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夏言心的死让自己悲痛欲绝,再次得知三年前那件事的真相是让自己追悔莫及的话,那么现在……
再次看到这份资料,知道夏言心死亡的真相,萧莫寒就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万箭穿心。
万箭穿心的痛苦!
萧莫寒再也受不了似的,大吼一声,把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男人狭长的眸子变得猩红一片,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夏梦璇!
萧莫寒在心中发誓,你的所作所为,一定会付出代价。
你是怎么样对待夏言心的,那将来一定会千倍百倍,甚至一万倍的替夏言心讨回来!
决定了计划之后
萧莫寒没几天就出现在了夏家别墅的门口。
这次,他没有进行任何事先通知,而是自己单独来的。
夏家背书是他以前经常来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看起来都是熟悉又陌生的。
在他出国留学之前,他曾经很多次的来到过这里,跟夏言心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
同样的,也是在这栋别墅,他觉得夏言心变了,变得陌生,变得他不认识了。
后来,他和夏梦璇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也就再也没有在这里见过夏言心了。
在以后,他出现在夏家别墅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是以夏梦璇男朋友的身份,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很多小时候熟悉的东西都消失了。
包括他和夏艳新第一次见面的大树,那上面绑着的秋千。
当时夏言心就是坐在那个秋千上冲他笑的十分开心的模样。
可是,这些都不见了……
萧莫寒一阵头晕目眩,想到这些东西的消失,就忍不住心痛。
这里属于他和夏言心的回忆越来越少了,他应该怎么办?
要怎么样才能留住这段回忆?
也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夏言心报仇!
这也是萧莫寒如今再出现在夏家别墅的动力!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敲开了夏家别墅的大门。
佣人打开门看到是他,立刻眉开眼笑的对他鞠躬,“萧先生,您来了。”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去通报了。
没有五分钟,夏家一家三口就出现在客厅了,一脸惊喜的迎接着他。
“莫寒,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出差了么?出差结束了么?”
夏梦璇十分惊喜的模样,直接扑了过来。
“恩,我刚回来,所以来看看你。”莫莫寒的声音淡淡的。
他抬头对夏家父母说道,“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没有通知就过来了,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
“不会不会的。”方雅琴连连摆手说道,“莫寒,我们早晚都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太客气了,以后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的。”
“是啊,是啊。”夏正国也跟着点头。
萧莫寒笑了笑,说道,“伯父伯母,我这次出差其实是为了梦璇的身体,我有个朋友在A城那边是开医院的,我之前跟他去的了联系,拜托他帮忙寻找一下肾源,结果昨天他告诉我,肾源已经找到了,所以我昨天特意去拜访了他的医院,跟他沟通了梦璇的病情,对方说随时都能做手术,这样的话,梦璇就能早点恢复健康了。”
“是吗?那真的太好了。”方雅琴一听,立刻跟夏正国高兴的喜极而泣。
而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假装的,所以他们可能不知道夏梦璇撒谎病情作假的事情。
至于夏梦璇,萧莫寒发现她的表情先是一愣,似乎很恐惧的模样,但是随即露出一抹微笑,“莫寒,你真的是对我太好了……”
如果仔细看的话,萧莫寒发现她的表情是有些僵硬的。
“是啊,莫寒,你对梦璇真的是太有心了。”方雅琴一脸的感激,也是一脸的欣慰,“梦璇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是她的福气,我代替梦璇来谢谢你,谢谢你对她的病情这么关心。”
“没事的……”
方雅琴把夏梦璇一把拉过来,说道,“梦璇,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谢谢莫寒对你这么好。”
夏梦璇勉强的勾起一抹嘴角,“是啊,莫寒,谢谢你,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才好。”
夏梦璇虽然嘴里在道谢,但是内心却是十分的焦虑。
在A城做手术?
那怎么行?
她在那个城市根本没有半分的关系,也没有人脉,她的病情在江城做假是很容易的,可是要是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外地,谁还会配合她的撒谎?
但是现在,萧莫寒为了她特意跑去A城联系专家,夏梦璇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拒绝。
萧莫寒看着夏梦璇的表情,语气凝重的说道,“梦璇,我打算明天就带你去A城,跟专家商讨一下做手术的事情,争取早点进行手术。”
这番话萧莫寒说的真切又充满关心,就好像夏梦璇是他最真心的人一样,让夏梦璇不知道如何拒绝。
“莫寒,A城太远了,我不想离开爸爸妈妈,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不好,如果去别的城市,我怕我的身体受不了。”
夏梦璇不知道如何拒绝,绞尽脑汁只想出这么一个理由。
“梦璇,你不用担心的,去了A城一切有我来照顾你呢。”萧莫寒磁性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丝的受伤和委屈,“难道说你害怕我照顾不好你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是,我……”夏梦璇还想说什么,就被萧莫寒给打断了。
“你放心吧,梦璇,你做手术的时候,我会放下一切工作来陪着你,不离开你的身边,难道你不相信我么?”
“不是,我当然相信你。”
夏梦璇听到萧莫寒这么说,只能由于的说道,“我只是不想离开家太远了。”
萧莫寒一听,立刻加重了语气说道,“梦璇,只有你的身体彻底康复了,我们才能举行婚礼,永远在一起,你现在这样,难道是不想跟我早点举行婚礼么?”
萧莫寒说着说着,语气就变得严重了,甚至有了些冷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