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右右的双手攥在身后，心‘砰砰’直跳。
“右右。”男人走向她，大手捏起她的脸颊，“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笑了笑，脸上的肉再次挤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滑稽。
余右右没有怕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当然，但我不想欠他什么，我已经换还回去了。”
闻声，男人的笑容瞬间褪去，脸上的阴鸷仿佛把人笼罩于黑暗之中。
“余右右，你最好识相一点告诉我，不然小心我让你永远都看不见柏言！”
对于男人的威胁，余右右别过脸去，她揉了揉生痛的双颊，眼中带着些许的无奈。
“就算您这么说，我能说的都已经告诉您了。”
她确实已经还了回去，至于在哪里，她不想透露分毫。
男人闷哼一声，冲着一旁的周子铭摆了摆手，“去，把小言叫过来。”
周子铭鞠躬称“是。”便转身走了出去。
房内只剩下男人和余右右，他们四目相对，余右右没有分毫的畏惧。
“右右，你这是何苦，说出来对你我都好，不是吗？”
男人开始渐渐的开导她，想要从中获得一点的信息。
“如果您只是为了那个宝石，从最开始就应该直接跟我说，为何还要隐瞒到现在？”
她嗤笑一声，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
一切都是还怎么熟悉又陌生，这是她第一次求人时，来过的地方。
心中满是苦涩，却又从不曾后悔。
男人走到一旁的桌边，倒了两杯红酒，递给了余右右。
“我对你可不薄，这些年里我从未亏待过你。”
“当然。”她没有接过，却依旧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可我想离开这里，带着柏言一起去出去生活。”
哪怕是再苦的日子，都比现在要好得多。
男人把红酒放回桌上，摇了摇头，“你觉得，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柏言还有病缠身，你有钱为他治疗吗？”
“……”
余右右没有说话，依旧揣摩着房间中的一草一木。
这么多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有在角落的那盆富贵树，比起之前长高了许多。
她走到富贵树旁，捏起了一片叶子，“就算之后再贫苦，那也是我们的事了。”
余右右回过头，冲着男人笑了笑，“我现在只希望您能把柏言还给我，然后把自由还给我，放我离开这里。”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想要去过新的生活。
只要离开了这里，她就可以带着柏言开始今后的人生。
“哼。”男人闷哼一声，嘴角挑起嘲讽的笑，“右右，你知道你擅自做主会给柏言带来什么危害吗？”
他拿起一张合同，递到了余右右的面前，“签了它，我会给小言最基础的保障，至少在治疗的基础上是的。”
余右右盯着那张合同，久久没有伸手接过。
目光在上面粗略扫过，余右右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笑，“老大，您这是要收买我吗？”
“……”
男人没有说话，冲着余右右笑了笑。
她是组织里少数的精英，他自然是不想让余右右轻易离开。
余右右见他无所表示，便走过去伸手接过。
她盯着男人看了眼，把合同重新拍到了桌上。
“对不起，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一定要离开这里。”
她的语气异常坚定，不容否认。
还不等男人开口，周子铭便从门外走来，身旁带着一个年轻的少年。
他看到余右右，眼底先是闪过一丝震惊，便立刻跑到了她的身旁。
“姐姐！”
听到这个声音，余右右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多年未见的男孩已经长成了英俊的少年，脸上泛着些许的成熟。
她走到他身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很熟悉，可又这么陌生。
“小言。”她轻声叫道，像是在确认一般，依旧没有把手拿开。
余柏言点了点头，一把抱住了余右右。
“姐姐，这么多年你去哪了，子铭说你在工作，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听着余柏言的话，余右右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看着眼前的姐弟俩，周子铭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目光从容的看着两人。
“对不起。”余右右道歉，推开了眼前的少年，“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生活了。”
余柏言的身高有180，在余右右面前显得异常高大。
她拉起余柏言的手，朝着男人走去。
“老大，我能告诉你的只有那些，关于宝石的去向我并不清楚。”
余右右鞠了个躬，绕过男人走到了周子铭身边。
她抬眸看了周子铭一眼，便推门走了出去。
“不拦住她吗？”
见她离开的身影，周子铭冲着男人提出疑问。
男人摆了摆手，把桌上的合同拿起，撕了个粉碎，“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那强制留下来也只是一个祸端。”
他把手中的碎屑一扬，纸张像飘雪一般落在地上。
周子铭抬眸，转身追上两人离去的背影。
“余右右！”
听到周子铭的声音，她立刻回头看去。
只见一张支票递在了余右右的面前，上面看不清写了几个零。
“这个是老大之前要给你的报酬，这是你应得的。”他笑了笑，塞进了余右右的手中。
余柏言站在一旁，看着周子铭的身影顿了顿。
看着手中的支票，余右右的心中有些不安，“他又有什么目的？”
“噗。”周子铭挑唇一笑，摇了摇头，“老大已经决定放过你们了，日后的事他已经不会再插手了。”
余右右将信将疑的看着眼前的支票，无奈收下。
如果真的走了，那短时间内也没有其他的工作可以找。
余柏言站在一旁，清秀的脸上有些不舍。
“子铭，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吗？”余柏言开口，皱着眉看向周子铭。
“当然。”周子铭笑了笑，把一张名片递给了余柏言，“有这个，就不怕你联系不到我。”
余右右警惕的看着周子铭，把他手中的名片一把夺过。
“想收买小言？你告诉老大，想都不要想！”她怒吼一句，拉着余柏言离开了公司。
“……”
一路上，余柏言都没有说些什么，跟在余右右身后垂眸不语。
“姐。”他怯怯开口，盯着她娇小的背影，“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子铭？”
“因为他是坏人。”余右右开口，依旧向前走去。
她不想跟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有瓜葛，只会让自己日后变得更加脱不开身！
“可你一走就是好多年，都是他在照顾我。”
余柏言的话让余右右迈出的脚一顿，立刻回头看向余柏言。
“小言，你不能和这里的任何人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