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叶蓁和静女、灵玉就动身了。
掌柜的看到她们带着包袱,立刻上前问道:“叶姑娘,你们这是去哪里?”
她们的房租费用是到年底的,现在走了,他就可以平白无故的多挣很多钱了。
灵玉自然知道掌柜的心思,她轻笑一声,道:“掌柜的,你放心吧,我们就出去半个月,很快就回来的。”
掌柜的讪笑,摸了摸脑袋,“原来是这样啊,中元节快要到了,姑娘们是准备回去过节的吗?”
叶蓁点头:“是的,我们的房间每天派人打扫一下,不要沾染了灰尘。”
“好嘞,我们仙来阁是最注重卫生的,叶姑娘放心好了!”
出了仙来阁,叶蓁便发现门口多了几个人,她们跟在静女身旁,五大三粗的,女孩子站在他们的面前,就像小绵羊一样。
“这是……?”叶蓁看着眼前四五个男子,眼睛转向静女。
静女轻笑,伸出手,解释道:“小姐,这是主子派来保护我们的人,带头的叫聂一,其他分别是聂二、聂三、聂四、聂五。”
“原来是这样啊。”叶蓁点头,讪笑一声,她还以为聂仲垣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的会派人来保护她。
她接着开口:“不过话说回来,聂仲垣身边的人,是不是以数字来命名的?”
“小姐是如何知道的?”静女惊讶的望着眼前的语笑嫣然的女子。
叶蓁:……
看样子的确是这样的了。
灵玉捧腹大笑:“小姐就是随便一问,没想到事情真的是这样!”
静女身边的壮汉有些不好意思,笔直的身影,脸上都浮起了红晕。
“的确是这样,静女以前也没有名字,就覃宇特殊一点,他有名字,我们都是以一二三四五六七来命名的。”静女认真解释道。
“好吧好吧,咱们上路吧。”叶蓁笑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她不能叫静女再说下去了,免得时间迟了,她们还没有上路。
三人上了马车,一路向东走。
及栖霞镇,已经是三天之后。
当她们到了镇门口,左美娘和吴霜早就在门口等着她们了。
见叶蓁下车,两人立刻围了上来。
可能是爱情滋润的缘故,左美娘的脸色红润极了,而吴霜则清瘦了些。
左美娘的肚子很大,叶蓁惊讶看着她的肚子,惊喜道:“美娘,你有孩子了?几个月了?”
左美娘吃吃的笑着,身旁的丫鬟好生扶着她,道:“夫人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是从叶姑娘离开那段时间发现的。”
“原来是这样啊!美娘你要保重身体。”叶蓁说完,笑着转头,望向吴霜。
吴霜眼中的落寞恰巧被她瞧见了。
叶蓁勾起嘴角,上前拉着她的手,低声问道:“霜儿姐姐,你最近怎么样?”
吴霜微微一笑,道:“我还好,日子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吴婶子怎么样了?”叶蓁问道。
“娘的身体还算硬朗,只是头发白了,背也弯了许多。”吴霜淡淡笑着,但叶蓁能够从她的眼中看到无可奈何。
“什么时候一起回去看看吧。”叶蓁轻笑,她也想师父和兰花姐。
“她都是骗你的!”左美娘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吴霜的日子最近不好过,她嫁进吴家近两年了,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林家那老巫婆整天作妖,磋磨吴霜呢!”
“什么情况?”叶蓁惊讶的望向吴霜,“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就是怀不上孩子,该吃的我也吃了,该喝的我也喝了,就是没有效果。”吴霜叹了口气,“而且我娘最近从山上滚了下来,摔开了腿,家里因为我生不出来孩子,就不准我拿钱回去,多亏了美娘,否则我娘的腿,肯定是废了。”
叶蓁气愤:“这么这样?既然你吃了喝了没有效果,那就不是你的问题了啦!”
“是啊!我也这么说的,只是你说哪一户人家的男人承认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现在又给张罗着纳小妾呢!”左美娘幽幽开口,脸色也不好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这种事情要告诉我啊!”叶蓁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这样她们才有能力帮她去讨回公道。
“我这不是看你刚回来,心里高兴吗,所以就不说这些糟心的话题了。”吴霜勾起一个牵强的笑容,声音略带落寞,“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我也不想计较什么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左美娘有些气愤,哎哟一声,捂着肚子。
“夫人,你怎么了?”身旁的丫鬟连忙将人扶着,满脸担心。
“没事,就是孩子踢了我一脚。”左美娘摆摆手,站稳身体,道,“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说吧,看样子,也快要中午了。”
叶蓁点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酒楼。
吴霜也在酒楼里面把事情的经过讲了。
她家婆的意思是说,如果生不出孩子,就要以平妻的身份,将侄女抬进门。
她的侄女,年仅十八岁,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守了三年的活寡,现在终于可以改嫁了。
“我也想生孩子,可是,生孩子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啊!”吴霜苦着脸,满是愁容。
“既然你已经检查了,没问题,那就说明,生不出孩子的毛病,并不是出在你的身上!”左美娘沉沉开口,“我的意思是说,你寻一个理由,叫你男人去看看。”
“家婆不肯,这种事情,她怎么会叫自己儿子去呢!”吴霜很是无奈。
叶蓁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嫁给妈宝男的下场。
吴霜的男人家中虽然有钱,但是由于林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丧夫,家业都是她一个女人撑起来的,所以将儿子养的唯唯诺诺,没有丝毫主见。
“只要让大夫去检查一下就行了吗?”叶蓁开口问道。
她没有结婚,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
“是的,大夫肯定能够检查的出来,究竟是谁的问题!”左美娘点头。
“这还不简单?直接把大夫带过去不就行了?”叶蓁笑着开口,这种事情,得豁得出去!
“你有什么办法?”左美娘靠近叶蓁,惊喜的问道。
叶蓁在她的耳边轻声嘀咕,左美娘先是一怔,紧接着哈哈大笑,她拍着叶蓁的肩膀,道:“还是你有主意啊!这办法够损,林家母子不同意也得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