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你不懂男人
李宗晨2019-07-21 18:306,607

  第十六章 你不懂男人

  回去后的当晚,朱温命人做了些好吃的,送到咏春阁,夜里,朱温亲自过去,却被挡在了门外,照着朱温以前的脾气,早就把张惠惠拎出来了,可这一次,他却妥协了。

  翌日,隔了一夜,朱温以为惠惠应当气消了不少,然而刚进院子,惠惠的身影便钻进屋内,同时将门重重关上,那一声巨响,当真是要将整个阁楼震塌。

  朱温眉间轻颦,大步走上去,在门口叫道:“张惠惠,把门打开。”

  “我不。”

  “开门。”朱温再次加重语气。

  “我才不给没心没肺的人开门。”惠惠冷哼,身体压在门板上,铁了心不给朱温开门。

  朱温既无奈又生气,拍了拍房门,但里面的人依旧不为所动,无奈下,他只能低下头,软着声音道:“究竟怎样,你才能消消气?”

  “除非你成全他们两个。”惠惠的意思也很明了,说的朱温哑口无言。

  朱温按了按刺痛的额头,叹息:“你可知朕为什么不成全他们?”

  “管你为什么,我不听,我只知道你明明可以帮他们,却偏向官员,你不是个好皇帝。”惠惠大喊,说的是气话,但对朱温来说,却是字字诛心。

  朱温眼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淡红,双手紧捏成拳,一脸温怒。而旁边待命的宫女公公皆是倒抽了口凉气,对这屋中的人暗暗祈祷,祈祷这位小皇帝能给她留个全尸。

  但良久后,朱温不但没叫人强行开门进去把惠惠抓出来,反而叹了口气,低头离开了。

  走的时候,那背影十分萧条,看起来格外的寂寞与无奈。

  而惠惠再说了那话之后,也有些后悔,毕竟当皇上不容易,她这般说应当是过分了。

  但要她妥协道歉,没门。

  之后几天,宫里的內侍和大臣们遭了殃。

  朱温废寝忘食的工作,不是训斥大臣们办差不利,就是嫌宫外树上的蝉吵人。

  如此几日,连陆白都坐不住了。

  这一日,朱温批着折子,把笔“啪”得摔在桌子上:“看看户部办的好差事,第三笔赈灾的款子到现在筹备不起来,朝廷整日里养的是一群吃白饭的吗?”

  奏折掉在地上,帘幕之外,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奏折捡起,跪下行礼。

  “臣陆白,给皇上请安。”

  朱温吓了一跳,抬头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陆白无奈一笑:“听闻皇上这几日把身边伺候的都骂了个遍,德用实在受不了,便托臣来看看。”

  朱温哼了一声:“他倒是机灵,知道找人来帮忙了。”

  大殿上,年轻的君王愁眉苦脸的依靠着龙椅,垂着眼帘静静的看着下方跪下行礼之人,道:“既然你来了,那有件事,便由你去处理下吧。”

  “可是郑家和张府的事?”陆白问,他这几日多少听得惠惠因为此事跟朱温在闹别扭。

  朱温点头:“你且派人送些礼去张府,并送上两个美人,将郑姜儿换出来。”

  “是。”陆白领命,转身而去。

  刚走到大殿门口,朱温便再次发话留住了他:“等下。”

  陆白停住脚步,回头看去。

  “此事势必要做到不留口实,不留把柄。”

  陆白重重点头:“臣遵旨。”而后才离开了紫宸殿。

  晚上,陆白回归,并将好消息告知朱温,说已经解决,整件事下来也并未伤了张家与皇家的和气,但说到这里时,陆白沉默了。

  “还有事?”朱温挑眉。

  “嗯,”陆白点头:“只是这郑家女早已过门,所以离开张家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休书一封。”

  朱温并未惊讶,只是淡淡的嗯了声,眼里荡起不明意味的情绪。

  “陛下,这事对郑家女的名声不好。”

  朱温再一次嗯了一声,沉默片刻,抬头问:“那郑姜儿可高兴?”

