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楚大哥,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们这些没媳妇的人的感受?”
张英忍不住提醒道。
楚玉珩数银子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考虑你们做什么?娘子说了,单身狗就是用来虐的。”
张英:“……”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为了不让楚玉珩继续虐下去,张英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等!”
楚玉珩轻飘飘的丢出了一个字之后,就没有再言语,继续数着他面前的银子。
灭齐盟既然已经建立起一个强大的联盟就不是鸡鸣狗盗之辈,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想要接触他们必须纳出投名状。
亦或者,先把人引出来。
否则想要接触起来太难。
张英也不再多问,也不问等什么。
就在他以为楚玉珩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楚玉珩又说了一句:“今晚,你去把秀山县的文案偷出来,另外让其他人去临县,按照昨晚的标准再来一次。”
“好勒!”
张英顿时兴奋了,只要有事情干,怎么都行。
接下来,连着好几天,江城周边的所有县都遭逢了盗窃,无数的财物,器械全部丢失,搞得所有县令都心慌不已,纷纷向朝中递折子,请求朝廷支援。
此时的楚玉珩正躲在秀山县最豪华的“红馆”中翻阅着在各个县衙中偷来的文案。
经过一阵翻阅之后张英拿着一份案卷略有所获地说道:“大哥你看,这里有灭齐盟的记录。”
“很好,秀山西麓。派人去打探,发现情况立马来报。”
“另外派人在城门处暗中观察,是否有可以人员,我们打着‘灭齐盟’的旗号做事,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把战利品藏好,继续下一步行动。”
楚玉珩心里清楚他现在的所做的只能引起“灭齐盟”的注意,并不能让他们相信自己,所以还必须拿出更大的诚意。
但是大案刚出,秀山县肯定全城戒备,而且赵兴在秀山县为官清廉刚正不阿,肯定会将此事彻查到底,这个地方已经不好继续行动,最好的办法是转移到地下,悄悄的接触到“灭齐盟”。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么轰动的事情当然瞒不住灭齐盟秀山分舵主的耳朵。
此时李云飞正坐在山寨的棋盘陀上琢磨着事件的多种情况,他不能轻易断定这件事是同盟干的还是官府自导自演的,或者还有别的组织。
他落下手中的棋子拧了拧眉头。
就在这时候巡哨的人来报:“报告舵主,山下抓到可疑的贼人。”
“带上来。”
巡哨的报告打断了他原有的思路,不多想,正好看看来人是什么目的。
只听一声号响,绿旗舞动,山下的士兵就将来人押山上顶。
“跪下!”
守卫很凶,一路连踢带大,最后恶狠狠的把楚玉珩的派来的探子摁在了地上。
李云飞气定神闲地又落下一枚棋子,跟自己下棋是他的乐趣,同时也有助于他冷静的理清思路。
“谁派你来的?”李云飞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了来人一眼,开口询问道。
“哼,没人派我来……李……”那个被抓来的人原本想要说的话,在看到李云飞那张脸时,顿时就愣住了,“李校尉!”
李云飞的脸色一沉,“说,你是何人?”
“李校尉,我是小姚啊。”那人连忙解释道,语气之中包含惊喜。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李云飞。
李云飞看了一眼小姚,感觉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张英校尉手下的斥候。”小姚继续补充道。
大人物见小人物一般是没什么深刻印象的,小人物见大人物通常是一下子就能记住,人性就是这个特点。李云飞还是没想起来,但是张英他是知道的,一起打过仗,舔过血。
“张英?那就先关起来吧,等我打探清楚再来问你。”
李云飞摆摆手又落下一枚棋子,他心里有了初步的判断,但形势还不是太明朗,张英是敌是友还不能过早下结论。
在赵兴的严防死守下秀山县保持住了平静,但是隔壁的富野县又出了乱子。
富野县的县衙被烧,狗官方一彪的人头挂在城门口,军械库、金库、粮仓也被不同程度的劫掠。并且所有的案发现场都留下了“灭齐盟”的字号。
灭齐盟富野县分舵主李云行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非同寻常,让人查了好久没有什么结果,于是到秀山去询问李云飞,商量对策。
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打着灭齐盟的旗号作乱的。
然而,他走到半路上却被人拦截了下来。
“兄die,这般匆忙赶路,想必也累了吧,坐下来歇歇脚如何?”
路中间,张英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树枝上叉着一条烤的黑不溜秋的鲤鱼。
“吃饱了再赶路也不迟。”
张英咬了一口鱼背上的厚肉,已经熟透了,砸了砸嘴,有些意兴阑珊,这鱼……难吃!
这倒是让他有些怀念顾惜音做的烤鱼了,张英想着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让大嫂给做,随即又摇了摇头,想着以楚玉珩的护妻程度,只怕愿望要落空了。
更何况,大嫂有身孕。
想到这里,张英突然就有了想要找个媳妇的想法。
要求不高,模样有大嫂那般俊俏就行,至于别的,会做饭,但一定要会烤鱼。
当然,不会也没关系,他可以求大嫂教……
所以,张英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一个媳妇!
心里想着,张英皱了皱眉头,还是将嘴里的鱼咽下去了。
李云行并没有下马,他需要抓紧时间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同时对于张英的出现,他心头骇然,因为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的行踪是何时暴露的。
“你是何人,竟敢拦我的去路?”
虽然李云行把内心活动掩饰得非常好,但是张英还是看出了他的一丝不平静。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共同点很多,总能推测出来。而且张英就是冲着李云行来的,怎能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