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洛撇了撇嘴,以为龙云帆要开始教育她了,就叛逆了又动了几下,边说道:“我动动怎么了嘛,你现在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
龙云帆嘶了一声,努力压下腹部腾起的不自在感,反身把她压在沙发里,然后起身道:“你胡闹什么?在这坐着,我去洗个澡。”
“又洗澡啊,你不是跟我说你来接我之前洗过了嘛?”白洛洛奇怪了,这个天还没转夏呢,龙云帆怎么就开始一天洗两次澡了。
“刚才出了点汗。”龙云帆极其不自在的咳了两声,然后就进浴室了。
白洛洛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捶着抱枕叹气。
等龙云帆出来期间,她换了睡衣就坐在房间里跟蓝溪通电话。
蓝溪在那头垂头丧气的问道:“洛洛,你老实告诉我,莫染尘是不是性冷淡啊。”
白洛洛噗嗤的笑了,可想而知,蓝溪得遇到多大的挫折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怎么了?他拒绝你了?”
“理都不理我,我整天等他放学去找他,一个眼神都不给我的,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蓝溪没好气道:“你呢,你那进展如何?”
“没进展。”
蓝溪唉了两声道:“你懂近水楼台先得月吗,真喜欢就把他扑倒啊,你都成年了你怕啥。”
白洛洛啧啧了声:“你真的变了,蓝溪。”
“哪儿变了?”
“更加open了。”
跟蓝溪又笑骂了几句,白洛洛听到水声戛然而止,就把电话挂了,等龙云帆进来。
龙云帆吹干头发,刚钻进被窝,旁边的人就黏了过来道:“云帆,你给我讲故事吧。”
他单手枕住自己的后脑勺道:“想听什么?”
“童话故事。”
“那你别抱着我。”龙云帆试图跟她谈判。结果白洛洛不买账,哼了一声,说:“那我不听故事了。”
怕白洛洛闹脾气乱动,异样感又上来,他只好拿过床头柜上的童话书给她讲了起来,讲着讲着,他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近,低头看,却发现是快睡着的白洛洛。
她的头不受控制的靠向他的肩膀,他宠溺的笑了笑,刚想推开,白洛洛的嘴唇就已经贴在他肩膀上。
他手剧烈抖动了一下,手停在半空中,最后尴尬的收了回去。
白洛洛已经熟睡,他听着她有节奏的呼吸声,陷入了沉思。他终于明白,好像问题是出在他身上了。
他养白洛洛十九年,扪心自问从来不企图白洛洛什么,而是真当自己家人来养,但是当白洛洛长大以后,尤其到了现在,他总感觉很多东西都开始在变化,以前他可以跟白洛洛无所顾忌的玩在一起。但是到了现在,白洛洛越来越依赖他的同时,也会越来越缠着他。
这时他就会感觉到一些身体上的变化,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与此同时,他感到了深深的罪恶感。他是一个军人,这样不仅有愧于自己的职业,还有愧于白洛洛的父母,更有愧于白洛洛。
要是白洛洛知道他有了那么肮脏的心思,大抵会害怕吧。龙云帆暗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离白洛洛稍微有点距离。
第二天白洛洛起了个大早,没看到龙云帆,她刷了个牙就跑下楼。
龙云帆沏好红茶,端上桌道:“过来,先喝水。”
白洛洛几步走过去,想要拉他的手臂,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她愣了一下,看见他表面风轻云淡的转身道:“我去拿面包,你记得先喝水。”
失神了下,她觉得可能龙云帆没看到,于是就安心坐下来喝水。喝了一会,龙云帆才拿出烤面包,抹上蜂蜜,递到她盘子里。
白洛洛就在前几秒开了游戏在跟别人打,因此头也不抬,就啊了一声。
龙云帆看到她透着淡淡粉色的嫩唇,移开眼说:“自己吃,别玩了。”
白洛洛打游戏打得正嗨,于是就没跟龙云帆计较,仅仅就单手抓了一个往嘴里送,然后又开始玩游戏。
等吃完,游戏也打完了,白洛洛就像只餍足的猫一样,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然后笑问道:“周末,我们去哪?”
“在家。”
“哦,在家也行。”白洛洛放下手机。说道:“那我们去看电视吧。”
平时看电视,都是白洛洛抱着他手臂,边抱边看,这次龙云帆说什么也不让她抱,规规矩矩的就坐在沙发另一头,离白洛洛有点距离。
白洛洛跟怨妇一样,眼神幽怨的看着龙云帆,原来那不是她错觉,龙云帆真的有远离她的迹象了,她想到之前的种种,就把这归结为龙云帆是找到女朋友了,怕自己还这样让他女朋友误会,所以他才远离她的吧。
想到这,她心口都开始疼了起来。
该死的,她越想越为自己抱不平,下一秒就不依不饶的挪了过去。
龙云帆察觉到了,但是旁边已经没有空的位置了,他在移动恐怕就要掉下去了。刚想起身换个位置,就被白洛洛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袖子,
“去哪?坐这里看不到?”
龙云帆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就想坐那。”
白洛洛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移了过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那坐这。”
龙云帆苦笑了下:“不用了。就这样看吧。”
白洛洛怎么会让龙云帆远离她呢,龙云帆每次阻止她亲近她,她反而变本加厉的,除了挂在他手臂上以外,有次她还对着龙云帆的俊颜吧唧的亲了下去。
连龙云帆都吓到了,扭头问她:“你做什么?”
“亲你啊,早安吻。”白洛洛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反正没有一点害臊的样子。
下次不可以这样。”龙云帆压着翻滚上来的触电感,正声道:“知道没?”
白洛洛弯下眼眸,嘴巴老不情愿的嘟囔了几句,最后道:“为什么呀,我以前也这样啊,你以前怎么不说我?现在才来凶我”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个现在。”龙云帆十分无奈的跟她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