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曲妃卿和叶淑娴脸色大变。
“叶蓁,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这座宅子,是陛下给大人的,凭什么你叫我们搬出去,我们就搬出去?”
“对呀,三妹妹,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这是我们的家,不是你的家!”
曲妃卿和叶淑娴你一眼我一语,眼中的鄙夷好不掩饰的刺向叶蓁。
她们觉得,叶蓁以为自己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就可以随意的霸占她们的宅子了。
只有叶慎远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阴狠的望着叶蓁。
叶蓁并不胆怯,神色冷漠的回望:“这件事情还得从父亲问我借钱开始说了,他向我足足借了好几千的上好金子,若是折合成银子,怕是有上万两了,如今房契地契均在我这里,如果曲小姐和长姐幺蛾子不断,那便请父亲和两位离开吧。”
曲妃卿和叶淑娴脸上的表情,由不可置信到怒不可遏,她们瞪着叶慎远,特别是曲妃卿。
“你个老不死的,你竟然问叶蓁这个小杂种借钱?还借了上万两的银子,你知道这笔钱你猴年马月才能还得起吗?你可别拖累我们母女!”
叶淑娴皱眉,疑惑问道:“父亲,叶蓁说的是不是真的?”
叶慎远点头,听了曲妃卿的话,脸色有些不好:“我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家好吗?谁叫你不给我银子?”
还得让他拿房契和地契去抵押?
叶淑娴跟她母亲一样,气得两眼发白。
只是她脑子转的比较快,很快就发现事情的破绽了。
“等等,父亲,叶蓁哪里来这么多黄金的!”
这个问题也让曲妃卿警惕起来:“对呀,她一个庶女,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怕不是什么干净的钱吧?”
“静女,替他们收拾行李,今夜就离开。”叶蓁没有解释,跨步进了大门。
“是!”静女瞪了曲妃卿瞪人一眼,跟在叶蓁的身后。
很快,曲妃卿就发现,这不是开玩笑。
他们的东西已经一堆一堆的全部丢在院子里,看上去十分随意。
“喂!你们干什么?谁叫你们动我的东西的?”曲妃卿愤怒冲上前,拽着其中一个下人便道。
下人唯唯诺诺,一边是拥有房契地契的三小姐,一边是管家二十年的主母,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应对。
“是、是三小姐,如今三小姐是府中的主人,我们也只能照办啊。”
得到这个答案,曲妃卿又气恼的瞪了叶慎远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们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吗?”
“这还不是你不肯借我银子?我要是有银子打点,也不至于问叶蓁借金子了!”叶慎远也怒了,他回嘴,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给眼前的女人。
“怪我?我要是借给你银子,不仅你官位恢复不了原职,就连银子都白花了!”曲妃卿恨死了,“官位就这么重要吗!”
“对!官位就是重要,我官位高,就不用看你这个黄脸婆的冷眼了!”他受够了曲妃卿这个脾气暴躁的女人,他想起默姨娘来。
心中才明白,默姨娘才是他想要的女人。
只可惜,死了。
叶蓁要是知道叶慎远的真实想法,估计气得都要笑出来了。
就这样,叶蓁将人赶了出去,一时间宅子里安静不少了。
“小姐,叶大人在外面,说要见你。”
静女走进来,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不见。”宅子好不容易弄到手,她怎么可能会去见那便宜老爹?
这宅子,可比黄金贵重多了。
再多加几千两金子,也不一定能在皇城买到这样一座好的宅子了。
“是。”静女出去。
没一会儿,叶清兮又来了。
她路过院子,看到叶慎远落魄的离去,眼中闪过一丝幽光,便匆匆的往屋子里走去。
“三姐姐,你把他们都赶出去了?”叶清兮讲的自然是曲妃卿、叶淑娴和叶慎远了。
“是的。”叶蓁点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这套宅子现在是我的了,我有权让他们住,也有权让他们走。”
叶清兮点头,尴尬一笑:“长姐开心就好。”
“你来找我有事吗?”
“没事……”
曲妃卿被赶出来,连夜去了皇宫,去了曲贵妃的宫殿。
因为有人通报,所以曲贵妃并没拒见。
见到自己的妹妹,曲妃卿便哭诉起来了,将叶蓁将他们赶出去,以及叶慎远将宅子抵押给叶蓁的事情一股脑儿的讲了出来。
曲贵妃凝视自家姐姐:“大姐,这件事情怕是难搞了。我今天派出去两拨杀手,差不多都死绝了,而唯一一个或者回来告诉我事情真相的,也不治身亡,归根结底,叶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身后的摄政王。也就是说,要想除掉叶蓁,就得先除掉摄政王。”
除掉摄政王?
曲妃卿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怕再心狠手辣,也只是想除掉叶蓁,并没有像除掉朝中重臣,更何况对方还是皇室中的成员啊!
曲贵妃知道自家姐姐一时难以接受,对着身后的宫女低声说了什么,见宫女拿着一串钥匙过来,便安抚着开口:“大姐不用担心,我在城中,还有一套宅子,长姐和姐夫先住着。这件事情就交给本宫去办,本宫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曲妃卿大喜,连忙接过:“那就多谢娘娘了!”
“去吧。”
送走了曲妃卿,曲贵妃唐在贵妃椅上,轻轻揉了揉脑袋。
“这该怎么办啊。”
聂仲垣不除,她就除不掉叶蓁。
冷风刮起,她哆嗦了一下,准备叫下人去关门窗。
只是她惊恐发现,自己身侧的宫人们都倒在地上。
猛地转头,却见身后站着一个黑衣男子。
男子的眼神异常冰冷,看她就像在看死人一样。
曲贵妃起身,连连后退,她怒吼道:“聂仲垣,你想做什么?”
此黑衣男子,正是将叶蓁送到门口的聂仲垣。
聂仲垣冷笑,扬起手中森白的长剑,砍向曲妃卿的脑袋。
“啊……!”
曲妃卿尖叫,花容失色,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是头上凉飕飕的,一大片头发被砍了下来,落在地上。
聂仲垣冷哼一声,嚣张道:“曲贵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若是再敢惹我,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曲妃卿一个人在那里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