互摩擦?
他忍着怒气道:“这位小兄弟说笑了,老夫身为钱家之主,又岂会是龙阳玻璃?既然此事与你无关,还请不要再说风凉话了。不过……”
“你说你们是唐门的人,老夫还是有些怀疑的,罗统领,为了府城的安全,你是不是应该要查验一下他们的身份呢?”
实际上,要不是纳兰纤云有得势二境的修为,就凭唐云这些人垃圾的修为,他断然是不会相信这些人是来自唐门,早就暴起杀人了。
孙姓和李姓公子两人沉默不语,他们也很好奇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出自唐门,反正他们好人已经做了,接下来只要静观其变即可。
罗统领才不傻呢,你钱列弦对对方是不是出自唐门心有忌惮,这会儿就想到利用我这个老实人去探虚实了?
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位得势二境的强者在此,上去不是送死么?他将先前对钱列弦的怨气通通释放了出来,哼道:“他们是不是唐门的人,碍着你钱家主什么事了?难道这剑南府城是你们钱家开的不成?”
钱列弦呼吸一滞,只听罗统领又继续说道:“这谪仙楼虽然是你们钱家的产业,但它是酒楼,不是青楼,钱公子大白天就在里面玩的这么肆无忌惮,给府城的风气带来了如此恶劣的影响,我不拿他已经是给你面子了,还望你好好管教一下贵公子。还有,这门前的污秽还要麻烦钱家主派人清理一下,毕竟这外面还是归城主府管辖,如果不清理的话,到时候就别管我不给你面子封了这谪仙楼。”
罗统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中畅快至极,大手一挥,道:“我们走!”
围观的吃瓜群众,有人忍不住暗暗叫好,这欺软怕硬的罗统领可算硬气了一回。
钱列弦看着罗统领带人离去,目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他转头微微看了一眼身后,他身后有一位黑袍人的身形即可隐去。
做完这些,他看向唐云,肃然道:“犬子已然如此,老夫也不想在管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这事便就此作罢吧。”
众人讶然,这钱列弦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孙姓和李姓公子相视一眼,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今天之事目击者众多,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这钱列弦这个时候选择作罢,恐怕是想先暗里探清对方是不是出自唐门,然后在作出抉择,果然不愧是老狐狸。
唐云自然也一眼看穿了钱列弦的心思,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寒声道:“作罢?贵公子三番两次的来找我麻烦,我还想问问钱家主此事该如何解决呢?”
钱列弦一惊,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眼前的少年明明不及弱冠,顶多三流龙虎境初期巅峰的修为,表现出来的气势却似乎还要凌驾在他之上。
“这是怎么回事?”钱列弦心中震惊的想着,随即自我安慰道:“一定是刚才被那个罗统领气糊涂了,所以感觉才会出现了偏差。”
他脸色一冷,说道:“你与犬子之事,老夫尚且不清楚,不过你说犬子找你麻烦,你却没事人似的站在这里,而他,而他……”
说到后面他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双目中几乎喷出火来。钱无忧自今日以后,无论如何也难以在府城中混了。
“他,他怎么了?”唐云冷着脸道:“他口味特重,关我屁事!这谪仙楼是你们家的产业,难道钱无忧还要听我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