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
望着眼前越老越近的聂仲垣,叶蓁警铃大震,她坐在床上,微微后退。
“干什么?”聂仲垣勾起嘴角,一把拽过叶蓁的手腕,“你说干什么?知道错了吗?”
叶蓁摇头:“我、我不知道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错在哪里,她也很委屈,她遇上这种事情,命都没有了。
突然,叶蓁就被聂仲垣锁在怀里了。
“你还不知道错?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你若是出了事情,那我不就成为鳏夫了吗?”
呼吸声落在叶蓁的耳朵旁,叫她一阵酸麻,她扭了扭头,想要逃离聂仲垣的桎梏,只是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开脱。
最后,只能堪堪来了一句:“静女那里,还有危险吗?”
聂仲垣松了口气,放开叶蓁的腰肢,低声道:“放心吧,死不了。”
静女从小就是经过训练的,身上还带着许多救心丸,压根死不了的。
叶蓁抬起期盼的眼神:“我想去看一下她。”
“迟点吧,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休息,等你明天醒来,就可以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静女了。”聂仲垣安慰道。
叶蓁点头,盯着聂仲垣,好像防着贼一样:“那你、那你出去吧。”
聂仲垣冷笑一声,睨了眼前的小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潇洒离开。
叶蓁一天没有回来,可急坏了叶慎远。
到底是自己女儿,虽然谈不上亲厚,可要是一整晚不回来,传出去不是要被人笑死了吗?
更何况她是摄政王的未来王妃,这一出事,连带着摄政王的脸,都丢尽了。
“相爷,不要担心了,三丫头一定会好好回来的。”曲妃卿低声安慰着叶慎远,一手搭在他的后背,一手抚摸着他的心脏,“都怪妾身,要不是妾身没有叮嘱她早些回来,也不会出这种事情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怪三丫头自己太不懂事了!乡野习惯啊!”叶慎远焦急的说不出话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囫囵的喝了两口,放下,便对着外面喊道,“管家!人还没有找到吗!”
叶管家心中叫苦连天:“没有,相爷,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了!”
“诶!”叶慎远又叹了口气。
叶淑娴心中得意,这下父亲总该厌恶叶蓁了吧?
“父亲不要着急,天色已经不早了,父亲还是早些睡吧,这里有我和母亲照看着呢,父亲明天还得上早朝,千万不要出错了。”
这话,像是给叶慎远一记醍醐灌顶,他立刻起身:“淑娴说得对,那就麻烦夫人和淑娴了!”
说完,便离开了正厅。
没了叶慎远,曲妃卿和叶淑娴连装都不用装了。
叶淑娴瘫坐在椅子上,叫东儿给自己捶肩捏腿,满脸牢骚道:“母亲,女儿都困死了,这叶蓁怕是遇到什么不测了吧?”
“遇到不测?”曲妃卿轻挑眉梢,压低了声音,“她若是真的发生不测,那真是曲家的列祖列宗显灵了,替我们将这个祸害除掉了!就怕不是哦。”
“那我们还要在这里等着叶蓁回来吗?”叶淑娴苦着脸问道,心中暗骂了叶蓁一句,该死的小贱蹄子。
“等?不等了!回去睡觉,叫下人们也早些休息吧!”曲妃卿高声开口。
她们才不愿意叶蓁回来呢!
“母亲,这可是一个好时机呀!”等到下人全部离开,叶淑娴望着曲妃卿,低声开口。
“什么意思?”曲妃卿问道。
“母亲,你想啊!”叶淑娴拉过曲妃卿,紧紧地坐在她的身旁,“无论叶蓁是什么原因没有回来只要咱们将谣言传出去,就一定会叫叶蓁身败名裂,到时候她是摄政王未来妃子又如何,这污名她不是照样逃不开吗?搞不好连摄政王妃的名头都保不住了!”
曲妃卿点头,眼中若有所思:“你说得对,这是个好办法,自古以来名声就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她朝内屋喊道:“奶娘!”
秋娘听到后,立刻出来:“夫人,怎么了?”
曲妃卿伏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是,奶娘现在就叫人去办!”秋娘目光一凛,立刻点头,匆匆走出门去。
“母亲,既然布置好了,那咱们就先回去睡觉吧,就等明天的好消息了!”叶淑娴得意一笑,这下看叶蓁拿什么嘚瑟!
“行,不过母亲不能回房间,还得跟你挤一屋子。”曲妃卿呶呶嘴,叶淑娴便立刻明白了。
她挽着曲妃卿的胳膊,低声道:“知道了,那母亲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相比于叶家的热闹,宫中的皇贵妃却怎么也睡不安稳。
“娘娘,早些休息吧,咱们别等了。”玉儿给她披上了一件红狐披风,忍着心中的睡意,低声开口。
“不行,中城卫没有回来,我的心里是怎么都不安心。”曲贵妃低声开口,目光灼灼的望着外头,很多事情解决不了,她便叫中城卫出马,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亥时了都没有回来。
“那咱们再等一等吧。”玉儿开口,她知道,自己若是一味的劝主子去休息,反而落不到好处。
又过了一段时间,曲贵妃实在是熬不住了。
她用手撑着脑袋,一倒一倒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忽然,她的手腕没了力气,脑袋像一颗球一样掷到红木桌子上。
“嘶——”
“娘娘,没事吧!”玉儿立刻上前,扶住曲贵妃。
“没事。”曲贵妃皱眉,一把推开玉儿的手,厌恶的朝外头看了一眼。
该死的,还不回来!
看等他回来,她不砍了他的脑袋!
“不等了,回去睡觉吧!”
玉儿终于听到曲贵妃嘴巴里说出这句话了,她想听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是!”她压抑住自己的欣喜,平静的说出这个字。
而秋娘吩咐某些人后,便回到自己的屋子。
尚且在摄政王府的叶蓁,还不知道,有两拨人因为自己吃不好睡不好,要是知道,肯定要仰天长啸,道一句活该了!
翌日清晨,叶蓁没有找到聂仲垣的人,便问了下人,来到静女的院子。
她走进去时,静女刚好下床,她穿着寝衣,走到门口,惊讶的看着叶蓁:“小姐!”
叶蓁立刻拉着她的手,走进去低声问道:“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
静女点头:“好多了,昨天那个中城卫有些憨,没有伤到我的性命。”
“那就好,那就好。”叶蓁很庆幸,瞧着静女身体差不过了,她又道,“今天我要回去了,你要是身体不好,就在这里好好休养吧。”
“别了!”静女立刻拒绝,“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哪有单独留下来的道理?”
其实,她更多的是看见覃宇嘲笑的眼神。
“行,那我替你收拾一下包袱。”
当两人回到叶相府的时候,只觉得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对,有同情,有嘲讽,更多的是看笑话。
到了臻兰苑,还没有进门,里头就冲出一个丫鬟。
是月牙!
“小姐,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