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绯苓把一切的一切都想的很美好,包括如何得到属于南雁国的那张地图残页都想的很美好。
之后的之后,雁绯苓把这三张图藏在了公主府最不可能被发现的地方之后,面带笑容的睡着了……因为这个所谓战无不胜的藏宝图,她终于看到了解一切的希望了。
雁绯苓昨儿明明死乞白赖的才离开了皇宫,而现在她却迫切的想要再回皇宫了。
因为只有皇宫里才能知道最后一块藏宝图到底在何处。
所以她在去皇宫的路上都是充满期待的,连因为昨天出宫了所以今儿早上回宫要早起所以睡眠不足什么的都可以不在意了。
就保持着这样半兴奋的状态,在第二天一早例行早朝之后,雁绯苓立马就去了雁逸轩现在修养治疗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雁绯苓这种莫名兴奋让她忽视了很多的东西,连殷策(公孙策)那欲言又止无比复杂的样子都忽略掉了。
想来,殷策(公孙策)有药为之黯然神伤了。
不过就算真的黯然神伤了雁绯苓也不可能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感慨一句读书人就算再有谋略,但是偶尔的伤春悲秋她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说来也是巧,此时的苗疆蛊师正刚刚给雁逸轩治疗完毕,看到雁绯苓也是又惊又喜,立马就给雁绯苓请安说:“参见嫡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实雁绯苓不是很喜欢总是千岁千岁千千岁什么的,这样搞得好像是个千年王八一样……
不过大家都这样说,她非要挑刺,那可是要得罪一大群可以被称呼千岁千岁千千岁的了。
再说给自己请安的是雁绯苓一直都比较欣赏的苗疆蛊师,再加上雁绯苓对苗疆蛊师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便连忙道:“蛊师不必多礼,倒是辛苦你一早就过来给皇上瞧病了。”
苗疆蛊师听雁绯苓不加掩饰的感谢心里一暖,连忙道:“这是臣的职责,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寒暄了几句之后,雁绯苓终于提出了自己的来意。
她同苗疆蛊师说:“蛊师,能不能让陛下醒过来,本公主现在有事情要问陛下。”
其实雁绯苓倒是没有觉得苗疆蛊师会不答应自己,毕竟当初苗疆蛊师说了,若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让南雁帝雁逸轩临时醒来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
可是现在,苗疆蛊师没有立刻答应雁绯苓,而是犹豫的说:“公主这可不妥,现在陛下的取蛊王正是关键的时候,是绝对不能让蛊王的状态产生一丝一毫的改变的,不然可能会前功尽弃,到时候蛊王反弹,可就糟糕了。”
雁绯苓不是自私之人,纵然这件事很麻烦,纵然她已经想了整整一夜,但是她也不会任性到不管雁逸轩的命。
虽然她现在心里真的是冷冰冰的,明明已经想了一晚上的计划,结果这计划还没开始就要夭折了。
毕竟打死雁绯苓她也想不到现在的雁逸轩治疗到了关键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唤醒呢?
于是,雁绯苓只能无奈的选择了放弃:“罢了,那你专心给陛下治疗便是,本公主的事情,不着急。”
苗疆蛊师看雁绯苓这明显失落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便立刻出言安慰道:“公主放心,陛下身体里的蛊王十天半月之内,肯定取得出来。”
言下之意,便是十天半月之后,雁绯苓想要和雁逸轩说多久的话就说多久的话,因为那时候的雁逸轩多半是会痊愈的。
但是雁绯苓却并没有高兴到哪里去,反而叹息一声:“十天半月,本公主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可以撑那么久了。”
一听雁绯苓如此感慨,苗疆蛊师明白了。
当然是明白雁绯苓这是遇到麻烦必须和当今圣上雁逸轩商量才能得出结果了。
但是偏偏雁逸轩正是治疗关键的时候。
其实有些话,作为一个大夫是不该说的。
但是瞧着雁绯苓苦恼的样子,苗疆蛊师到底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公主到底是个女儿家,若是有事情何必都藏在心里?不如和公孙大人说说,公孙大人素来睿智,肯定是可以帮公主排忧解难的。”
雁绯苓倒是没有觉得苗疆蛊师逾距什么的,只是很无奈的叹息道:“有的事情,是不能随便说与他人听的。”
苗疆蛊师看雁绯苓一脸愁容,又见雁绯苓这位嫡长公主说不能与他人说什么的。
当即便口不择言的问了一句:“难不成是感情的问题?”
雁绯苓就算脾气再好,但被人这样八卦的关注私生活仍是会觉得恼怒。
于是,雁绯苓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冷冷道:“你的话太多了。”
这下子,苗疆蛊师可算是知道自己的逾距似乎是惹怒了雁绯苓了。
于是他连忙请罪说:“公主莫恼,臣也只是担心公主而已……”
就算这苗疆蛊师说话不中听,雁绯苓也不可能真的去怪罪他什么,毕竟雁逸轩的身家性命还在苗疆蛊师的手里呢。
所以,雁绯苓只能叹息一声,再次收敛了自己的冰冷和怒意,做出很无奈和痛苦的样子对苗疆蛊师倾述道:“本公主知道你担心本公主,但是有些事情,本公主只能靠自己解决……而你唯一能帮本公主的地方,就是帮本公主快点治好陛下,只要陛下醒了,一切都会恢复正规的。”
只是这一句倾述,苗疆蛊师的心软了,立马道:“公主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去救陛下。”
得了这样的承诺之后,雁绯苓的心情到是好了不少。
想着也不能从雁逸轩这里得到什么藏宝图的消息之后,便决定再去想想其他办法。
在走出去的时候低声自言自语道:“你说,一个人若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会把这个东西藏在哪里呢?”
雁绯苓的声音很轻,理论上是只有雁绯苓自己听得到才对。
但是苗疆蛊师偏偏是个耳聪目明的,很轻易的就听到了雁绯苓的话,甚至以为雁绯苓是在问他。
于是他连忙思考了一下,立刻回答道:“要么就是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要么就是藏在只有自己能碰到的地方。”
雁绯苓也没有去计较为何自己说的声音那么小还被听到这件事,而是单纯的重复问道:“只有自己能碰到的地方?”
苗疆蛊师本来就因为暂时不能帮雁绯苓解决问题而有些心里难受, 见自己的话似乎给雁绯苓提示之后,越发卖力的解说道:“只有自己能碰到别人碰不到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雁绯苓微怔,就像魔怔了一样再一次的重复道:“只有自己能碰到别人碰不到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雁绯苓这个样子很诡异,有点像中邪或者是脑子短路了。
这让苗疆蛊师想要给雁绯苓扎针看看,毕竟雁绯苓这个状态还有点像中蛊了。
但是作为一个臣子怎么能不经公主允许随意扎针,这可是大不敬的行为。
所以苗疆蛊师只能试图唤醒雁绯苓的神智:“嫡长公主?”
雁绯苓果然被苗疆蛊师唤醒了神智,敷衍的说了句:“本公主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就这样,雁绯苓就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赶紧离开了。
而被留下的苗疆蛊师看着被关上的门,摇了摇头又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公主又想到了什么……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