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余右右,后是詹奕胥,让他心理防线一次又一次的崩塌。
“顾霖!!”
一个愤怒的女声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踹门声出现在顾霖眼前。
“这是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手中拿着一个粉色的超薄笔记本,上面显示着那一条条的‘危险’框。
“……”顾霖皱着眉,看着上面的一个个红色警告,不言不语。
季雅琳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皱着眉收拾残局。
“以后都不能轻易相信你了!”
季老爷根本不知道季雅琳的计划,如果季氏倒了,她肯定要被季老爷打死!
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可她却束手无策。
有什么比看着自家公司倒闭更残忍的事……
顾霖坐在办公椅上,双手环胸。
他心中的焦急不比任何人少,毕竟顾氏的文件繁多。
如果全部泄露,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去把防护打开,不能让他侵入最后一个系统!”
顾霖大喝,把旁边的副总一把推了出去。
他连跑带走的离开,气喘吁吁的跑去二楼。
“这次可被你害惨了!”季雅琳愤怒的看了眼顾霖,咬牙切齿。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打死偶读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怪我?”顾霖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当初可是你自愿的!”
这个过河拆桥的臭女人!
“呵,我当初就该见好就收!”她无望地看着手上的笔记本,心中惴惴不安。
这下指不定要被季老爷子打个半残了。
“是我轻敌了。”顾霖丢下一句话,便开始忙碌。
他的主机已经被詹奕胥击垮,只能用副总裁室的电脑连接。
可刚连接到主机,便立刻黑屏。
“……”顾霖皱眉,有些无措的坐在那边。
这是什么,詹奕胥居然会有这么高级的编程?
他居然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
顾霖自从接手顾氏后,便听顾老爷说过很多关于病毒编程的事。
而在这段风华岁月里,想要攻打顾家的人一个接一个。
许多高级的编程代码,他顾霖哪个没见过?
可这种,他还是第一次见……
“余右右呢?”
他看向季雅琳,眼神冰冷如窖。
“我凭什么告诉你?”她看向顾霖,眼神也极不友善。
难道他以为可以撇下她不管,门都没有!
“事到如今,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结果,不然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季雅琳放下话,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顾霖狠狠的攥起了拳。
詹奕胥看着荧幕上逐渐流失的文件,眼神淡然。
事到如今,与其便宜顾霖,还不如让其他人去打捞那条大鱼。
“来人!”
詹奕胥大吼一声,不一会儿后便来了四个穿着黑衣的高大男人。
“詹总,有什么吩咐?”他们齐齐鞠躬,看起来压迫人心。
“去,给我好好监视着顾霖和季雅琳,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
“是!”男人们逐一退下,办公室立刻便变得空旷起来。
詹奕胥坐在办公椅上,眼神涣散。
余右右现在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为何怎么都找不到她的消息。
这么想着,他再次拿起手机。
接通后,原本吵闹的那边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詹哥?”一个男音传来,带着质疑。
“……”詹奕胥没有说话,眼神依旧盯着那虚掩的门。
电话那头传来低声的唏嘘声,却没有挂断电话。
他们不敢,也从来没有人去挂断过。
“这么久了,还以为您已经忘记了兄弟几个。”
他继续开口,希望詹奕胥能说半个字。
“我有事,需要你们帮忙。”他开口,手机那边立刻沸腾起来。
“詹哥您尽管开口,我们在所不辞!”
为首的男人立刻开口,语气里泛着激动。
“去给我找一个叫余右右的女人,我会把照片带去给你们。”
说完,他挂断电话。
这次就算闹得再大,他都要把余右右夺回来!
詹奕胥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走出门去。
顾霖和季雅琳那边,有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骚扰他了。
趁着这种时候,他必须要去寻找余右右那个笨女人!
他来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暗道里有着一个暗门。
那里算不上是贫穷区,却也不在富人区里。
他从之前便很照顾手下的人,而詹奕胥手下的人也十分亲切的称呼他为‘詹哥’。
“詹哥,还以为您丢下我们都不管了呢。”
一个男人看见詹奕胥走来,立刻迎上去。
“……”詹奕胥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直径走向人群中去。
这里很陌生,却是他之前最熟悉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为余右右,他下次来这里,还不知道是几年或几十年后呢。
对于詹奕胥的到来,比起吃惊,更多人是激动。
那是他们为首的老大回归的日子,在这之前的管制十分的松懈。
他们依旧过着原来的日子,却根本提不起精神。
原本詹奕胥会带着他们走南闯北,可现在也只是栖身在这个小地方。
“这个女人,就算是把地给掀了,也要给我找出来!”
他厉声命令,把手中的照片丢给其中的几个男人。
“通知其他地方的人,让他们一起去找!”
“就一个娘们儿,还要这么大动肝火?”一个不怕死的声音传来,让詹奕胥眉头立刻皱起。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语气冰冷,毫不留情。
众人哄散开来,你推我搡的离开了这个原本就不大的地方。
室内瞬间变得空旷,可詹奕胥的心中却依旧堵得慌。
他不信,他要再去找一次。
绝对不能让余右右在野外喂狼!
詹奕胥带领着一支队伍,走到他从未来过的地方。
“对,就是这里。”其中一个男人开口,指着远处的小屋说道。
“这个是新盖的,一个猎人专门放猎物的地方,可惜没过多久他就搬走了。”
詹奕胥眯眼,看清了远处的建筑。
那是一个简单的木屋,看起来有些狭小。
虽然能隐约看到,想过去却是天方夜谭。
相隔木屋,有一条江水,虽不深,水流却极大。
木桥已经被风吹日晒,变得破烂不堪。
别说一个男人,就算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上去也不一定能支撑着走到对面。
看着面前的阻碍,詹奕胥调动出一支队伍赶来支援。
“啧!”他咂舌,拿起手机,愠怒充斥着他的双眸。
“立刻派几架直升机来,现在马上!”
他挂断电话,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那个笨女人居然会被人丢到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环顾四周,树木占据了大部分,不知会从其中跳出什么豺狼虎豹。
詹奕胥的心中只能祈祷,赶过去并不会看到干尸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