  “倒是高兴,回到郑家后,一家人抱在一起哭了。”

  朱温勾勾唇,起身,甩甩广袖:“那便对了。”而后从大殿之上走了下来:“你且回去吧。”

  “皇上可是要去惠惠姑娘那边?”陆白问。

  朱温脸色一黑,警惕的睨了他一眼:“是。”即便不说此时的想法,那脸上都将心意表明了。

  陆白尴尬的笑了笑,往后退了两步,拱手:“恭送陛下。”

  朱温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轻哼一声,甩袖而去。

  这一路走的,可谓是心情愉悦,他甚至都在幻想惠惠感激自己的事的场景,可没想到到了咏春阁却比想象中要令人压抑的许多。

  这一次,他还是被堵在门外。

  “张惠惠,开门,朕有话说。”朱温一边敲门一边道,这都不知道是第一次被拒之门外了。想他身为大奉君王,竟然拿一个小丫头没治,这要是传出去,脸都丢尽了。

  “不开不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惠惠在里面还哼了起来,气的朱温一脸青黑。

  旁边几个跪在地上的宫女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哆嗦个不停。

  “你!”

  朱温双手攥紧,狠狠的一拳砸在门上,眼神阴沉:“张惠惠,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开门。”

  “你给我两次机会,无数次机会我都不开。”

  “好,很好。”朱温咬牙切齿,不再多说,原本的好心情已经抛之九霄云外。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至此之后再也没来过咏春阁,而惠惠也没找过朱温,就这样,两人的冷战依旧持续着。

  但时间长了,朱温心情越发压抑,经常在朝堂上冷着脸,惹得每个早朝都处在压抑中。

  陆白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去了咏春阁,找到惠惠。

  此时惠惠正翘着小脚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吃着葡萄,但小脸却板着的。

  “惠惠姑娘,近日怎么不见你出去玩?”

  “有什么好玩的?扫兴。”惠惠哼道,同时甩了一葡萄在口中,可以看出,她还在生气中。

  陆白无声叹息,迈开步子坐在惠惠对面,看着她气鼓鼓的笑脸,笑道:“其实皇上也有他的难处,而且皇上也并非你想的那么无情。”

  “他当今圣上,能有什么能难到他的。”惠惠对此嗤之以鼻,同时将脑袋往旁边一甩,不予理会。

  “正因为是当今圣上所以才会有这么多难处,不是哪个皇上都能呼风唤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惠惠依旧没因为他的话而有所动容,而是鼓着腮帮子闷闷不乐的吃着果盘中的水果。

  “哎,你可知那个张承又是谁?”

  “不知,但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惠惠冷哼。

  陆白忍不住轻笑一声,这才解释道:“张承又如今是户部侍郎,管着皇帝的钱袋子,又是左丞相秦业的得意门生,左相是当朝重臣,与户大人那样的纯臣不同,他门生遍地,又是新贵族的魁首,势力不容小觑。皇上乃是新君,势力不稳定,如何对抗这样的左丞相?”

  这般说来,惠惠倒有些理解,但是一想到公堂之上哭的撕心裂肺的两人,她便心里难受的紧。虽说脸上的怒气少了许多,但依旧没放下心结。

  陆白看的出来,起身走到惠惠身边,掌心轻轻放在惠惠肩头,手心的热度透过衣料传入她的身体中:“惠惠姑娘,你是个懂事的姑娘,希望你能理解皇上,在这朝野中,他没有巩固的势力,要仰仗这些朝臣,因而有些事是不得不顺从。你可明白?”

  惠惠点头,心中喟叹,想不到平时看着威风八面的朱温,竟然是个傀儡皇帝,算起来他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中,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是她欠缺考虑了。

  惠惠的神色已经有了些松动。

  “而且,陛下也并非无情,在那之后,郑姑娘已经被张家放了。”

  “嗯?放了?”惠惠猛然抬头,一脸惊讶。

  陆白笑着点头:“是,陛下派人去张家说的,张家便将人放了。”

  惠惠轻拍桌面站起:“不是说不能得罪他吗?”

  “话是这么说,但皇上已经亲自派人去找张家说了,张家若是不卖这个人情,岂不是太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了。”

  虽说不能得罪,但帝王都放下身段说话了,若还不从,那只能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他怎么都没跟我说?”惠惠气恼,在原地走来走去。

  “皇上倒是想跟你说,但你一直找理由不见他啊。”陆白觉得好笑,无奈的拍了拍惠惠的额头。

  惠惠小脸红红,这才发觉自己脾气太过了,不免对朱温有些愧疚。

  “我去找他。”惠惠咬咬牙,提着罗裙,迈着莲花绣花鞋往紫宸殿而去。

  陆白远远的看着她逐渐远离视野的背影,嘴角的笑意缓缓收敛,眸子里染上一抹暗色,情绪不明。

  没多久,惠惠便到了紫宸殿门口,德用在门口待命,看见惠惠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也仿佛看见救星一般,连忙迎上去,估计扯着嗓子大叫道:“惠惠姑娘。”

  惠惠看了眼紧闭的朱红大门,问:“朱温呢?”

