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右右对于这个猜测,还是感到无比的震惊。难道说,顾霖真的有可能监守自盗吗?在余右右看来,这个顾霖的行为的确是有些古怪。
要知道,顾霖可是顾氏集团的既定继承人了。作为继承人,自己家的机密文件被偷窃,明里暗里,都应该做出一些反抗才对。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顾霖不仅没有派人追究文件被盗的事情,整个顾氏集团,反而呈现出了守口如瓶的姿态来。
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那伙追杀余右右的人,的确不是顾氏集团派来的人。而余右右原本要偷窃的公司,也早就不在追究了。
那么,追杀余右右的人,就只能是当初聘请赵青远的那个幕后大老板了。余右右一只手环抱在胸前,另一只手则是摆在了手肘上,稳当的托住自己的腮帮子。
她思索着这里面的千丝万缕,也就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詹奕胥见余右右摆出一个老大爷的姿势,不禁被逗笑了。余右右那姿势,半弯着腰,就跟村口的老大爷在思索下一步棋路一样。
感觉到詹奕胥的笑声,余右右的思绪被打断了,她望向詹奕胥,歪着小脑袋瓜,说:“你笑什么?”
詹奕胥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没什么。”然后就坐了下来。他招呼余右右也坐下来。“坐着吧,我给你讲讲,顾氏的事情。”
余右右一听说可以谈到顾氏,马上走到詹奕胥的对面,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詹奕胥给余右右慢慢的解释道。
顾氏集团,原本是上世纪由顾霖的爸妈共同创立的一家小公司,直到九十年代,顾家夫妇敲好把握住了经济热潮的机会,成功的上了市。
同年,詹奕胥的爸妈,也就是詹氏夫妇也将他们的詹氏集团送上了投资市场。按理说,两家人应该是良好的合作伙伴才对的。
毕竟,詹氏集团和顾氏集团,从销售产品还有运营模式上来说,几乎没有冲撞的地方,再说了都是A市出来的企业,关系还是要搞好的。
所以,一开始詹氏和顾氏,并不是商业上的死对头。可是到了顾霖这一届,事情就发生了变化了。
詹奕胥作为詹家的长子,自然是要集成詹氏集团的。但是詹奕胥没有顺承家里的心意,而是选择了出来自己闯天下。
这让詹氏夫妇大跌眼镜,但是还是任由詹奕胥出去闯了。这顾氏集团的老东家,也逐渐将自己的经营权交给了顾霖。
但是顾霖却没有按照两家的既定路线走下去,先是更改顾氏集团的经营理念,将商业版图的矛头直指詹氏集团。
然后,又是多次给詹奕胥还有詹氏集团使绊子。
听到这里,余右右不明白了,你们两家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为什么顾霖这么不守规矩呢?
詹奕胥的话别余右右打断了,但是他并不恼怒,而是耐心的说:“大概是顾氏集团的老路子走不下去了吧。”
说不知道,顾氏集团是靠能源开采发家的?当年顾霖的爸妈跑到能源丰富的区域,提前将好几块便宜的矿区包了下来,这才赚到了她们人生的第一桶金。
也可以说,顾霖的爸妈是走了狗屎运了。
但是,她们虽然有赚钱的能力,却没有管理一家大公司的能力,再多的能源也会被采光。而顾氏老夫妇却没有奖励摆在转型的问题上,导致顾氏近年问题频出。
顾霖接手之后,也许是可能到了自家集团的弊端,也可能是看到了詹奕胥“出走”詹氏集团,趁着詹氏“后继无人”,可以趁机将展示打垮。
余右右听的眼睛都瞪大了。“那你就不担心吗?那可是你们家的公司啊?”余右右的这个问题,詹奕胥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
余右右见詹奕胥没有说话,嘴唇闭得紧紧的,就知道自己是问错话了,詹奕胥不在家里面帮忙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吧。
有可能是为了争家产,也有可能是为了尊严,总之都是他死人的事情,余右右又何必紧紧咬着不放呢?
“不好意思啊,你继续说。”余右右抱歉的低下了头,显示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见余右右抱歉,詹奕胥许久没有动容。
而是过了一会,他看着余右右还是乖巧的低着头,詹奕胥才再次开口说话。“这里面的事情以后再跟你说吧,现在,你只需要知道顾氏集团的事情就够了。”
听着詹奕胥温柔的声音,余右右才放心的抬起头,继续听故事,暗自庆幸詹奕胥没有生气,詹奕胥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可不能随意得罪。
言归正传,顾霖也算是一个有眼光的人,看重了詹氏现在的经营理念,竟然试图也来分一杯羹。而这个事情,顾霖却没有跟顾氏老夫妇商量过,就直接做出决定了。
说来,这也是一件趣事。詹奕胥饶有兴致的讲到。
在顾氏集团的董事会上,顾霖一改往常吊儿郎当的状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了一份授权书,说顾氏老夫妇同意授权,要更改公司的发展方向。
顾霖这个人,平时总是笑嘻嘻的。可是那天子啊董事会上,却是难得的正经起来,说是得到了父亲母亲的允许,要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那些董事会的人,原本是不信赖顾霖的话的,不就是一个臭小子,还想掌管顾氏集团日后的发展了?
要知道,顾霖无缘无故的改变顾氏的发展方向,会让原本的股东承受不必要的风险,董事会的人当然是不乐意的。
可是在一纸授权书的面前,股东们的反对变得无足轻重。
顾霖看着坐立不安的董事会,为了安抚他们,当场答应给他们一份大的分红,并且承诺自己愿意让出一部分的持股。
那些股东见顾霖竟然愿意让出自己的利益,立刻就调转枪头,站到了顾霖的那一边。也就是那一天,顾霖让自己的秘书立马拿出了一份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