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就算是再怎么爱看热闹,但是都有武功高手打起来了,他们是绝对不会冒着被误伤的危险继续看戏的。
这也让雁绯苓的护卫们出手更加方便,不用束手束脚的担心会伤到无辜的人了。
所以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这个白衣小姐就很容易的被雁绯苓的护卫给抓住了。
两个护卫分别压着白衣小姐的两只胳膊逼着白衣小姐跪倒在雁绯苓的面前,刚刚还可怜兮兮柔柔弱弱的白衣小姐,竟是眨眼之间就变成了阶下囚了。
其中一个护卫呵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栽赃表小姐还妄图行刺!”
这下子这白衣小姐的罪名可就大了。
一开始是她冤枉雁绯苓杀人,现在她被拆穿了不说,还直接被抓了现行怀疑是要行刺雁绯苓了。
毕竟她一开始装的柔柔弱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却是个会武功的,说她不是个刺客都没人信了。
而这个白衣小姐当时就瞪大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大声反驳道:“我没有想要行刺你们表小姐!”
刚刚被雁绯苓吼着去报官但是没有报官成功的护卫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你只是想要栽赃表小姐!”
所以说,这一句话下来就把本来就很严重的问题给更加严重化了。
白衣小姐知道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已经不是靠解释就能善了的事情了,她干脆心一横,威胁道:“你们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喊非礼了!”
女子喊非礼的确是个很好的办法,但是从白衣小姐口中说出来,雁绯苓却只是想笑。
“非礼?”雁绯苓重复了这两个字之后,慢慢蹲下身猛的在白衣小姐的喉咙上扯下来一块和人的皮肤很像的东西之后,嗤笑道:“非礼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吗?”
“居然是个男人!”对于这样的变故,众人是真的都惊呆了,惊的不行了。
原来,这雁绯苓扯下来的是一块类似于人皮面具的伪装,这块伪装遮挡的正好是男人喉结的地方。
这白衣小姐居然不是女子,而是个男人。
而作为一个男子演一个柔弱女子演的那么好,在她被捉住之前都没有露出丝毫马脚,若不是单说从外形上露出破绽,谁都不会 猜到这样一个如花似玉楚楚可怜的女子会是个男人!
“刚刚还哭的柔柔弱弱的居然是个男人!”也不知道是谁这样抱怨了一句之后,雁绯苓觉得在外面这样审问不太好,便道:“把他带进来,本小姐要亲自审问。”
“属下遵命。”就这样,护卫们就把这个白衣小姐……不,白衣人妖给带到了雁绯苓住的房间里。
雁绯苓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向跪倒在地上神态却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白衣人妖,冷冷道:“你现在若是交代清楚了, 本公主 还能给你一个全尸。”
本来还转着眼珠想着如何脱身的白衣人妖小姐当时就惊呆了,也顾不上琢磨坏事儿了:“公主?你是公主?”
雁绯苓对这个白衣人妖小姐的反应也觉得很是惊讶:“嗯?你不知道本公主的身份?”
白衣人妖小姐这个时候若是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她也 真的就是白行走江湖坑蒙拐骗这么多年了。
他虽然被恩在地上不得不跪着,但是还是焦急的为了自己辩解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知道你是个有钱的小姐,看起来就很是富贵,和我家绿意想着趁着这个机会从你身上拿到一些好处……”
这白衣人妖小姐倒是把自己的目的说的‘单纯’,看起来也似乎很是真诚。
但是雁绯苓若是能轻易被这样忽悠过去,那她也早就没命了。
所以她也没有说自己信也没有说自己不信,而是保持着一种轻松闲适的态度,慢悠悠的问道:“就这样?”
那白衣人妖小姐无比诚恳的回答道:“货真价实,不敢欺瞒公主!”
雁绯苓仍旧保持着临危不乱的态度,慢条斯理的说:“你把话给本公主说清楚,若是让本公主发现一点漏洞,看起来你装女人还蛮漂亮的,恰好皇宫里缺个当差的,你若是说了假话,可仔细了你那命根子……”
这慢条斯理的一句话,让白衣人妖小姐很想捂住自己的下身,也让护卫们也觉得下半身有些凉。
这嫡长公主果然是个人物,竟是直接用男人最宝贵的东西来威胁,这可比用性命威胁要可怕一万倍。
于是乎,这白衣人妖小姐也在恐慌的状态下,同雁绯苓讲述了自己作了这一大堆的事儿的真正原因。
这白衣人妖小姐原名叫做白卜止,擅易容,轻功,也会点武功,职业是个骗子。
而绿意是他的妹妹,全名叫白绿意,有其兄必有其妹,白绿意自然也是个骗子。
什么嫁给富豪故意勾引骗的富豪万贯家财这种事情可是没少做。
而他们本来是想要去隔壁的镇子上的,但是恰逢到这木偶镇的时候看到了雁绯苓一行人。
雁绯苓穿的富贵还是一个明显的女子,再加上那么多护卫跟着,白卜止就自然而然的把雁绯苓当做了那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打算好好相处之后骗上一些银钱。
但是雁绯苓却是个看似单纯但是实则油盐不进的,所以白卜止就想了一个别的法子。
就是让白绿意假死,然后栽赃给雁绯苓。
而雁绯苓这样的千金小姐到时候为了免除事端,为了名声,为了许多事情,也得吃了这个亏赔上不少的银钱,这也就是白卜止一开始的目的。
所以白卜止才会先去外面闹一闹让百姓都知道,让百姓作为见证人之后在硬是栽赃给雁绯苓,逼着雁绯苓吃了这个亏。
但是谁知道雁绯苓根本就不吃这套,辩论的有理有据,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家小姐,也不担心自己在外面有了麻烦会影响家里,居然直接说报官什么的,毫不在意名声。
现在白卜止知道怎么回事了。
人家能不能言善辩吗?人家是做公主的。
人家在朝廷上和一群大臣舌战都是无压力的。
而且出现在南雁国境内的公主,可不就是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以一人之力稳定朝纲的嫡长公主吗?
现在白卜止的肠子都悔青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把什么都给说了。
但是雁绯苓却并未就此作罢,而是提了一个之前白卜止不经意之中说的一句话:“你是不是少说了什么,本公主听着你刚刚的意思,却是有人暗示你本公主是条大鱼的。”
这不,既然身份被戳穿,雁绯苓都直接自称本公主了,端的那叫一个贵气,气势十足。
白卜止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这位嫡长公主居然什么都注意到了,自己不小心说的话都暴露了。
他本是不想说的,但是见雁绯苓态度这么强硬,明显是不说不行的样子之后,也只能无奈的阐述了雁绯苓最想知道的事实:“其实做咱们这行都是有自己的门路的,是那门路说公主是个好拿捏的……不然咱们也不会来木偶村动手,毕竟,我也是在木偶村长大的。”
白卜止的意思是说,自己就算再怎么坏也不会来木偶村作案实在是那提供消息门路的人,把雁绯苓给说的太容易得手了。
雁绯苓表示了然,同时多嘴的问了一句:“你是在木偶村长大的?”
白卜止点头,很是羞愧的说:“是 ,木偶村的人不只是擅长做木偶也擅长易容伪装……就连绿意的尸体,也是我雕刻的木偶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