  德用回头看了眼,道:“皇上在里面。”

  惠惠点头,大步走到紫宸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再敲了敲,依旧如此。

  “朱温,你开开门,是我错了,你听我说好不好?”

  ……

  还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惠惠小脸一拉,干脆推了推门,准备直接闯进去,然而里面栓着的,无法推门而入。

  “什么人嘛,脾气比我还大。”惠惠嘀咕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并挽起袖子,甩甩胳膊,作势准备蛮冲。

  德用见此,慌了,赶紧拉住惠惠:“不可,惠惠姑娘,不得皇上允许,擅闯紫宸殿可是要杀头的。”

  “你走开,他敢砍我脑袋就放马过来。”惠惠推开德用,蹬着小脚,大叫一声,直接冲了过去,准备一脚踹开那扇大门。

  门口待命的公公宫女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脸呼吸都凝滞了。

  砰——

  “哎哟……”

  千钧一发之际,大门开了,惠惠小巧的身子横飞进来,没料到这时门开了,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而朱温的脚步便停留在她身侧,淡漠身影落在她脸上。

  “你在干什么?”他一手抓着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惠惠。

  “惠惠姑娘。”德用可谓是吓得魂飞魄散,紧张的叫道,同时钻了进来,将地面上疼的呲牙咧嘴的小姑娘扶起。

  惠惠捂着摔得生疼的屁股和后腰,顺手抓住朱温的胸口的衣服,来支撑自己的身子,同时还哎哟哟的叫个不停。

  “快,叫御医。”德用见此,赶紧吩咐外面待命的宫女,宫女连连迈着小碎步而去。

  朱温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儿,目光落在她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上,眼里闪过一抹异光。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惠惠揉着屁股还不忘说了朱温一句。

  朱温却不以为然的将她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拂去,淡淡道:“你不是不想见朕吗?”

  惠惠顿了下,小脸一白,讪笑两声,道:“那不是没理解你的苦衷嘛。”

  朱温挑眉:“喔,那现在说来是理解了?”

  “恩恩。”惠惠点头如捣蒜,随后看了眼身后的宫女和公公,拉着朱温往内殿走,一边走一边道:“不过你也太小心眼了,既然做了那些事,就派人跟我说一下嘛,每次见不到我的人将选择放弃了,就是因为你的不坚持才会让我这么晚才理解你的苦衷。”

  本来这事勉强可算误会一场,两个人都没错,但一听惠惠这般说,倒像是朱温错了,朱温的脸上顿时有阴云密布起来。

  很快,惠惠便将朱温拉到内殿,让他坐下,而后正儿八经的站在下面,面对着他,附身:“是小女子错了,皇上大人大量,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呗。”

  看她有模有样的道歉方式,朱温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但笑意很浅,几乎无人察觉。

  朱温叹息一声,脸色缓和了些:“罢了,这事你也没错。”

  惠惠欣喜,提着小脚跑到朱温旁边,讪笑:“那这么说你不生气了?”

  “朕没有生气。”他只是感到无奈。

  “好好好,没生气。”惠惠连连应了他的意思,但在她的心里,这小皇帝就是闹别扭了。

  待稳了片刻,惠惠收住脸上的笑容,小脚在地上摩擦了两下,问:“陆白说你后面去找张府老爷说了郑姜儿的事,那之后他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了?”

  “没有。”朱温回答。

  “哎,他们两个不是未婚夫妻吗?为什么不在一起?”

  朱温唉声叹息,摇摇头:“虽说如此,但郑家女终究是入了张家的门被休了的,在别人眼中,名声已臭,两人日后的日子能走到什么地步,就只能看他们的造化。”

  “什么?”惠惠大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是,这本来就是张家的错,凭什么要一个小姑娘承担后果?”

  “郑家欠钱在先,没有谁对谁错。”朱温道,虽说说的话令人生气,但处处在理。

  惠惠气不过,瘪着小嘴,脚尖跺地。

  片刻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赐婚不就好了?赐婚的话,风风光光的,自然不会落人口舌了。”

  谁知,朱温再次摇头,同时已经执起毛笔,轻轻蘸墨:“这样更不可。”

  “你的赐婚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为什么不行?”

  朱温笔尖停顿,抬头,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有一个漩涡,能将惠惠吸进去:“你不懂男人。”

  “啊?”惠惠一脸懵逼。

  “那岳书珩既然能为了郑家女上官府闹事,即便是死都未曾屈服,说明是个清高之人。而且朕有意拉他一把,但还是被拒绝了。”说着他抬起脑袋看着惠惠,继续道:“你说这样的人会接受赐婚吗?”

