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极低,就像一只蚊子哼哼一般。
只感觉詹奕胥从她的身上滑落,她连忙伸手扶住。
他晕了过去,晕在了她的怀里……
“詹奕胥!”
她焦急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脸色白的吓人!
这是余右右的第一反应,她连忙扶着詹奕胥走到卧室,放在床上。
她快步走下楼,和家仆撞了个满怀。
“余小姐,您没事吧?”她起身,赶紧扶起余右右。
她知道余右右在詹奕胥的心里占着怎样的位置,绝对不能惹恼这个女人。
“你来得正好,快,詹奕胥晕倒了!”
她焦急的站起,推了把家仆,匆忙的跑去浴室。
家仆听闻先是一愣,立刻跑到了卧室查看情况。
余右右拿着一盆温水,盆上挂着一条毛巾,火急火燎的来到卧室。
“让一让!”
她站在家仆身旁,用毛巾擦拭着他苍白的面颊。
“右右……”他唇瓣微扇,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余右右手中一顿,既而便把毛巾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算是昏迷中,力气之大也让她无法挣扎出束缚。
“别走。”詹奕胥的唇瓣微张,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家仆在一旁站着有些尴尬,识相的走了出去。
两人在房间内,她半蹲着,任凭床上不省人事的他牵着她的手。
窗户紧闭,隐约看得见外面的桂花被风吹的到处飘荡。
余右右没有挣扎,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的身旁。
那是她第一次见詹奕胥疲惫的模样,脸上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
她单手拧着那湿漉漉的毛巾,重新给他擦拭着脸上的虚汗。
“余小姐。”
家仆从门外怯怯喊道,从门缝中露出一个脑袋。
她的手中带着一碗热乎乎的白粥,正冒着袅袅的白烟。
“喝点吧,外面还有很多。”
家仆把碗和勺子放在桌上,便转身离开。
看着床上冒出旭旭冷汗的詹奕胥,她隐约感觉不对。
“等等。”余右右叫住家仆,她有些胆怯的回过头。
“还有什么吩咐?”
“去找大夫,快点!”
她厉声命令,让家仆一个激灵立刻点头哈腰的离开。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年人走进来,因为跑步气喘吁吁的走进来。
“余小姐,请你先出去下。”
他走到詹奕胥床边,摆弄着手中的仪器。
余右右见状,只好转身离开。
刚出门,家仆就带着一脸担忧的模样凑过去。
“总裁的身体向来很不错的,怎么这次……”
“……”余右右没有说话,看着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惴惴不安。
为了她,他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
这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对不起。”她开口,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着。
过了许久,医生才缓缓的走了出来。
摸着他那一大把白胡子,叹了口气。
“怎么了?”余右右走到他面前,满脸的焦急。
“总裁他迷药摄入过多,情绪十分的不稳定。”
“……”她握拳,心中除了自责便是愠怒。
医生留下几服药,便消失在走廊里。
她走到卧室,看着眉头紧蹙的詹奕胥,心开始剧痛起来。
他对她的好,她没话说。
这辈子除了‘老大’和赵青远,便没有第三个人再关心过她。
詹奕胥突然闯入了她的世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是,她承认,最初是为了利用才接近了他。
可看着躺在床上一脸疲惫的他,心中却又十分的担忧。
“别离开我。”
他的手突然抓住了余右右的手腕,让她游荡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
每次呢喃,她都希望詹奕胥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可到底是多大的药量,才会让他奄奄一息……
为何她却一点都没有摄入迷药?
“余小姐。”老医生又返回来,敲响了卧室的房门。
他手中多了一份报告单,递给了余右右。
上面清楚的写明,詹奕胥的雪茄中掺杂着迷药的成分……
余右右紧紧皱着眉,抬头看着眼前的老医生。
“刚刚我去检验了总裁车里的烟蒂,发现里面粉尘状的物品。”
说着,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密封的烟蒂,摆在了桌上。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余右右不解的问道。
老医生摇了摇头,看着床上的詹奕胥叹了口气。
“总裁他肯定明白其中的缘由,只能等他醒来。”老医生顿了顿,对着余右右堆笑道。
“迷药并不致命,请余小姐放心。”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詹奕胥的手中掌握着许多的合同,尽管没有人愿意再和他合作,合同的本身也有上亿的价值。
如果这时候有人趁虚而入,那他损失的除了身体健康,还有一笔不少的财富。
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企图给昏迷中的他一点温暖。
可詹奕胥的眉头依旧紧紧的皱着,看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事放不下一般。
或许公司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看起来毫不在意的詹奕胥,才是最紧张的人吧……
这么想着,余右右竟心疼起眼前倨傲的男人来。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去,詹奕胥却没有丝毫要醒来的预兆。
他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可药效还在体内发作。
余右右再也撑不下去,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睡意笼罩在她的左右。
很快的,她便趴在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空空如也的床铺。
她猛地起身,跑到客厅寻找着那抹高大身影。
“詹奕胥!”
余右右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让家仆吓了一跳。
她四处张望着,目光最终停留在浴室的门外。
只见他穿着一个黑色浴袍,松散的系在腰间,湿漉漉的碎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水珠划过他俊俏的脸颊,滴落在宽大的胸膛,显得狂野邪魅。
“……”她愣了下,转身离开。
“你去哪?”他追上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余右右没有挣扎,回过头对上他冰冷的眸子。
“那包烟哪来的?”
她开口,单刀直入。
就算被误会也好,她一定要搞清楚那包带着迷药的雪茄来自何处!
詹奕胥松开她的手腕,从口袋中拿出那剩下的半包烟。
“这是我自己的。”
他的语气十分轻快,也没有丝毫的紧张。
可对于余右右来说,眼前的男人历经事业的磨砺,已经变得说谎都不会脸红,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
“你最好跟我实话实说!”她抬头,对上他冰冷的眸。
詹奕胥一把拉过她,弯下腰看着身前娇小的女人。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吵大叫?”
他眯眼,头上的水珠落在余右右的脸上,让她有些惊慌的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