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养阶段,叶蓁收到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罗月婷要和唐非成亲了!
就在这个月的月底。
当宁儿将烫金请帖递给叶蓁的时候,叶蓁的脸上,止不住的惊讶。
而这个消息,则像会飞一般,飘进了朝廷的耳朵。
大伙儿都在嘲笑唐非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好的探花郎,看上谁不行,非是看上了罗家的女儿。
结果亲戚还没有攀上,就惹下了一身的骚。
其中嘲笑的最严重的的,无非是顾子敬。
顾子敬和唐非是同窗,听到这个消息,他决定要亲自去瞧瞧,看看时常跟自己作对的人,是怎么哭丧着脸,把亲事成完的!
及月底。
叶蓁如约而至。
罗月婷没有娘家,所以就在唐家的别院出嫁。
为了给罗月婷面子,唐非给罗月婷准备了一系列的嫁妆,整整一大箱子的金子,以及各种绫罗绸缎,数不胜数。
光是吹唢呐的乐师,也是按最高级别准备的。
众人都觉得唐非是疯了,是被气疯的,否则怎么可能做出一系列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叶蓁是作为罗月婷的亲眷去的,看到罗月婷娇美异常的脸蛋,又亲自给她插上了步摇,盖上了红盖头,送她上轿子。
话说年仅十三岁的叶蓁,竟然生生瞧见了三四场亲事了。
民间有这样一个说法,伴娘做久了,会嫁不出去的。
叶蓁不信,就像她不信七月里的羊,是扫把星一样。
新人出门喽——
外面,传来媒婆高声起轿的声音,叶蓁也随着一道过去。
罗月婷没有亲眷,也不适合在别庄摆一份就酒席,干脆随着新娘子,到唐家的老宅吃酒。
叶蓁自然是高兴的,灵玉和静女也跟着高兴。
三人坐到酒席上,就发现罗月婷的老相好,顾子敬也在邀请的行列之中。
见叶蓁瞧他,顾子敬便走了过来,端着酒杯,笑眯眯道:“叶小姐好,没想到今日在这样的场合,也能够遇到叶小姐,顾某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叶蓁十分不愿意跟顾子敬打交道。
据说老皇帝问他有没有喜欢之人的时候,顾子敬说的是没有。
她对道貌岸然之人没有任何好感。
但是,面子上的关系,还是要做好的。
“顾公子好,如今顾公子可是高中状元,前途不可限量啊。”叶蓁微微一笑,没有多讲话。
听到叶蓁夸奖,顾子敬眼睛一亮,欲要坐到叶蓁的身边,却被静女轻咳一声,打断:“顾大人,您的位置在那边,我们小姐还未许配人家,大人还是好生注意一下。”
顾子敬被说的面红耳赤,作为读书人,这点浅显的道理肯定是懂得呀!
他还想说什么,外头就传来媒婆的声音。
“新人来了!”
只见唐非笑眯眯的牵着红绸子,红绸子的另一端,是盖着红盖头的罗月婷。
她穿着精致华贵的大红色礼服,脚步轻盈。
大多数人都是想看唐非笑话的,但见他脸上笑容满满,很是诧异。
特别是顾子敬。
他很不是滋味,心理又将罗月婷恶狠狠地咒骂了一遍。
水性杨花的女人!
人尽可夫的女人!
好在,他还有一些自知之明,知道在别人的婚礼上,不能够吵得太凶。
“恭喜唐探花了,抱得美人归,只可惜这罗家小姐没有娘家,更没有嫁妆。”
盖着红盖头的罗月婷听到声音,身体一震,微微发抖。
唐非感觉到罗月婷的异样,走到女子的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腰身,轻笑道:“谁说月婷没有嫁妆的?喏,那二十大箱子,不就是我们月婷的嫁妆和彩礼钱?”
