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说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至于那些绑他的江湖人士已经被她反绑。
迷药的确有效果,那种猝不及防之下,反应再快也得有个过程,当她醒来的时候正好出现在一间柴房之内。
房里也恰好没人守护,这些人没想到她能醒来,毕竟药物的作用最起码也是两三个时辰。
她则是趁机解开绳子,以雷霆之势将对方击败,现在这会儿他们全都晕死过去,顺便报官一波。
听到她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发生事情,严铭担忧道,“这次真是你运气好,遇上几个愣头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属下保护不力,求主人责罚。”两名护卫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李悦如果有半点闪失,他们真的不想活了。
“够了,两个废物,我看你们可以滚回老家了。”严铭猛的一拍桌子,随即冲李悦建议道,“不如这样,把我的护卫给你分出来十位,随时保护你安全。”
“额。”李悦摇头,“殿下,这不好吧?我只是一名普通商人,有什么资格带护卫?”这些侍卫如果是严铭心腹,那岂不是以后被人监视一般,她直接拒绝。
“怎么没资格,现在都有人绑你了。”严铭捏紧拳头,随即眉头一挑,“是什么人做的?我要调查。”
对此,李悦没有意见,随意对方,吧,本来还想看看小蝶选妃的事情,看来只能耽搁。
因为迷药后遗症,她打了个哈欠便上楼休息去,这次也真是运气成分在其中,对方如果想要命,那就危险多了。
李悦这时才正视其如今的一切,自己的敌人,对手,朋友,下属,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难保以后不会发生。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谁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提防别人,既然如此,那便先下手。
她这里经过这件事昏昏睡去,严铭则是亲自动手去刑部大牢审问那些绑李悦的人。
同伙这件事不知道有没有,反正他们的下场都很凄惨,恐怕再也见不到明天太阳。
这件事,严铭自然要找一个背锅的,没错,是严硕,还有一点,那就是现在关于严硕选妃子的。
初审结束后,小蝶和众人进入宫中,期间这些人欢声笑语她并不在意,心中念念的只有太子殿下一人。
严硕是跟在这些人后面离开的,对宫内的事情他一清二楚,所以,事先他就在小蝶身旁安排了几位保护的人。
老皇帝送走严铭心中充满无聊,也是这时候,皇后非拉着他一起去选妃子。
这些人的身份都明明白白放在桌子上,基本上出身皆非富即贵,对此,他很满意。
然而一位女子却很特殊,竟然有两份不同资料,第一份上面写着这位来自晁国边疆的小地方,出身低微,乃平民百姓女子。
第二份上面写着她出身汤国,更是亡国公主姬梦的贴身丫鬟,如今姬梦还没死,倒安排进来个丫鬟?
一想到这儿,老皇帝的眉头不由一皱,皇后也发现这件事的端倪,看了看陛下眼光停驻的地方,登时大吃一惊,她激动的指着小蝶道,“来人啊,给我将这名女子拉出去乱棍打死。”
听到皇后的话,在场众人无不惊讶,脸上带着疑惑,唯独老皇帝半晌没有开口。
“启奏陛下,娘娘,不知民女所盗何罪?竟要遭受如此待遇?”小蝶腾的一下就跪在地上恭敬道,“难道选妃也是错?”
“哼,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皇后头戴凤冠,身穿霓裳,是位威仪的中年妇人,柳眉倒竖,凤眼中带着不屑,“你这两种身份,哪一个能配的上硕儿?”
老皇帝没说话,倘若前者还行,可若真是姬梦的丫鬟,断然不能留,谁知道姬梦又在玩什么把戏?这丫头,倒是自己低估对方了?
“民女身份清白,何来两种身份?”小蝶跪在地上低声抽泣。
这些一起选妃的女子一个个脸上带着冷笑,全然是看笑话的节奏,至于皇帝身后的李总管则是带着莫名眼神。
心儿也站在皇后娘娘背后,一脸的平静,似乎这件事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影响。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严硕这会儿才从外面赶来,一见到小蝶跪在地上当即疑惑发问。
“你自己看看。”老皇帝随手将两份身份扔给严硕,脸上带着愠怒。
太子一看这幅场景瞬间就怒火冲天,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先他一步把这件事交代给父皇。
严铭,一定是这个家伙,这会儿他终于明白前因后果,说到底就是对方从中作梗,想到这么恶心的一个办法阻止自己与小蝶在一起。
想想也是,这丫头本来为选妃就受尽折磨,更被关进大牢蒙受不白之冤,这一切简直让他愤怒。
让一名女子前来刺杀自己,还真是可怖的心肠,本来他还怀疑是通天钱庄的老板,可仔细想想,对方哪儿有这么神通广大?
连皇宫里的事情都能做手脚,这一定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在他沉思的时候,已经有护卫上前打算将小蝶带走了。
“等等。”严硕赶忙大喊,他毫不犹豫道,“父皇,母后,请你们相信儿臣,小蝶一定是清白的。”
他一句话,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愣住了,天啊,太子殿下亲自为这个女人求情?
相由心生,从小蝶的着装打扮来看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女子,再加上双手枯糙,皮肤也不是很白,很明显就是普通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太子妃?
要知道,在场的哪个女子不是非富即贵,个个娇生惯养的,她小蝶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和她们争?飞上枝头变凤凰吗?可笑。
很多女人都是善妒的,这些人同样也不例外,谁愿意被一个丑小鸭比下去?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逆子,你连母后的命令也不听吗?”皇后眼睛一眯,当即怒喝起来。
“为什么,她明明是个有趣的女子,你们非要仅凭一面之词看人?”严硕不甘心道,“父皇,这个女人,儿臣非娶不可,更何况,她什么也没做错。”
“哦?”老皇帝缓缓站起身子,随即冷冷道,“那就用事实证明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