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输了？”姬梦绝望的看向这个年轻人，心中充满痛苦，这次，真的要嫁给对方了。
李悦缓缓闭上双眼，她无奈道，“傻姑娘，你中计了。”
绾绾收起匕首倒退几步站在李悦身旁不远处，张程蹊跪在地上，赵辰握紧手中长枪。
姜文尚在对面笑着，身后龙敬轩等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此时城墙上还有灯火，地面一片漆黑。
今夜，月亮格外明亮，后半夜还未隐去，地上众人就这么分开站着，各自处于不同的阵营。
幸运的是，张程蹊并没有暴露身份，赢赫此时还在蓦然回首中呼呼大睡，对这一切，他一无所知。
严铭，返回王府大醉一场，他经受太多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李悦，姬梦，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而他，则是被戏耍的对象。
所以，对姜文尚和李悦的赌局，他并不清楚，即使知道，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动作，因为他已经绝望。
“为何？”绾绾疑惑发问，她挣扎片刻这才下定决心道，“不会的，姜太子不会欺骗我的，他一定会放过两位妹妹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处无法触碰的东西，比如绾绾，她最在乎的就是素月，北茶两人。
至于李悦，她最在乎的，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也许就是姬梦吧，毕竟两个人相辅相成，虽然表面是一个人，却拥有两种灵魂。
姬梦则是故国，虽然已经过去九个月，但她仍然想要回故国看看，即使这儿已经和当初不同，即使，一无所有。
“我想，姜太子，应该不会对两位无辜的小姑娘出手吧？”李悦笑着发问，“你这样做，就是为了给绾绾施压罢了，让她辅助你一次。”
“咦，话不能这么说。”姜文尚笑眯眯道，“在我眼中，只有敌人，没有所谓的男女之别，轻视任何人的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亡。”
他说的很严肃，也很有道理，没错，现实就是如此，像他们这种身份，敌人是千变万化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一位决心要复仇的人，会做到什么程度。
古往今来这样的人还少吗？不，实在是太多了，有人为复仇加入敌国，有人放弃容貌，有人放弃前程，更有甚者，付出生命。
姜文尚不敢保证，李悦是不是那种人，因为这名女人的心思实在是太恐怖了，想要对方成为自己人，除了让她心服口服，别无他法。
“悦妹妹，对不起，以后我绾绾做牛做马，永远陪在你身边报答你。”绾绾当即跪在地上郑重发誓。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已经有些太迟？”李悦无奈摇头，“绾绾，如果你早点告诉我，结局一定不会是这样。”
“聪明人都是用猜的。”姜文尚站出来笑呵呵道，“难道你没注意我的暗示吗？绾绾听说她两位妹妹都在晁国的时候，那份神情与举动？”
李悦不禁闭上双眼回想起来，的确，当初绾绾直接拉着自己的胳膊激动开口，让自己接下赌约，可这一路上，对方的行动实在太过正常。
正常到她都无法怀疑，可见，这位的心思沉着冷静有多强大，扬薇，苏子画两人完全不同。
足以证明姜文尚的安排有多么厉害，简直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好厉害的布局。”李悦不由感慨起来，无形之中，自己居然众叛亲离，今天这么怀疑张程蹊，会引起什么后果？
虽然对方不会说出来，可仍然在对方心中埋下一根刺，人性就是这样，论起劣根性，真是数不胜数。
可以很忠心耿耿，也可以反身就投降，可以做敌人，也可以做朋友，可以做知心人，也可以做致命一击的对手。
“悦姑娘，可有疑惑？”姜文尚没把对方当成外人，不由得意起来，“扬薇，这是我很早就在风雪楼埋下的暗手，当初的任务是为了帮助李玉，两人相互辅助，相信你根本没发现吧？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都和我单线联系。”
“很好，苏子画呢？”李悦不由笑了，“文尚太子真是好算计，就连我李悦最后能得到通天钱庄都知道。”
“哈哈，虽然我人在裕国，可我的动作却不慢，你与姚宇雄合作一事，自然有人已经告诉我了，再来就是通天钱庄的事，我裕国人智慧高深，苏子画成为店长，更是预料之内。”他笑眯眯开口。
“哈哈，看来上次，只不过是小女一时占了先机，打了个您措手不及啊？”李悦哈哈笑起来。
“没错，我的后手嘛？可谓遍布整个大陆，悦姑娘，服了吗？”姜文尚走过来冲李悦道，“这只是一部分人而已，当初你以李玉做推手，而今，我以你的手下做棋子，输，是早晚的事。”
张程蹊听的惊讶，既然如此，那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很早就被姜文尚知晓？他这会儿终于明白李悦为什么会怀疑自己，根本就是他的情报是假的。
“感谢巷之兄，若不是他，啧啧啧。”姜文尚没在继续说下去，可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辰愤怒的盯着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姜文尚，殿下怎么会输得这么惨？
“殿下，我保护你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一挥手，众侍卫当即一拥而上。
“走？”姜文尚突然提高声音朗声道，“蓦然回首，时运来，风雪楼，通天钱庄，这些产业现在都在我手上，悦姑娘，你若是离开晁国，那以后，整个皓珑大陆将没有生存空间，到时候，我还要告诉众人，李悦，便是亡国公主姬梦。”
“你卑鄙。”赵辰愤怒的指着对方。
“好好想想，毕竟，死而复生的亡国公主姬梦，啧啧啧，一名这么有能力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姜文尚忍不住大笑。
这件事一旦被宣扬出去，那无论李悦，还是姬梦，将无法在整个大陆生存，要知道，晁国这些产业，会员制度，那是多少钱，一旦恶名昭彰，她何谈崛起？
“我想，你必然不愿意再伪造一个假身份生存吧？”姜文尚笑眯眯道，“用别人的名字，你会甘心吗？”
“做你的太子妃吗？”李悦沉思片刻这才缓缓道，“我答应你，不过，我想先回汤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