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左家,三人依靠在门口,还是心有余悸。
左美娘郁郁寡欢,脸上带着愧疚,她望向叶蓁:“真对不起,蓁蓁,我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的。”
“没事,人渣到处都有,你只是运气不好,恰巧遇到了这类人而已。”叶蓁低声安慰,“咱们进去吧,左老爷应该回来了。”
“好。”左美娘点头。
“你们怎么了,玩的不开心吗?”左老爷回来,下人就告诉他小姐和叶姑娘出去玩了,他想着少女失踪案已经结束,也没有着急,可现在见她们兴致缺缺,心里难免奇怪。
“爹!商贾就一定是最底层的吗!”左美娘大喊一声,扑进左老爷的怀里。
一路而来,对她伤害最深的,莫过于那些人说他们低贱。
明明,大家都是人,大家都努力的活在世界上,凭什么商贾就是最低贱的?
“美娘,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在你耳边嚼这些舌根子?”左老爷脸黑,他只有一个女儿,如同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怎么能让人这么诋毁?
“还不是蔡家的人出去诋毁!”小翠义愤填膺。
“小翠!”左美娘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开口,她是个好女儿,不能叫自己父亲难受,“父亲,没事,就是路上听到些闲言碎语。”
“小翠,你说!”可是左老爷却不这么想,冷声开口。
小翠看了一眼自家小姐,不满开口:“事情是这样的,小姐跟叶姑娘出门散心遇到了蔡家公子的玩伴,那些玩伴想要调戏我们小姐和叶姑娘,小姐不从,他们就对着小姐恶语相向,还要叶姑娘会些功夫,要不然回来都成问题!”
“这些畜生!”左老爷一拍桌子,睚眦欲裂,桌上的茶水翻倒在地上,瓷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女儿,你放心,父亲一定给你报仇!”
“开门开门,左家的人死绝了,听不见吗!”
这时,外头传来粗鲁的敲门声。
下人跑进来,焦急说道:“老爷,不好了,蔡家,王家,吴家,马家来人啦!”
这三家就是调戏左美娘的那些人的家庭。
“走,过去看看!”左老爷冷着脸,指挥着下人拿上家伙,要是不对盘,直接干架。
打开门,就看到四户人家在左家门口吵吵嚷嚷,他们插着腰,似乎要跟里头的人大吵一架。
见门打开,他们就要冲上去。
左家的下人拿着扁担扫帚挡在门口,不让他们冲进去。
率先发难的是王家人,也就是被叶蓁打的最惨的那个男人。他是有妻室的,那女人肥着身体,瞪着柔柔弱弱的左美娘,大吼:“左家的,好歹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别这么不要脸行吗?有妇之夫都勾引,你真是饥不择食啊!”
“是啊!我儿子相貌英俊,你这个丑八怪看上也难过,不过你只是商贾之家,要是赔上全部身家,老身倒是愿意接纳!”这是马家儿子的母亲。
“乖乖给我出来赔礼道歉,否则我们是不会走的!”吴家媳妇插着腰,打量着左美娘的衣服,露出贪婪的眼神。
“岳父大人,既然美娘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就安安稳稳道个歉吧,我也不嫌弃美娘的眼睛了,尽快成婚,尽快成婚。”蔡家的儿子一脸奸笑,眼睛时不时盯着叶蓁的身体,上下打量。
左老爷见这三人厚颜无耻竟到了这个地步,差点气得晕过去,他指着蔡家儿子,大怒:“我女儿出门逛个街,被这些人调戏,你竟然叫我女儿给这些人道歉,姓蔡的,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蔡家儿子最得意的就是自己是读书人,听到左家老爷这般说话,顿时板起脸:“左家老头,我敬你一声岳父大人,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你女儿出门抛头露面,我的兄弟们怎么会被蛊惑?咦?现在换了眼睛啦?啧啧,果然是骚女人,一变漂亮就出去勾三搭四!”
左美娘红着脸:“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谁是你岳父?你切莫忘了,退婚书可是甩在我家门口的!”
一时间,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叶蓁总算明白了,原来有钱人家也会有烦恼,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她摆弄了一下发簪,偷偷拉过小翠,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声。
小翠眼睛一亮,立刻进院子。
“兄弟们,别管这家子人了,要是他们不给我们满意的答案,我们就冲进去!”蔡家儿子高声喊道,身旁的人连胜呼应。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来人,给我打出去!”
左老爷大喊,今天,他就要给这群不知廉耻的人一点教训。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时,一队官兵小跑过来,带头的就是县太爷。
蔡家等人背对着官兵,没看清楚来人就怒吼:“老子做什么轮得到你们这群瘪三讲话?啊!县太爷……”
县太爷黑着脸,看着说话的蔡家儿子,指挥着官兵包围挑事的几人,他望向众人:“是谁报的案?”
“是我!”叶蓁走了出来。
县太爷眼睛一亮,可瞧见真人,立刻干笑:“原来是姑娘您啊!”
这可不就是怡红楼那位头牌姑娘嘛!
最重要的是,她跟摄政王有些渊源。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报案?”不能怂,县太爷给自己打着气。
“正如您看到这样,这四户人家挑衅闹事,不仅如此,还调戏我跟左家小姐。”叶蓁三两句话就把事情讲清楚了。
调戏摄政王看上的女人?
这不是活腻味了吗?!
“来人,赶紧将这些挑事者给本官带回去,押入大牢!”县太爷大袖一挥,转头笑着望向叶蓁,“姑娘别担心,本官一定会好好审问,给姑娘一个交代!”
希望姑娘看在下官这么积极的份上,在摄政王面前好好美言几句啊!
蔡家等人傻眼了,蔡家儿子尖声叫道:“李大人,你凭什么不由分说抓我们!我们可是读书人!”
“去去去!读书人怎么啦?读书人就可以围堵人家家宅啦!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县太爷睨了一眼蔡家儿子,冷呵一声,“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