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都要当爹的人了才不管这么多,她是老子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
程子枫满脑子都是欢喜的劲儿,哪里还在乎这么多,都已经是要造反的人了,心里早就有了准备。
楚玉珩眉头一蹙,觉得程子枫此时得意忘形得太厉害了,“如果你想让索菲亚死的话,尽管大声笑,甚至声音再大一点也没关系。”
闻言,程子枫的笑声戛然而止。
该死的,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看向楚玉珩,程子枫的脸色有些尴尬,“那个抱歉哈,老子真的是太开心了。”
楚玉珩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什么,当初惜音怀孕的时候,他比这好不了多少。
所以他的心情,楚玉珩完全能够理解。
倒是张英,一脸的无奈,谁让他每个媳妇儿呢。
“李云飞那边怎么样了?”
程子枫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张英说,李云飞跟程子枫会面了,他现在更想知道结果。
“老交情了,他人你还不知道,很值得信赖的,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得通,暂时还没给我答案,只能等着。”
“嗯,原计划不变,你继续大张旗鼓的去闹腾。其他的等李云飞那边有结果了,再说。”
楚玉珩围着沙盘作战图走了一圈,很冷静的说道,程子枫有点兴奋上脑,楚玉珩必须得冷静。
“灭齐盟用人有疑虑,正好我们把李云飞拉过来,等到拿下灭齐盟,李云飞就是我们的联盟。”
程子枫点头,心里是这样想的,他断定李云飞也有同样的想法,良禽择木而栖,人在不得志的时候总会有另寻明主的意思,现在机会就在他面前,而且都是信得过的人,他没有理由拒绝。
“我相信他会想明白的。”
楚玉珩又围着沙盘转了一圈,拿起软鞭在沙盘上比划着:
“子枫你看,我们可以从正面发起一次佯攻,把敌人的主力吸引过来,然后从侧面进行奇袭,敌军可破。”
“如果灭齐盟不上当,那就直接破城而入,在后面的留个突破口,把他们放到我们的口袋里。”
“如果李云飞能来帮忙的话,就不用下这么大本钱……”
“好了,楚大哥,这事不着急,你这些日子匆匆忙忙,来来去去的,很是疲惫,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有什么事,我们等李云飞那边有回应了再商量吧。”
看到楚玉珩嘴角青黑的胡茬和泛着黑意的眼眶,程子枫有些心疼。
此时,他已经从索菲亚怀孕的事情当中冷静下来了,心里一阵后怕,想着如果这次楚玉珩没有回京都的话,那么后果……
他不敢想象。
顾惜音虽然有本事,但程子枫也不确定她能不能在自己身怀有孕的情况下保住索菲亚,更何况小俊那边的事情也没解决。
她一个女人家,一定承受了不少吧。
“我没事,我们还是继续说吧。”楚玉珩摇了摇头,跟程子枫的想法差不多,不过楚玉珩对顾惜音则是更加的心疼。
这本来应该是男人的事情,如今却让一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为他们负重前行。
楚玉珩和程子枫两人都只想快速结束这一切。
……
三日后,李云飞再次悄悄地见了程子枫。
当天晚上,两万人马围攻江城。
灭齐盟表明上是盘踞江城,经过楚玉珩他们一番调查之后才发现,整个江城都已经被灭齐盟占据。
只不过他们一直很低调,加上大齐近年各种农民起义不断,便让人忽略了他们。
调查时,楚玉珩他们才发现,原来所有的农民起义背后都有灭齐盟在其中推波助澜。
在程子枫他们带人围攻江城的前一天,江城爆发了农民起义,与此同时,整个大齐有二三十个城市同时爆发百姓起义。
当然,这件事,此时的楚玉珩他们并不知道。
楚玉珩对程子枫点点头,即便楚玉珩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可程子枫仍旧还是习惯听从楚玉珩的命令。
程子枫得到楚玉珩的示意之后,命旗牌官挥动令旗。“开始攻城!”
器械兵把冬瓜一般大小的石块放进霹雳车的投放臂。
再次挥动令旗。
霹雳车大臂振起,几十块石头破空而出,呼呼作响,本来寂静的夜空开始变得嘈杂。
石头打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石头打在城门上让人想象到一种破裂的画面,石头打在人身上自然回伴随着一声惨叫结果了他的生命。
紧接着城头战鼓擂鸣。
“咚…咚…”
战鼓响了两声就停止了,一支羽箭把鼓手钉在了鼓架上,另一名鼓手见同伴受伤,接过鼓槌继续擂鼓。
“咚…咚…”
两声之后鼓声再次停止,这次飞过来的是两支羽箭,一支把鼓手钉在鼓架上,另一支直接穿破战鼓插进城头的砖缝里。
毫无疑问这三支箭是楚玉珩射出来的,一般人很难在深夜里的两百步之外精准的射中目标。
两次简短的鼓声阴气了城内守备兵的注意,紧接着几支羽箭拉着笛音划破夜空。对方的巡防部队用最快的速度登上城墙。
霹雳车的石头已经抛空,旗牌官暂时落下手中的令旗。
随后一声号响,军前集结出一片盾牌,三张盾牌分上中下三路为一组,左右十组拼成一面盾牌墙,盾牌后紧跟着前后两队步弓手。
步弓手在盾牌兵的保护下缓慢靠近城墙,逐渐靠近城墙百步左右,跟着一声号响全队稳住脚步,步弓手抽出身后的羽箭搭在弓弦上。
剩下的就是盾牌兵和步弓手之间的配合,上路的盾牌撤下,弓箭手放出弓上的羽箭,几百支羽箭齐齐射向城墙。
羽箭并不是很密集,但总有躲闪不及的守城士兵倒在箭下。
楚玉珩跨在白马之上,眉头紧促,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灭齐盟盘踞江城,连城守都是他们的人,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容易攻击才对。
他摔两万人马前来攻城也不过是为了探探对方的底细,可此时的结果,反倒是让楚玉珩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