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宴摆在仙来阁,掌柜的为了给叶蓁庆祝,免去了众宾客的酒水钱,这可叫叶蓁以及众宾客受宠若惊呀!
要知道,仙来阁的掌柜的不宰人就不错了,还主动给人免去酒水费,这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啊!
除了长久住在这里的宾客,认识叶蓁。
新来的宾客都好奇叶蓁长得什么样,竟然能够叫这扣扣搜搜的掌柜的大出血。
楼上,叶蓁并不知道底下人的想法,她正在被静女和灵玉“折磨”,两人唠唠叨叨,在她的脸上身上不停的捣鼓。
“小姐,换上这件裙子,咱们梳妆打扮一下,今天你一定是全场最美丽的女子!”灵玉激动开口,她拿着衣裙,将叶蓁拉了起来,作势就要脱叶蓁的衣裳。
叶蓁后退一步,连忙接过灵玉手上的衣裙,笑道:“我自己来穿,你们先准备别的吧。”
从小到大,她都是自己穿衣服的,哪怕后来有了两个丫鬟,也是自己穿衣,从没有叫两人给她穿过。
换好衣裳,叶蓁走出来。
灵玉和灵玉惊艳的望着对面的女子,虽然她发间并没有什么装饰,但是清丽脱俗,美艳得不可方物。
“小姐,真是太美了……”
灵玉喃喃自语。
倒是静女,克制力比较好,端着放朱钗的盘子,笑道:“现在该梳妆打扮了。”
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折腾,叶蓁终于出炉了。
她穿着粉红色的齐胸,轻纱一般的材料随风舞动,外面套了一件同色系的大袖衫。头发被灵玉挽成仙女发髻,发间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根玉簪,斜斜的插在右边发间。
用灵玉的话来说,自家小姐已经很美了,若是在用上花花绿绿的发钗,只会显得累赘。
楼下,觥筹交错,处处都是碰杯的声音。
当叶蓁下来,底下一片安静,众宾客的眼神都落在缓缓下来的女子身上,当然也包括新客陆子奕。
他知道叶蓁很漂亮,但是没想到及笄宴上的他,竟然美若天仙。
“叶姑娘,今天是你及笄宴,你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告诉我,我叫人去做!”掌柜的围了上来,笑眯眯的望着叶蓁。
在叶蓁身上,他看到了摇钱树的潜质,这么远一个小美人住在自己的客栈中,自己的客栈不爆满才怪呢!
当叶蓁落座的时候,陆子奕想过来打个招呼,却被一个长相魁梧的男子给撞到一边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长得什么样!”说完,魁梧的男子就端着酒过来,笑着对叶蓁说道,“这位姑娘,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吗?”
酒今天是免费的,众宾客见他如此,悄悄暗笑。
甚至还有人起哄。
“你拿个免费的酒水做什么?怎么着也得有心意对吧?”
“是啊!免费的算什么回事啊?”
魁梧男子脸色不好,转头对说话的人吼道:“你们知道什么,我这是礼轻情意重!”
叶蓁无语。
静女和灵玉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只要他敢上前一步,静女就要一脚踹上去了。
当然,他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就被一个大力拎了出去。
就像小鸡仔一样。
覃宇朝叶蓁嘿嘿一笑,就将人丢了出去。
聂仲垣从大门口走了进来,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宛如谪仙。
叶蓁惊喜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说不来吗?
“今天是你及笄的日子,我怎么会不来?”聂仲垣轻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礼盒,打开,里面正是首饰铺子里最最精致的发钗。
他将发钗插到叶蓁的头上,嘴角微微勾起:“真好看。”
金丝树叶在叶蓁的发间一抖一抖,活像一只蝴蝶,分外好看。
“快坐下吧。”等叶蓁反应过来,立刻招呼来人坐下,其他抱有想法的男人,见到聂仲垣之后,都缩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动声色。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没戏了。
及笄宴之后,叶蓁就带着静女和灵玉去县衙注册,随后又回到仙来阁。
这个时间点,不是吃晚膳的时间,所以大厅没有人。
但是她们一走进去,就看到陆子奕坐在桌子旁边,掌柜的在其身边,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还在这里?”灵玉走过去,惊讶的望着他。
掌柜的一见识叶蓁等人,立刻让位,笑道:“这位公子一直在等你们呢!我跟他说,叶姑娘是无所不能的。”
叶蓁无语,感情自己在掌柜的眼中,没有事情是自己解决不了的呀!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明天去纸上的地址,我自会在那里等你。”叶蓁说完,刷刷写下几个大字,交给陆子奕。
自己好长时间没有去找魏老头了,昨天他还给自己传消息,说屋子修葺好了,等自己过去检查。
“好。”陆子奕拿着纸条,离开了。
翌日,叶蓁吃好早餐,带着两个丫鬟,连忙往城门口去。
及门口,叶蓁发现陆子奕早早就到了,除此之外,还有魏老头。
这两人相谈甚欢,以至于叶蓁来了,他们也没有发现。
终于,灵玉忍不住了,开口道:“你们俩还真能聊。”
听到声音,魏老头和陆子奕连忙转头,看到叶蓁,都十分欣喜。
“叶姑娘终于来了!”
“叶姑娘,刚才我跟着小伙子聊得起劲,没看到姑娘,真是抱歉。”
叶蓁摇头:“没事,魏老,这是你最后的剂量了,用完以后,就可以彻底恢复了。”
魏老头惊喜接过,热泪盈眶:“太好了,多谢叶姑娘!”
叶蓁笑,转头望向陆子奕,轻声道:“你过来。”
等到了里头,静女和灵玉早就已经将软塌铺好了,在叶蓁的示意下,陆子奕躺在软榻上。
叶蓁摸着陆子奕的脸,发现他的胎记有明显的凸出,于是问道:“你以前是不是没有胎记的?”
陆子奕惊讶的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听我娘说,我以前没有胎记,是五岁那年,才长出来的。”
叶蓁轻笑,没有说话,她从盒子里拿出一把锃光发亮的小刀,又拿出棉签,涂了些麻沸散在陆子奕的脸上。
“待会儿可能有些疼,但无论如何,都不要睁眼。”
叶蓁叮嘱道。
“好。”陆子奕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