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现在的积分已经达到了六十之多,可见天苍派和长元剑宗这五名弟子身上的积分实在是少的可怜。
不过,目前唐门总得积分已然超过了花间派,排到了第三位。
“三宗席位果然是不可撼动的吗?”花忆容无奈一笑。
魏巍看向唐云的目光凝重了很多,清了清嗓子,说道:“接下来,由唐门唐云挑战天苍派段显宁。”
众人闻言皆是面露古怪之色,竟然真的要一直挑战下去?难道不见好就收吗?
要知道苏轻语可是一上来就栽在段显宁的手里,段显宁的强悍是有目共睹的,难道唐云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更关键的是唐门为什么没有人出来阻止?
在众人看来,唐云挑战段显宁,胜负几乎没有悬念,就是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秦越淡淡道:“认输吧……”
段显宁神色严肃而认真道:“师傅,我想接受他的挑战!”
秦越一愣,半晌后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来自师傅的否定并没有浇灭段显宁的决心,反而愈加助燃了他的战意。
苍玄冥笑道:“秦长老,不如就让显宁去试试吧,就算给我打个头阵好了。”
……
天苍派如此踌躇,倒是引发了众人的好奇,心想天苍派不会又要认输吧,毕竟段显宁身上可有一百多个积分啊,这要认输的话,天苍派的积分可就要跌落一大截了,那真的就是将资源利益拱手相让于唐门了。
是不是傻……?
只有那些靠近天苍派区域的人,才看出了一丝端倪,心神震颤的无以复加:秦越竟然让段显宁认输,难道……
片刻之后,段显宁登上了圆台。
唐云微微一笑,平静而淡然道:“认输对你来说才是正确的选择。”
众人闻言无不震惊失色,这唐云竟然让段显宁认输?他三流的修为哪来的自信?难道就因为一招击败了长元剑宗的三名弟子吗?可是那三名弟子又岂能与段显宁相比?
众人认为唐云如此盲目挑衅段显宁,接下来段显宁就应该要好好教唐云怎么做人了,不过段显宁显然要让他们的想法幻灭。
段显宁目光微凝,说道:“你不是说比斗不是唠家常吗?为何你也开始说废话了?”
唐云轻笑道:“因为他们太垃圾了,我懒得跟他们废话!”
说话的语气明明很认真,却是让人听出了蔑视的意味。
沐一凡,杨飞雨,陈子义,三人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竟然说我们是垃圾!?就因为这样,所以连一句开场白都不屑于讲吗?
段显宁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唐云的话,忽然露出一抹笑意,“这么说,我竟然有资格让你说些废话,真是荣幸之至!”
大部分人总觉得段显宁在唐云面前表现的有些谦卑低调,甚至是矮了一头,对此很不能理解。
唐云往空间芥子上一抹,闪耀一阵乌光,手上多了一把长剑,剑身漆黑如墨,亮如晶石。
“墨剑,是墨剑!”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众人定睛看去,发现唐云手中握着的果然是墨剑。
“墨剑段显宁,那是段显宁的墨剑,怎么会在唐云手里?”有人疑惑道。
墨剑段显宁,这在剑南道从来都是一个不会分开的称号,如今段显宁竟然将墨剑丢了?
丢的,怎么丢的?又怎么会丢到了唐云手里?……
众人面对这个世界未解之谜,头皮都要抓破了。
唐云抬起墨剑淡然指向段显宁,说道:“拔剑吧。”
段显宁看着唐云拿着那把曾经是自己的剑指着自己,神情微冷,同样拿出一把长剑,凝声道:“这次我一定会打败你!”
唐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沧浪六叠之四。”段显宁面对唐云丝毫不犹豫,直接使出了沧浪六叠来增加战力,接着长剑上弥散出粘稠的白光,如白色的巨龙直接刺向唐云。
唐云的双眸如海般深邃,只是将墨剑轻轻一挥,无数的剑罡化作黑色的洪流涌向段显宁,顷刻间将白色的巨龙连同段显宁吞没。
莫大的剑意浩荡四方,就犹如剑中的帝王,令万物慑服。
汹涌的力量,恐怖的波动让观众席上的众人感到阵阵心悸。
韦恩图突然惊立而起,心神震撼的无法言语。
剑意在肆虐,劲风在呼啸,唐云的发丝在身后飘扬,衣袂在冽冽作响,丰姿如神。
不知过了多久,肆虐的剑意逸散,呼啸的劲风挺止,在唐云的面前,白玉金刚石台上谷壑纵横,布满了裂缝。
“咳咳……”段显宁满脸灰尘,宛如一个血人,从圆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
他所立之处,四周圆台上的裂缝更是骇人,以他为中心,犹如蜘蛛网一般四向延伸,密密麻麻。
众人的头皮也是一阵发麻,仅仅只是轻轻挥了一剑,竟然恐怖如斯!
一剑光寒动九洲。
这唐云……
众人原本以为看穿了他,没想到最终还是小看了他。
从始至终,唐云都表现出一副三流龙虎境的修为,开始自输两场比斗,众人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结果复活赛上他一招连败长元剑宗的三名弟子,隐隐露出峥嵘,让众人知道他有越境的战力,结果现在又是一剑败了段显宁,有如此惊艳的实力,竟然还藏的这么深,实在是太可怕了。
或者说,是唐门隐藏的太深了。
段显宁满脸苦涩道:“没想到我不但不能败你,现在竟是连你的一剑都接不住……!”
唐云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似是安慰道:“败给我的人,从来都不会再有机会追上我,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段显宁点了点头,神色凄惨,转身艰难的下了圆台。
沐一凡,杨飞雨和陈子义三人六目圆睁,惊愕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花忆容的美目中流露出一丝异彩,心中生出一种古怪的情绪。
韦恩图呆立许久,喃喃道:“这小子,还真是天纵之资!”
剑一北眉头凝起,自语道:“难怪秦越那老头一直表现的跟有病似的,原来他早就知道,竟然还瞒着本座,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