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很尴尬。
在西琅国主冷雄出现之后,本来就很尴尬的场景变的越发尴尬了。
尴尬的雁绯苓真想捂住脸逃离这个情况,真的是太难了……
假如情况没有那么紧张的话,雁绯苓一定会大喊一声质问老天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让她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
原本的雁绯苓叶止戈还有巫族老者算是一伙的,但是西琅国主冷雄的出现直接拆穿了雁绯苓的身份,让巫族老者瞬间就从他们的阵营退了出去,还很可能出现仇视情况。
雁绯苓非常痛苦,而冷雄看不得雁绯苓痛苦,竟是干脆拆穿了巫族老者的身份,说巫族老者根本不是当初没有离开这里的巫族人,而是当初的巫族的奴隶的传承人。
这让本来还算清晰明了的情况一下子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了。
因为雁绯苓不觉得一个被定位成巫族奴隶的人会对巫族人包有善意,也就是说这位巫族老者一开始就是对自己心怀坏心和恶意,恨不得让自己立马死去的存在。
也就是说一开始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那些野心啊,目的啊,都是拿来欺骗雁绯苓这个所谓的巫族传人的。
那带自己来着九层金塔的面前的目的可就和一开始完全不同,这倒是让雁绯苓越发的看不懂了。
作为一个最入戏的旁观者的叶止戈此时也干巴巴的感慨了一句:“这没点脑子还真没办法在这里混,说不定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呢。”
对此雁绯苓其实很认同,要不是冷雄出现了,她不就是被巫族老者骗了还给他数钱呢。
自己估计得被利用个干净,濒死了才会知道真相。
雁绯苓现在真的想要大喊一声——这道题太难了,我不会做啊。
但是这也太毁坏形象了,实在是不符合一个高贵冷艳的嫡长公主该有的样子。
所以雁绯苓只能无措的看向西琅国主冷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雁绯苓求救的目光让冷雄觉得很受用。
所以他心情不错的决定开启解说模式,干脆就指着刚刚那个被拆穿了身份的巫族老者说:“他不是巫族人,而是巫族当年抓来的奴隶,他对巫族根本就没有爱意有的只是恨意,所以他不能推开这所谓的只有巫族人才能推开的门,他对你态度和蔼,其实是在强忍着恨意,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带着他走入那九层金塔,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雁绯苓这次算是搞清楚了。
但是相应的,雁绯苓也产生了新的疑惑。
她一脸迷茫的看向巫族老者,姑且就用这个称呼来称呼他:“既然巫族已经灭亡了这么多年,你为何不带着你的家人离开这里……事情过去几百年了,你早就该放弃所谓的先祖的执念了吧……”
巫族老者听了雁绯苓的疑惑之后,当时便冷笑一声反问道:“假如我能离开,你以为我不会带着家人离开吗?”
雁绯苓不说话,显然是在等巫族老者给的原因,也许她能通过这个所谓的原因,来判断一些事情。
巫族老者也没有让雁绯苓失望,果然还是给出了雁绯苓答案。
只见他满怀恨意的说:“恶毒的巫族人给我的祖先下了诅咒,让我们这些所谓的奴隶永远都不能离开巫族的领土,一旦离开这里就会七孔流血而死……我们也曾经想过来到这金塔,可是一旦碰到这个门就立马死亡……”
果然是阴毒的办法,让当代人不得不做奴隶不说,还累得后代也被困在这里。
雁绯苓觉得这个巫族老者会产生恨意什么的是很正常的东西,尤其是他以为自己是巫族人的时候对自己那么客气完全看不出敌意把自己的恨意压抑的那么好。
也只有恨到极致,才能卧薪尝胆到了这个地步了。
还有诅咒什么的,雁绯苓总觉得这个东西很不靠谱……世界上若是真的有诅咒这种东西,那国家之间还真刀真枪的打仗做什么,直接用下咒就行了不是?
但是现在说这个明显没有什么意义就是了。
但是叶止戈却突然不解的问道:“那你就没有试过用别的东西去推开门?”
雁绯苓也猛的看向巫族老者,心说这个巫族老者不会这么不懂变通吧。
巫族老者显然是被雁绯苓和叶止戈那隐晦怀疑的眼神给弄的恼羞成怒的吼道:“……没用的,用其他媒介去推门,这个门根本无法被推开……”
雁绯苓这次算是什么都看懂了。
早就该想到的,自己能想到的东西他们这群人在这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去尝试过,唯一的可能就是尝试过但是失败了。
于是,雁绯苓若有所思的开口道:“所以你想让我这个巫族的传人带你走入巫族的金塔,去寻找可以解除诅咒的办法?”
“不错……”巫族老者算是认同了雁绯苓的猜测,但下一秒脸上就出现了一丝丝的怨毒和憎恨:“但是你居然不是巫族的传人,你居然骗我,你居然骗我!”
显然,巫族老者气得不行,对于雁绯苓的被动欺骗,已经是恨得不行了。
等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却发现都是假的,任是谁都应该是受不了这个打击了。
而看戏看够了的西琅国主冷雄就在情况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凉凉的开口道:“但是她的确能推开门保证不死。”
被西琅国主冷雄这样提醒之后,巫族老者也反应过来,他用一种又是激动又怕受伤的眼神看向雁绯苓:“对……不只如此,你中了老朽研究的剧毒,还不会死……”
叶止戈也奇怪的看向了雁绯苓,因为他想到了雁绯苓的血液给自己解了剧毒这个问题。
但是叶止戈不会傻乎乎的问雁绯苓是不是吃过什么灵丹妙药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万一不小心说了,嫡长公主被放血解毒那就糟了……
于是,叶止戈恰当的提出了一个能让伤害和麻烦降到最低的可能:“该不会是你祖上有巫族的血统吧。”
雁绯苓虽然不知道叶止戈这么说,但是能保证自己的血液的秘密不被泄露什么的,雁绯苓自然不会多言去辩解什么血统的事情。
但是很多事情和东西,她其实在心里也已经有了猜测了。
所以她只是很平静的应付道:“也有可能,毕竟祖上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叶止戈和雁绯苓靠的很近,而且态度也很是亲昵。
但是叶止戈和雁绯苓都知道,他们之间只是因为现在只能信赖彼此,仅此而已。
所以西琅国主冷雄不愿意看到雁绯苓和叶止戈腻腻歪歪的,便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眉来眼去’道:“好了,现在一些搞不清楚的事情也搞清楚了,还请嫡长公主给朕带路,看看这金塔里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雁绯苓好歹是个做嫡长公主和皇后的,就算冷雄气势十足帝王之气逼人也不会让她有什么动摇。
开玩笑,人家老公和人家弟弟还有没见过面的爹也是当皇帝。
所以,雁绯苓并未因为西琅国主冷雄的一句话就按照他的话去办事儿,而是不卑不亢的看向他:“在此之前,你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西琅国主冷雄还是乐意和雁绯苓亲密接触的。
这不,雁绯苓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当时就笑了:“嫡长公主请讲,朕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雁绯苓也不和他客气,她很直接的问出了自己心里的一个疑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是否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