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觉得什么补偿会让我满意?”李悦直接发问,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老皇帝听闻这句话后眉头不由一皱,他缓缓站起身子瞪向姜文尚,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冷冷道,“第一次见面就如此没大没小,文尚,你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姜文尚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这件事他全权交给李悦来解决,以这位的智慧完全能够排解此事。
见姜文尚如此态度,老皇帝背后的太监只是着急的瞪了瞪眼睛,却没有逾越规矩,皇室中的事情,根本不是他这个小太监能够插足的。
“好,好啊。”皇帝重重叹气,随即改口道,“是否朕老了?你们都将我当成老糊涂?个个都在为这个位置,什么亲情,通通都不再罔顾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充满威严以及愤怒,仅仅这么一句就把身后太监给吓得愣在原地。
“陛下。”李悦直接跪在地上,她无比恭敬的抬头看向对方,“小女为文尚受了这么多委屈,说走就走,您让世人怎么看待他?”
“哦?”老皇帝不由冷喝一声,“这么说,反倒是我们姜家委屈你了?”
“难道不是吗?”李悦眉头一皱,当即严肃道,“小女清白身份被毁,以身孕之姿嫁入裕国,这本就是坏了规矩,谁知,还未待两天,孩子没了,这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有多大,相信陛下能够理解吧?”
老皇帝淡淡撇了李悦一眼,他不想理解也不愿意理解,无论说的什么,但事实却是不容改变的。
那就是李悦真实在裕国丢脸丢的太厉害了,谁人不知,那位皇弟千辛万苦盯着自己的位置。
处处排挤儿子,若非姜文尚个人能力出众,哪儿有半分机会和对方争斗?然而这样下去并不是一件让人感到骄傲的事情。
叔叔和侄子争皇位,这在裕国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愤怒,如今皇弟身份贵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使如此,仍然不懂满足。
不说别的,皓珑大陆还有其他几个国家,纵然坐上这个交椅又能如何?难道,他就能得到整个天下?
在皇帝眼中,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内斗存在,这样只会削弱裕国的综合实力。
羌,越,晁三国,不得不防,任何轻视对手的人,都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更何况,裕国也并非当今最强。
“陛下,请您设身处地想想,若您站在我这个位置上,有什么补偿能够让一名失去孩子的母亲感到满足?不再痛苦?”李悦再次发问,“您也是身为父母的人,难道,没有半点感触吗?”
“你想要什么?”老皇帝淡淡开口,这次却有些温和起来。
“小女要成为太子妃。”李悦毫不犹豫道,“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可姜文尚一旦离开我,我又该何去何从?一名失去清白的女子,改嫁谈何容易?更何况,还是曾经的太子妃?”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很重,这个位置并不是她决意要争取,而是要重新拿回来而已。
老皇帝听闻此言不由皱了皱眉头,百里萌这个丫头很明显更得人心,更何况,她在裕国待了这么久,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物,至于李悦,他根本没有半点了解,说不排斥那是不可能的。
当初姜文尚和自己提起时,他就有些莫名不舒服,一名未出阁的女子有了身孕,想要嫁入皇家,这本来就是一件荒谬的事情。
再加上,姜文尚又那么直接挑明,整个皇城,甚至那些达官显赫们皆知晓这件事。
日后一旦这位太子妃出点什么事,大家想起来的都是,当年这丫头还未出阁就毁了清白。
一系列负面评论想想就不是一件好事情,李悦,这名女子,凭什么成为当今太子妃?
“李悦,朕问你,可知何为三从四德,何为妇道?你如此行事,可是要受到刑法的,你知晓吗?”老皇帝无比严肃的发问。
“敢问民女身犯何罪?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事情,也要受到刑法?若这般如此,裕国可有公平?”李悦径直反问。
“住口。”老皇帝气呼呼的捋了一下胡子愤怒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陛下,你这是恶意中伤,无中生有,敢问陛下?小女可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姜文尚的事情?可有做过损害裕国脸面的事情?我被人设计陷害,不但得不到公平公正,反而是我的错,敢问,这就是裕国的法?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设计陷害我的人,难道就因为身份特殊而免去责罚?”
李悦比老皇帝更加强势,她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开口,脸上充满倔强,什么吃软不吃硬,你刚硬,我比你还要刚醒。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更何况,这位裕国皇帝是一位明是非,只对错的人,不可能直接下令诛杀自己。
在这种时候,她的态度尤为重要,若是面对的是那种江湖人士,或者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她可能就直接动手灭杀对方了,这就是现实。
对待不同的人,应该使用不同的方法,否则,只会起到反作用,该避免冲突时就该退让一步,该强势的时候一定要强势。
这世界上一切都是在不断变化的,所以,强大的判断力尤为重要,对事情的分析,不同环境,该反应的行为,也是不尽相同的。
“父皇,儿臣认为,李悦,可做太子妃,我们真心相爱不说,且有夫妻之实,孩子还未出世便已幺折,她脾气有些不太好,请您不要放在心上。”姜文尚这时候才缓缓开口。
他能感受到,这件事要结束,父皇深知李悦被人设计陷害,是真实发生过的,而那个人正是皇叔,以及表弟姜夏,百里萌。
敌人已经出手,他如何不反击?不生气是不可能的,现在李悦风评不错,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她如何布置。
“哼,你父皇还没有老糊涂,李悦是吧?你真要成为文尚的太子妃?”老皇帝无比严肃道,“丑话我先说到前面,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我也不会听你半点解释,做人啊,吃一堑长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