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奕胥没有说话,目光则一直落在余右右的身上。
她说什么?
这句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我之前干那一行,不也是为了钱。”她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脸颊,脸上的笑容再次晕开。
“既然全球最大公司的詹总看上了我,那我肯定要见好就收啊。”
她走到詹奕胥面前,昂着头看向他。
一头乌黑的碎发下是一对拧紧的柳眉,漆黑如墨的凤眸中透露出冰冷,挺拔的鼻梁与薄唇让女人为之倾倒。
之前她从未细看过詹奕胥,这么一看才觉得他有多么俊美。
一瞬间,她竟理解了那些名媛大小姐拼了命在他身边卖弄风骚的原因。
“余右右,我发现你还真是不知足。”
他眯了眯好看的眸,反手把余右右按在墙上。
詹奕胥半弯着腰,仔细的上下打量着身前的女人。
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他挑唇一笑。
她脖颈上的暗红是他给她的‘恩赐’。
“我说的不对吗?”
余右右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的眸,丝毫不畏惧其中冷酷到让人窒息的视线。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之前你就该见好就收。”
“这是你衡量大众的目光?”她眨了眨杏眼,笑意依旧在她脸上绽放。
“我之前可是商业间谍,你就不怕吗?这么放心的把我留在你身旁。”
快恨她,快恨她!
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的从他身旁逃走。
詹奕胥见她如此理直气壮,拧着眉在她耳旁咬了口。
“嘶——”
她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把脸别像一旁。
“知道痛就还有救。”
詹奕胥拉着她的手腕,一把拽倒在床边。
他把她按在床边,修长的腿压住她纤细的脚腕,脸上带着几丝冷峻。
“你知不知道你在挑衅的男人是谁?”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原本暧昧的姿势更是增添几分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跟他玩欲擒故纵?她还是太嫩了!
“你放开我!禽兽!”她怒骂一声,不停的扭动着身子。
这几天被他当成泄欲工具一般挥霍,好不容易下得了床却又要再来几次?
她不要!就算是死也要逃走!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他对着余右右邪魅一笑,“让你的身体替你回答。”
说着,他俯下身去,一口含住她圆润的唇瓣,轻允着。
她慌忙别开头,脸上带着惊慌。
“怎么,不是为了钱吗,讨好我,要多少给你多少。”
他脸上露出几分鄙拟之色,像是很不满意她的回答一般,狠狠按在床边。
余右右心中‘砰砰’直跳,一滴冷汗顺着双鬓滑下。
“余右右,你最好不要在这种时候招惹我。”
他一字一句从唇齿间挤出,笑容立刻消失殆尽。
恶魔,这家伙绝对是恶魔!
余右右不停挣扎着,可在詹奕胥眼中却也只是徒劳。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快说。”
他眯了眯眸,余右右虽然娇小,却有着极好的身材,在女生里算是上等的佼佼者。
灯光照在她精致的脸上,只见其双颊绯红,樱唇倔强的紧闭着。
“不肯说是吗?”詹奕胥挑唇一笑,像个魅惑人心的妖精。
“没事,我自有办法让你说。”
“啊!”余右右大惊,立刻扭动着手腕。
这种是不管来几次,她果然还是无法接受!
“混蛋,放开我!”她踢腾着腿,喘息渐渐急促起来。
早知道她才不会去惹怒这个饥渴的男人,真是自作自受。
余右右心中早已把詹奕胥骂了几千遍,嘴却依旧紧闭着不肯张开。
她能做的只有忍,忍到他唾弃她为止。
“余右右,平常也不见你这么乖乖就范。”
他眯了眯眸,停下手中的动作。
看着她眼眶中滚滚的泪珠,他竟有些下不去手再往下做。
他确实是爱她,爱到不想去伤害她。
詹奕胥咬了咬牙,把西服一把脱下丢在余右右的身上。
“好好考虑清楚该怎么回答我,下次可没有这么便宜!”
他大步走出卧室,。
她紧紧地抓着西服,上面全是詹奕胥身上的烟草香。
回想起詹奕胥温柔的一举一动,余右右再次忍不住的心痛起来。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就是不肯放过我。”
她紧紧抓着西服,把脸埋在其中。
只要他讨厌她就好,像之前一样讨厌她就好。
泪珠大颗滚落在詹奕胥漆黑的西服上,与之融为一体。
余右右的脸上带着点点泪痕,却不得不忍着心中的悲痛站起身来。
她躺在床上,看着手中还残有詹奕胥温热的西服愣了愣神。
上一次有人这么在乎她是在什么时候?
回想着儿时的一点一滴,余右右眼中含泪睡去。
詹奕胥坐在客厅,目光片刻不离的盯着余右右的卧室。
“总裁。”
家仆从一旁怯怯走来,手中拿着一碗银耳粥。
“时间不早了,早些吃完休息吧。”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被詹老爷安排在詹奕胥身边照顾起居。
他没有看她一眼,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粥摔到一旁。
白粥立刻溅开,在灰白的地毯上融成一片。
“我不爱吃莲子。”
他看都没看,目光依旧落在二楼的卧室。
余右右,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下来跟他道歉。
“……”
家仆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委屈。
明明詹老爷告诉过她,詹奕胥最爱吃的就是银耳粥。
为什么,他会对她这么暴躁。
“总裁,我……”
“那条羊绒毯把你卖掉都赔不起,赶紧收拾干净。”
他站起身,皱眉怒视家仆一眼后大步离去。
詹奕胥大步迈在阶梯上,每走一步便望向余右右的卧室一看。
或许他对她真的太好,才会让她如此肆意妄为。
家仆站在地毯前,委屈的蹲下身收拾残局。
詹奕胥一把推开卧室门,大步走向床边。
余右右蜷缩着身子,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怀中紧抱着他的西服。
“对不起,唔。”
她缩了缩脖子,轻声呢喃。
“……”
詹奕胥抚上她柔软的双颊,眼底写满温柔。
“余右右,你个死丫头。”他缓缓开口,语气轻柔。
他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上一枚轻吻,便躺在她身旁睡去。
詹奕胥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像是抱一个受惊的孩子一般,紧紧拥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