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睡了一个好觉,是睡到自然醒都没有人叫的那种。
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她醒了之后草草洗漱一番之后,就连忙拿着洗漱用品去雁绯苓的房间伺候这位公主殿下了。
其实夏兰对雁绯苓是很看不上的,或者说夏兰一直都看不惯那些出生好的贵女,因为夏兰觉得那些女人除了出身好,身上根本就没有优点。
雁绯苓给夏兰的感觉也是如此,想着若不是雁三丰让她伺候雁绯苓并且监视,她看都不会看雁绯苓这样的女人一眼。
当然,雁绯苓因为允许夏兰继续叫夏兰而不是叫雁三丰取得春兰这件事,还是让夏兰心里有点小感动的,只是夏兰绝对不会表现出来就是了。
甚至说,夏兰已经理所当然的把这种事情当做雁绯苓这种贵女公主对下人一种施舍的善良和拉拢了。
但是夏兰很快就发现雁绯苓根本不是看起来那种除了刁蛮任性以及所有贵女有的习惯都有的普通公主了。
因为夏兰看到被她奉做神祗一样的雁三丰大人此时就被捆绑的丢在雁绯苓的床上,而且还保持着昏迷不醒的样子,一看就是被算计了。
夏兰惊了,连忙放下手中装着水的盆子,焦急的对被困着还睡的安稳的雁三丰喊道:“将军,将军大人您醒醒?”
夏兰不是个笨蛋,所以她有一边喊雁三丰一边给雁三丰解开身上的绳子。
不过这三兄弟担心雁三丰会跑会挣脱,绑的还挺紧的,没有带什么凶器的夏兰一时半会还真的是无法把绳子解开。
在解开绳子的过程中,夏兰发现自己都那么努力的去解绳子了,但雁三丰还是没有苏醒……
就像已经死了一样,不管怎么折腾都没有反应,毕竟夏兰再给雁三丰解开绳子的时候,几次操作不当,都让雁三丰的肉体撞到了墙壁的。
夏兰慌了,就以为雁三丰是不是被暗算的丢了命。
但是用手去试,发现雁三丰还有脉搏和呼吸。
这让夏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认准了雁三丰应该是晕过去了。
如何叫醒晕过去的人呢?要是让夏兰来说,那肯定是抽两巴掌就好了。
但是夏兰哪里舍得去打雁三丰,而且给雁三丰脸上打出手指印岂不是糟糕了?
这样一想,夏兰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刚刚被她给忽视了的道具。
要怎么说,夏兰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还是个有点虎的狠角色。
于是担心状态的她二话不说就把那盆给雁绯苓准备的洗脸水泼到了雁三丰的脸上!
这一泼,雁三丰只是哆嗦了一下,但是却没有醒过来,就像是受冷之后的本能反应一样。
但是夏兰却没有气馁,反而觉得有反应就是好的,有反应至少证明可以叫醒不是?
仍是舍不得抽雁三丰巴掌的夏兰当时就发了狠,二话不说就用自己的发簪,扎在了雁三丰的身上。
这一下子扎下去,正好扎在了人身体最痛的穴位上——是的,夏兰是个懂得穴位的,毕竟夏兰是会武功的,认个穴道还是很擅长的。
这让本来被浇了一身水都没醒来的雁三丰一下子就给疼醒了,口中还不忘怒骂道:“卧槽!是谁偷袭本降价!”
夏兰就像没听到雁三丰骂人一样,而是焦急的问道:“将军,您怎么了,您有没有好一些?”
被夏兰这样一呼唤,雁三丰也反应过来了。
确认了自己的现状之后,雁三丰略带迷茫的问道:“夏兰……本将军这是怎么了?”
夏兰连忙回答道:“奴婢也不知道您怎么了……”
不过现在的确不是追究发生了什么问题的时候,于是雁三丰连忙吩咐道:“……还不快给本将军解开绳子。”
“奴婢,奴婢这就给将军解开。”夏兰也有大梦初醒的意思,连忙招呼着给雁三丰解开身上捆绑的很结实的绳子了。
好不容易把绳子解开之后,夏兰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还好吗?”
而试探着想要站起来的雁三丰发现自己还不能动之后,后知后觉的说:“本将军被点穴了,而且根本无法冲开穴道……公主呢?”
这下子,夏兰才意识到雁三丰是被点穴了。
不过她却只是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奴婢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公主……”
夏兰可不是摆脱责任什么的,只是很担心雁三丰会趁机迁怒她,便率先解释这个可能会被惩罚的问题了。
而雁三丰的记忆回笼,也想起了昨天晚上假意顺从但是却一直灌他喝酒的雁绯苓,恶狠狠的说:“可恶,这个臭女人假装服从,居然敢给本将军下药逃走!”
是的,雁三丰的判断就是下药,毕竟雁三丰知道自己的酒量很好,那点酒是不可能喝醉的。
而他却没有质疑什么点穴的事情,毕竟雁三丰在北冥国那苦寒之地生活了那么久,学会了个点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夏兰看雁三丰难看的脸色,试探性的说:“将军不是已经下了命令不许公主离开军营吗?而且公主也不会武功,不如去问问昨日巡夜的士兵。”
说话的同时,夏兰连忙去试探性的给雁三丰解穴。
毕竟雁三丰自己都没办法冲开穴道,就算她解不开也没关系,但是总是要尝试一下的。
事实证明,夏兰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给雁三丰解穴。
因为冲穴道失败,雁三丰也没有因为解穴失败生气,而是想着夏兰刚刚说的话之后,恶狠狠的吩咐道:“你说的不错,还不快些去问问!”
“奴婢遵命。”解穴失败的夏兰领命就要出去。
“等等。”而这个时候,雁三丰却叫住了要出去办事情的夏兰。
夏兰停下了脚步,不解的问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雁三丰老脸一红,略带尴尬的说:“让人过来给本将军换衣服,这身衣服都湿了。”
“奴婢遵命。”夏兰连忙领命,心里也算是明白了,靠雁三丰自己的能力,怕是解穴已经完全失败了。
于是夏兰再去问昨夜巡逻士兵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找个军医过来给雁三丰看看。
毕竟雁三丰武功这么高强都不能解穴,那这点穴是不是永久性的,就值得商讨了。
等夏兰从巡逻士兵那里问话结束之后,雁三丰还是很狼狈的躺在床上,军医就站在一旁很胆怯的样子,不过看雁三丰的反应,似乎只是短时间不能解穴,而非永久不能解穴。
雁三丰看到夏兰回来了,便问道:“你问的怎么样了,公主去哪里了?”
夏兰保持着距离雁三丰稍微有些远的距离,毕恭毕敬的回答道:“问完了,那些巡逻的士兵并没有发现公主的下落。”
这是雁三丰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已经愤怒过了,所以这次倒是显得没那么生气。
不过他还是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道:“那个贱人倒是有些本事!居然还能逃走!”
对于雁三丰这种口不择言的愤怒,夏兰作为心腹已经习惯了。
所以他并没有被影响什么的,只是淡定的继续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雁三丰不耐烦的追问道。
见雁三丰问了,夏兰就淡定的把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说给了雁三丰听:“巡逻士兵说,昨天陪着公主逛街的三个士兵今儿天没亮就出去了,因为是个眼熟的,巡逻兵也没有拦着他们,不过还是例行问了去处,他们三个说是公主要吃什么东西,让他们立刻去买!那巡逻兵当时还觉得这三个被公主奴役苦哈哈的很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