顾子敬瞧见后,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唐非很痛快,继续开口道:“还有,顾状元不要在叫月婷罗家小姐了,她现在已经嫁做人妇,以后请叫做唐夫人。”
媒婆见情况不对,立刻开口,笑道:“唐大人,各位大人们,吉时已经到了,先拜了天地再说吧。”
“好。”唐非器宇轩昂,拉着红绸子,莲儿扶着罗月婷,轻轻引导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
新人礼结束后,唐非留下来招呼客人。
看到叶蓁等人在吃菜,便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叶姑娘,这杯酒是我敬你的,是你让我明白,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叶蓁疑惑抬头,问道:“此话怎讲?”
唐非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叶蓁,末了,还说了一句:“叶姑娘,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恰巧路过,所以才听到你跟顾子敬的对话。”
顾子敬听到唐非若无旁人的谈论自己,气的脸色都黑了,他走过来,提醒道:“唐公子还真是君子啊!”
叶蓁轻笑:“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没有多少意义了,不过能够促成你跟罗月婷之间的好事,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有了叶蓁这番话,顾子敬想要再刁难,也就没有法子了。
就这样好吃好喝后,叶蓁回到摄政王府。
她出门来匆忙,都没有来得及好好逛逛聂仲垣的院子。
虽说没有见到聂仲垣,但是传闻中他跟皇帝赏赐的美姬,夜夜笙歌的事情,可是听说过很多次。
只是,她进来这么久,也没有瞧见一个美姬来她的院子里闹事。
这不符合常理啊!
“啊!啊——!”
正当她要回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她身体一顿,想要离去。
可是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往声音发出的院子走去。
她是女子,她的性格很像猫。
好奇心很重。
院子隐匿在灌木丛之后,生锈了的篱笆上面全都是碧绿苍翠的爬山虎,环境看上去十分美好。
声音在这里越来越大声,偶尔会停顿一下。
不是说聂仲垣出去了吗?
这里面怎么会有……
她趴在门上,悄悄往里头望了一眼,可是屋子里的门是挡住的,压根看不见。
好在,铁门没有上锁,她悄悄推了进去,声音越加清晰。
啧啧!
这聂仲垣。
诓骗自己出去了,没想到却在这里寻欢作乐!
怪不得她没有见到这些女子呢,是被藏在这里了呀!
好一个金屋藏娇!
她看的谨慎,却没有瞧见脚下有一根棒槌。
“啊!”
她尖叫一声,身体倾斜,要是着地,铁定脑袋开花!
只是,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叶蓁的腰身被一个大力揽住,随即便是天旋地转,被人带到了院子后头的假山。
她刚要开口呼救,嘴巴就被人堵住,一双深邃的眼眸就这样落入自己的眼底。
这是什么情况?!
她瞪大眼睛,眼前之人竟是屋子里寻欢作乐的聂仲垣!
呜呜——
叶蓁挣扎,手推着眼前之人的胸口,可是对方就像一尊大佛,纹丝不动的抱住她的身体。
知道她挣扎了没有力气,头晕目眩之后,才慢慢伸回自己的物什。
“怎么样?还敢偷听吗?年纪小小不学好,还打算偷瞄了?”聂仲垣开口,语气中带着笑意,将怀里的女人揉进身体里面。
“好疼。”叶蓁埋在聂仲垣的怀里,声音闷闷,耳根也带着红色,“你不是在里面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后?”
“嗤!你觉得那几个女人能够困住本王的心?”聂仲垣倨傲开口,“这些都是老皇帝的眼线,是会传消息给老皇帝的,我自然要派人好好伺候她们啊!”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我们要不要……”叶蓁想回去,可一时间竟想不到自己住的院子的名字。
聂仲垣眼神深邃,像盯着可口的食物一般,掐住叶蓁的下巴:“要什么?还想跟刚才那样吗?”
叶蓁急了,瞪着眼前使坏的男人:“不是的,我是说我们要不要回去!我只是想不起院子的名字了!”
“原来是这样啊。”眼前的男人坏笑一声,又啄了一下叶蓁红的发艳的嘴唇,随后凑进她的耳朵,“我还以为你还想要再来一次呢!”
“混蛋!”叶蓁气的粉拳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