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里长目光如炬,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瞪着张文和张武。
回到家,他就名命人把外头的大门关上,不让外人听到里头发生的事情。
“老头子,你这么凶干什么?这样会吓到两个孩子的!”里长夫人走到张文和张武的身边,将他们护在身后,不满的望着张里长。
“慈母多败儿,你还护着这两个孽子,你不知道他们在外面给我们张家的脸都丢完了吗?”张里长颤抖这双手,指着张文和张武,气得脸色发青。
里长夫人自知理亏,摇着手绢,扭着身子走到张里长的身边,安抚道:“好了好了,咱们先消消气,听儿子们怎么说吧。”
张里长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却噗的一下吐出来,对着里长夫人吼道:“这个茶水怎么是凉的?赶紧去重新给我倒一杯!”
里长夫人接过茶杯,翻了白眼,又重新给倒了一杯热水:“你事情还真多。”
张里长没有理会自家婆娘的嘟囔,接过茶杯,瞪着张文和张武,问道:“你们俩谁先说?”
张文浅笑:“尊老爱幼是美德,还是二弟先说吧。”
张武想开口嘲讽,但见自己父亲望向自己,顿时歇火,低着头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这件事情?”张里长怒目圆睁,气得脸色涨红。
“儿子是知道,但也只是以为把叶蓁弄出去而已,并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张武低头,沮丧开口。
张文浅笑,敛下眼睑:“二弟撒谎可真是高手,一番话说得模棱两可、真假参半啊!”
“张文,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老是跟我过不去?”张武急躁,他红着眼睛,瞪着眼前这个风云轻淡的谪仙男子。
“阿文,你说。”张里长扶着额,“把你知道的另一番告诉我。”
早在叶家,张文说有重要的事情得回去告诉他,他心里就有十分不好的预感了。
“是!”张文如恶魔一般勾起笑容,轻声开口,“儿子听到的可不是张武这番说词!事情远比他说的要严重得多。”
“你说吧。”张里长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愤怒。
“事情就要从前几天说起了,张武深夜在小树林会见唐家夫人,请求唐家夫人帮助自己得到叶蓁。”张文开口,眼神落在张武身上。
张武暴怒,指着对面谪仙一般的人儿,大声吼道:“一派胡言,叶蓁已经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里长也很疑惑,转头望向张文:“是啊,阿文,阿武没有必要这么做。”
“非也。”张文摇头浅笑,“阿武看中叶蓁,但叶蓁并不喜欢阿武,上次逃婚,就是最好的证明,恰恰是这点,让阿武对叶蓁产生的占有之心越甚,唯有先得到她的人方能安心。”
“你、你!”见张文一点不差说出来,张武心虚,他冷笑,质问道,“那唐家夫人为什么帮我?唐家夫人跟叶蓁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阿文?”里长夫人担忧的看着张文,“是不是你看错了?是哪家的小姑娘约阿武出去?”
这个解释是目前最合理的了。
“唐夫人跟叶蓁无缘无故?”张文浅挑眉稍,嘴角带着嘲讽,“唐夫人怕是这叶家庄最恨叶蓁的人吧,她儿子因为叶蓁被打的半死不活,好不容易痊愈了,对叶蓁还是恋恋不忘,而让叶蓁嫁人,怕是最好的选择吧。”
这话听起来,倒是有点道理。
“张文,你这么护着叶蓁,是何道理?”张武阴冷的望着自己哥哥,果断承认,“是!这件事情虽说是我做得不对,但叶蓁作为我的未婚妻,于情于理都轮不到你来管,难不成你是看中了她,想要跟你弟弟争同一个女人吗?”
听到这里,里长夫人都觉得张武虽做的过分,但也不至于兴师动众拎出来教训。
“是啊,阿文,这算你弟弟房中的事情,你是我们张家最有前途的孩子,可不能做这种糊涂事啊。”
他就知道,张武要把爹娘带到沟里,浅笑:“母亲切莫着急,事情还没有说完,本来这是二弟的私事,但是好巧不巧,就牵扯到了摄政王!”
“摄政王?”里长夫妇异口同声,张里长好歹是一个芝麻官,虽然小的不能再小,但是也知道摄政王是何许人也。
这么一听,顿时咋舌:“这件事情怎么会扯上摄政王?”
“儿子也不知道,只是唐夫人跟阿武讨论的时候,谈起过两件事情,一件好事一件坏事,其中坏事就是要求唐家帮助叶蓁解除婚约。”张文低声开口,“儿子也是为了咱们张家着想,要是得罪的摄政王,怕是整个庄子都会遭难。”
张里长脸色一白,望向自己的小儿子,只见他的脸色更加难看,逼问道:“说,你哥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我……”张武神色慌张,“什么摄政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叶蓁不过是叶相府不要的丫头,怎么会牵扯到摄政王?”
“既然二弟不见黄河心不死,那儿子也没有办法,为了证明儿子的清白,儿子上书一封,传达上听,到时候摄政王怪罪下来,可别说儿子没有给二弟机会。”张文幽幽道。
东篱国重视文人,文人有权利上书。
“别别。”张武脸色一白,虽然他喜欢叶蓁,但跟自己的小命比起来,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小命,垂头丧气,开口,“是的,只是唐夫人说摄政王不会关注叶蓁这个丫头,所以我也没有重视,我不知道这件事会这么严重。”
“糊涂啊!”张里长重重叹了口气,他冲到张武面前,举起手却又放下,“还好这次你哥哥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摄政王不再关注,你也切不能做这种事情啊!该死的唐家,她想除掉叶蓁为什么要带上我的儿子!”
“老头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里长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还不明显,摆明了是唐家借刀杀人!”张里长愤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