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音啊,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娘去帮你收拾。”
周夫人对于顾惜音去京城住这件事,满心欢喜,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复杂性。
冷夫人在一边坐着,脸色有些凝重。
“娘,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顾惜音淡笑着回答,为了不让周夫人担心,顾惜音并没有说其中缘由。
倒是冷夫人看着顾惜音,欲言又止,“惜丫头,你到了京城,如果有什么麻烦就来找你玉姨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谢谢玉姨。”
顾惜音向来就是,谁对她好,她就加倍的回报的那种,对于冷夫人也是从内心之中接受了她。
毕竟在她看来,能让她亲娘心甘情愿让自己跟她的儿子定娃娃亲,她们的关系应当是不错的。
“你也别跟我客气了,千羽那小子你有需要的地方,直接使唤便是。”
冷夫人性子也直爽,说起话来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把冷千羽给卖掉了。
“娘,您在说孩儿什么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刚提到冷千羽,就见他从门口走进来,笑着对冷夫人问道。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说你没出息么。”冷夫人现在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儿子不顺眼,好好的儿媳妇儿就这么没了。
冷千羽也不生气,淡淡的笑了笑,只是内心却在滴血。
他知道自家母亲为何看他不顺眼,可他自己又何尝好过过?
“行了,我跟周夫人去喝茶了,懒得理你们。”冷夫人一看,就知道冷千羽跟顾惜音有话要说,带着周夫人就离开了。
房间里,此时就只剩下了冷千羽跟顾惜音两人,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又一次同时开口,说完,两人都很尴尬,就同时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顾惜音率先开口,“你先说吧。”
“嗯,好!”冷千羽回应道,然后看着顾惜音,目光之中满是担忧,“你决定去京城了?”
“嗯!”
“也好,无论有什么事情,只要你去冷家的铺子知会一声,我就会知道。”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如今顾惜音被封了郡主,在京城有了府邸,明明离得更近了,可阻隔在他们之间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冷千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以顾惜音的身份,即便是去了京城,一样可以过得很好,甚至比现在更好,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忧。
如今的京都看似风平浪静,但却暗潮汹涌,她不该被卷进去的。
冷千羽跟冷夫人不愧是母子,冷夫人担心的也正是这个问题。
皇上与太后关系不和睦,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顾明城虽然作为丞相,可内宅不宁,当初都没有护住她,现在也未必可以。
冷千羽思绪万千。
顾惜音心中虽有担忧,却跟冷千羽担心的并不是一回事,只不过现在也不适合拆穿,关于小俊,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冷公子不必担心,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妇人,牵连不到政治的。”
冷千羽苦笑一声。
一笑,自从顾惜音真实身份曝光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似从前,他想再听到那句从她嘴里唤出来的名字,却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
二笑则是为了顾惜音而笑。
三字经,智力题,建山庄,接待傲来国使者,句读指法……
凡此种种,又有哪一样是一个普通女人能够办到的?
“总之,万事小心!”
最终冷千羽内心之中的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了一声叮嘱。
“多谢冷公子的提醒,我会记住的。”顾惜音客气而又疏离的道谢。
“你我之间非得如此相处么?难道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冷千羽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冷公子请自重,我家娘子与公子并无任何私交,请公子不要侮辱我家娘子的名声。”楚玉珩原本是要找影卫谈事情,却意外听到冷千羽来找顾惜音的消息。
就把那件事情暂时放置了下来,直奔顾惜音的所在的位置,进门就听到冷千羽这番话,顿时不悦起来。
说话间,还挑衅一般,搂着顾惜音的肩膀。
顾惜音满脸无奈,却也只是笑笑,谁让这个小心眼爱吃醋的人是她男人呢?
“抱歉,是千羽失礼了。”冷千羽歉意的说了一句,“惜音,保重。”
说完,冷千羽就离开了,顾惜音看着冷千羽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直到楚玉珩闷闷的声音响起来,顾惜音才回神。
“人都走远了,还没看够?要不要为夫去给你叫回来,你多看一会儿?”
“如此,就有劳夫君了。”顾惜音笑嘻嘻地说完,煞有介事的洗了洗鼻子,“也不知道空气中到底是什么味道,酸酸涩涩的,莫不是醋坛子被人打翻了?”
“你啊!”楚玉珩无奈的叹息一声就,将顾惜音抱起来,放在了了床上也,“身子不便,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都要音符,还不得累死?”
“不累,怀孕了就应该多运动。”顾惜音摇头,本能的说道。
话音落下之后,发现楚玉珩逼近了她几分,她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我说的是多走动,但是不适宜房事。”
天哪,她真是嘴欠。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在吃醋,还说这般让人一直想入非非的话,看楚玉珩此时的目光,显然是要吃了她。
“现在解释,晚了,况且你之前不是说过,三个月之后便可以适度的做些运动嘛?现在完全没问题。”
“不……我觉得为了孩子好,我们还是省省吧。”顾惜音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个男人体力超好,她可不要被虐。
楚玉珩邪魅一笑,双手已经覆上了顾惜音的肩膀,'“做错了事,总是要有些惩罚的,你说对不对?”
顾惜音:“……”对你个大头鬼,你这分明是为了一己私欲,滥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