  “这明明可以跟他省不少麻烦啊。”

  “所以说你不了解男人。”朱温摇头:“这岳书珩是个秀才,他日若是他金榜题名,再风风光光迎娶美娇娘,谁还会说郑家女的不是?但现在,若是靠皇上伺候娶了她,对二人的名声都是有损。”

  这般说来,惠惠大概能理解,但是却不能理解岳书珩这个人的作为,这不仅是给自己找罪受还是对两人感情的磨难。

  惠惠点点头,瘪嘴,嘀咕了一句:“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要面子活受罪。”

  朱温却苦笑起来,坦然道:“男人确实就是这样,见到心爱的女子,便想做她们的天,做她们的依仗,让她们不必惊恐忧虑,让她们安稳幸福,若是做不到,便宁可远远看着,不再打扰。”

  惠惠一脸懵懂地抬头,她觉得朱温的眼里那么难过,那么忧伤,似乎还有千万的话要说,可却什么也不吭声,只是这样看着她。

  “你不高兴了?”惠惠奇怪地问他。

  朱温微微一怔:“没有。”

  他摇了摇头,眼底的神色愈发复杂:“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罢了。”

  曾经,他何尝不是岳书衍,求而不得,辗转反侧,以至于错过了那么多……

  而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同时扎尔可达高声呼喊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惠惠姑娘。”

  惠惠眼前一亮,抬头看向大殿外,只见扎尔可达大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同时还对惠惠招手:“找了你好久。”

  说罢,走到大殿中央,客气的对朱温行了个礼,朱温面色不好,但还是叫他平身。

  “惠惠,一起去玩吧。”

  惠惠点头,提脚从朱温旁边走过,准备去扎尔可达身边,刚走两步,便被朱温拉住。

  “刚才没摔疼?”

  惠惠嘿嘿笑道:“没事了,只是小事。”

  刚说完,迟迟未到的御医也来了。惠惠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朱温扫了眼御医,将惠惠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先给御医看看。”

  “真的没事啦。”

  “怎么了?惠惠你受伤了?”扎尔可达听出了名堂,凑上去将惠惠打量一番。

  惠惠扯着挂不住的笑,摆手:“不是,只是摔了一跤,没事,现在也不疼。”

  “你说不疼就没事了?”朱温阴着脸,强行将惠惠按在自己的座位上,并叫来御医:“给她看看。”

  惠惠刚坐下就要起来,同时嘴里嚷嚷着:“没事,真的没事啦。”

  这么多人,她还摔的是屁股,要给御医看了,那她这小脸还挂得住?

  “不行,惠惠,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你还是看看吧。”难得扎尔可达与朱温达成共识,两人都用认真的目光看着她,她不从也不行。

  无奈之下,只能苦着脸将身子扭过去,屁股翘起来,憋憋屈屈道:“好嘛,我摔得是屁股。”

  两人见此,登时脸上一红,同时扭头。

  “那……”御医凑上来,看了看还没离开的朱温和扎尔可达,无从下手。

  “算了你下去吧,朕想她也没事。”朱温摆摆手,脸上挂着可疑的绯红,同时一只手捏拳在唇下,干咳了两声。

  “是。”老御医汗颜,应了,弯着腰离去。

  “那既然没事,那还要去玩吗?”扎尔可达问,脸上的绯红散去了几分,但躲闪的眼眸可看出他的不好意思。

  惠惠心喜,一屁股站起来,拍拍裙子:“当然要去。”

  “不行。”朱温起身阻止,将惠惠拉住,不撒手。

  “怎么了?”惠惠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手,那掌心的温度可谓是烫的吓人。

  “近日左相从南方小国返回,于今日回京,你要陪朕一同却为他接风洗尘。”

  惠惠顿时一副苦瓜脸,不满的拂去朱温的手:“你自己去不就行了?”

  朱温板着脸,不吭声,但是那坚定的目光便已经将他的想法表明,这趟接风洗尘她是去定了。

  惠惠无话可说,将求救的目光抛给扎尔可达。

  但朱温的本意便是不希望她跟扎尔可达在一起,所以又怎会被扎尔可达说动呢?

  扎尔可达自然明白,也颇为无奈的耸耸肩,而后道:“惠惠,不如就依陛下所言吧,择日我们再约。”

  惠惠彻底无言,只能垂头丧气的应了。

  “好吧。”

  而正在此时,陆白从外方匆匆而来,走到大殿中央,单膝跪地,抱拳:“启禀皇上,左相已到。”

继续阅读:第17章: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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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每天都在逼我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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