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但下一秒,他已经将倒好的白酒抵到我眼前,一副我不喝便不会罢休的样子。
钟麒凯的手段,真是够阴险的。
我咬着牙接过酒杯,青瓷杯独有的温润感传入手心,透明的酒水看上去澄亮得没有一丝杂质。
“这可是这家店的招牌酒,不喝可惜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摆成山堆的酒瓶,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
我顿时惊吓到,差点坐到地上。
那么多酒,他想喝死我吗?
“来,干杯。”
他笑眯眯地端起酒杯,跟我碰了碰,等待着我喝。
我硬着头皮一口喝下去,这酒烈得格外辣喉咙,烧得我的胃都快穿了。
见我喝完,他才缓缓一口喝光。
“做生意的,酒量可不能差。来,再喝。”
他再一次给我倒满酒,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意。
我紧捏拳头,气得肝颤。
无奈之下,我又一口干了。
随后,便是无休无止地倒酒,喝酒。直到我喝得脑袋发昏,连举杯子的力气都没有。
钟麒凯一脸的不悦,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
“酒量这么差,还想跟我谈生意?”
我顿时气愤不已,只想将手中的酒泼到他的脸上。
“来,继续!”
他根本不打算放过我,直接将酒瓶塞在我手里,示意我喝。
我握着酒瓶,脑袋沉重得不行。
“你以为做生意就这么简单?不喝个十几瓶,谁会跟你合作?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缓缓响起,仿佛魔咒一般。
我咬咬牙,对准瓶口,咕噜咕噜地往胃里灌。
难受极了。
不仅是胃里难受,心也随着酒水的灌入沉重起来,仿佛一颗巨大的石头,压得我无力动弹。
勉强喝光一瓶之后,我已经晕乎乎,连坐都似乎坐不稳了。
恍惚中,我看见他伸手想摸我的脸,我一把打开他的手。他有些愠怒,直接走过来,一把将我抱起。
“混蛋!你干嘛?”
被窗外吹进来的冷风一吹,我立马清醒了不少,举起拳头便往他身上砸。
他并没有躲开我的拳头,显然以我的力气,根本打不痛他。
“以你以前一杯倒的酒量,是怎么练成现在这样的?”
我微微一愣,苦笑起来。
他说得对,以前的我酒量奇差,哪儿有现在猛?
面对成堆的白酒,我的确很苦恼,但也不是不能喝。甚至,为了谈好一笔生意,我能每晚去应酬,喝到不省人事。
这一切,造就了我现在的酒量。尽管一直以来,我都抗拒喝白酒。
“纪以轩呢?他就不会心疼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只手推开包间的门,将我抱了出去。
我没有力气挣扎,白酒的后劲让我的脑袋持续发昏。我只能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最后,他将我带出餐厅,并将我放在他那辆大红色跑车的副驾驶上,系好了安全带。
无力动弹,我瘫在座位上,沉睡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很简约却奢华的装修让我明白,这里并不是什么酒店,而是某个人的住宅。
果不其然,在我勉强撑着脑袋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钟麒凯下身围着浴巾,用毛巾擦着头发朝我走来。
“啊!”
我大叫一声,连连往后退。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一把拉起我的手,将我按在床。
“你瞎叫唤什么?”
微潮的头发散发出一缕高级洗发水的味道,我呆呆地看着钟麒凯,吓得面色煞白。
早该知道,一旦落到钟麒凯的手里,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靠近了我,洗发水混合他身上自带的香气萦绕在我鼻子周围,诱惑得要命。
但我极力躲着,身体抗拒着他的接触。
“你要是不想你那麻雀公司倒闭,就乖乖陪我。”
钟麒凯恶魔般的声音响起,我认命地闭上双眼,心里无限忿恨。
“钟麒凯,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也有了纪以彤吗?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他一只手掐住我的脸,迫使我面对着他。
“背叛我的下场,你不知道吗?”
我的瞳孔放大,如同没有焦点一般。
待到他满足之后,他才停下来,翻身坐起,点燃一根烟。
刺鼻的烟味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本就喝了酒不清醒的我被烟味一熏,差点吐出来。
“乔琳,你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必须做,我想怎么折磨你,你也必须忍着。”
他挑起我的下巴,眼神戏谑。
“你该学学怎么取悦我,以免你那麻雀公司跟你儿子,都没好下场。”
绝望瞬间向我袭来,他的威胁如此精准有力,让我找不到一点击破的可能。
他放开我的下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冷着脸,心如死灰。
“你把单子给嘉景,就是为了把我叫来这里,告诉我这些,报复我吗?”
他继续点燃一根烟,烟圈缓缓吐到我的脸上。
“不然你以为,我钟氏凭什么看得起你那破公司?”
我三年来所有的心血,却被他说成是破公司。这种屈辱,我无法忍受。
更何况,他还威胁我,如果我听话,他不会放过包子。
可我能有什么办法?
就算我再怎么能干,在三年内将一个小小的公司发展到这个规模,在钟氏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我永远都斗不过钟麒凯,除了乖乖听他的话,让他满意之外,我别无他法。
看着钟麒凯,他的样子既熟悉又陌生。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他是我的雇主,而我只是他的玩物。
“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你未婚妻……纪以彤的感受?”
他眼神一冷,手大力抬起我的下巴,痛得我叫出声。
“谁告诉你,纪以彤是我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