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右右已经不愿意追究了,赵青远以为没有了仇家,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正当他盘算着要如何脱身的时候,就听见了詹奕胥的话。
“冷寒监狱!”
赵青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气质淡漠的男人,竟然要将他送到世界上最残暴的私人监狱!那可是专门提供给有权有势之人用的。
这个监狱一般只限于为高阶层人士提供监视、囚禁服务。收费极其昂贵。而且由于地点极度隐秘,一直是游离于法律之外的。
要说赵青远是如何得知这个监狱,还是因为这一次他接的“大单子”。主顾曾经威胁过,如果这一单失败,他竟会被关进冷寒监狱。
谁要是进了这个监狱,不出十天,就会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即使期间没有被折磨死,也会陷入精神失常的境地。
“别别别,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要把我关进去!”赵青远哀求道,希望詹奕胥可以网开一面。
詹奕胥没有理会找赵青远的求饶,而是径直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欣赏着赵青远的可怜可悲的样子。
他身边的人,接过了审讯的工作。一个黑衣人一把揪起了赵青远的头,用低沉的声音怒吼道:“知道什么东西,就统统给我吐出来。”
原则上来说,赵青远是不会透露雇主的信息的。毕竟这一次雇佣他的人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是说出来,估计他的小命就没有了。
但在詹奕胥面前,赵青远彻底缴械投降了。
假如不说的话,赵青远很有可能会死在冷寒监狱,倒时候即使赵青远再怎么守口如瓶,也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我说!我说!”赵青远犹疑了一下,小声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赵青远的声音太小了,让詹奕胥的人都听不清。
“大点声!”手下吼道。
这一吼,把赵青远都吓得尿裤子了。很快,赵青远身上那条米白色的长裤就被浸湿。詹奕胥厌恶的看了一眼赵青远。
赵青远顾不得自己有多么的丢人,提高了音量,说出了主顾的名字。
什么?听见那人的名字,詹奕胥的眉毛挑了起来。见詹奕胥有兴趣,赵青远又噼里啪啦的描述了一大堆,包括他和主顾之间是如何接头的。
一口气说完之后,赵青远小心翼翼的问:“大哥们,我就是做点生意而已,你们就放了我吧。”
生意?詹奕胥狠狠地瞪着赵青远。詹奕胥最看不起打女人的人。面前的这个詹奕胥充满了尿液的腥臭味,但依然难以遮挡他的丑陋与卑鄙。
“带他走。”詹奕胥嫌恶的摆摆手。
赵青远差异的看着詹奕胥。本来以为只要说出来就平安无事了,谁知道还是中了圈套。
“骗子!你这个王八蛋!”赵青远骂骂咧咧的,被詹奕胥的手下拖走了。
詹奕胥起身,跟身边的助理说:“给我调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就扔下众人,回到了车上。
“是。”助理恭敬的对着詹奕胥的背影低下了头。
剩下的人,见老大都已经走了,便迅速的打扫现场。不一会,满满堂堂的车队,就从赵青远的小区撤离了,只留下了一滩的属于赵青远血污。
在詹奕胥的劳斯莱斯幻影上,只有詹奕胥和余右右两人。余右右勉强撑着,头靠在了车窗。
詹奕胥看着这个倔强的姑娘,心中有点无奈。
而余右右呢,不断地思量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就像在经历一个梦境,遇到了一个渣男,也遇到了一个“冷酷的”好人。
她回想着整个事件发展的经过,没有任何的头绪。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力气追杀她?那份文件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都是余右右想不通的事情。
还有詹奕胥。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枪?那可是枪啊!余右右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摸枪,还是被詹奕胥抓着的。
还有詹奕胥对她的感觉。余右右小心地揪住了自己的衣服,他是喜欢她吗?她迟疑地想到。要不是因为喜欢,为什么要帮忙呢?
“喜欢”。这样敏感的词汇,刺痛了余右右的内心。她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心痛了,但是想到詹奕胥可能“喜欢”自己,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是因为经历了赵青远之后,她开始怀疑她的爱的能力。是她太傻,居然一直看不清赵青远,被他利用的那么彻底。
透过灰黑色的玻璃窗,余右右看见了马路上的灯红酒绿,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了。
“笑什么?”詹奕胥察觉到了余右右的笑容。
余右右抱紧了胸前,回答:“我居然又活过来了。”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
“傻瓜。”詹奕胥,只觉得这姑娘很有趣,情绪的波动还真是快啊,刚刚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呢。
“要是太累了,就睡一会。”詹奕胥看着摇摇晃晃的余右右,轻身说道。
余右右闭上了眼睛,靠在坐垫上。
詹奕胥饶有兴致的看着女孩,嘴角微微上扬。
回想起昨晚瘫倒在车头的余右右,脸上的墨发被雨水打湿,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再看看现在满脸的伤痕,詹奕胥觉得,这丫头还真是不懂的保护自己。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回到了位于富豪区的泠枫山庄。到地方之后,詹奕胥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发现余右右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耐心,詹奕胥不忍心叫醒她,就小心的挪动位置,靠近余右右。两个手温柔的穿过了余右右的身下,又避开了她身上敏感的位置。
然后一发力,就将余右右抱下了车。赶过来迎接詹奕胥的佣人们,看见老板又带着昨晚的女孩回来,表情微妙。
抱着余右右,詹奕胥迈着沉重的脚步,进了家门。他将余右右放置在了昨晚的客房,小心翼翼的帮余右右盖好了被子。看了余右右一眼,就又出去了。
站在客房的门口,詹奕胥吩咐管家:“照顾好她。”然后就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