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今陛下病危后,裕国所有一切大小事务并没有由姜文尚接管,因为他并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能力。
李悦从天牢逃脱之后,对姜文尚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力,他这个太子更是差点被弹劾,若不是龙家出手,姜文尚几乎将成为过去式。
接着,他彻底失去一切,就连进宫面圣也成为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每次都会被拦在皇城之外,究竟是谁捣鬼,大家非常清楚,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亲王姜弧掌握了裕国将近五分之三的势力,尤其是在皇城,陛下的事情就是一个导火索,亲王更是肆无忌惮起来,甚至说是彻底放开一般。
扬薇将这件事完完本本告诉李悦,并且说了现在姜文尚的处境有多么艰难,平时连太子府的门也不出,完全退居幕后实行着自己的计划,但在亲王的高压之下,无论怎样的计谋最后的结果基本都是落空。
白鸣听着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姜文尚和对方比起来,这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
“你可有什么想法?”李悦皱着眉头发问,对亲王的行为多了几分鄙视,现在整出来这个护城卫,根本就是清除竞争对手而已,这样的行为也很容易引起众怒。
裕国所潜伏的人员应该有很多,这是正常的事情,就算羌国,越国,晁国也会有敌国人员,平时就是负责个情报什么的,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姜弧这么做,就是想要这些国家变成聋子,瞎子,什么都得不到,这并不是一件长久之计。
一旦引起对方愤怒,在对方国家的裕国人也说不定会遇到同等遭遇也有可能。
“悦姑娘,我没有什么想法,倘若有,那就只有一个。”扬薇说着便比划出抹脖子的动作,这名女子倒也胆大。
看见她的动作,白鸣,绾绾,素月,北茶,心儿同时惊讶起来,目前来说,好像只有暗杀一途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擒贼先擒王,树倒猢狲散,基本都是这个道理。
只要对方遇到什么意外的话,相信姜文尚就有能力来推到一切,然而这谈何容易?要知道,姜弧可不是百里萌那种小角色,身旁护卫居多,对他的刺杀不是没有展开过,可最后的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
唯独一次让对方受伤,那还是姜弧自导自演的做戏而已,所以到底有没有受伤那还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这恐怕有些困难,如今出行都是问题,哪儿有机会接近对方?” 李悦轻轻摇头,如此实在太过不妥了。
她说到正题了,现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击杀亲王谈何容易?一来是没机会,二来是危险性太高,别看姜弧那样,身手很强,就连李悦也没把握能够一击致命,更别提其他人。
乐海中的顶尖杀手并不多,可以说非常少,论能力,一般人比较多,很少有那种惊艳,让人眼前一亮的人才。
包括绾绾和她的两个姐妹,以及白鸣,白鸣负责的比较好,但他的身手只能算一般,连赵辰都敌不过,更别提龙敬轩,亲王姜弧。
没错,亲王姜弧的战斗力,最起码也能够和龙敬轩不分上下,这位人在中年,正是身体的巅峰期。
“我可以。”扬薇突然开口,所有人不由瞪大眼睛,无比好奇的看着她,她这个人只能算普通,论实力也就比普通人高一个档次,和外面的士兵没什么区别。
“你不行。”李悦毫不留情的摇头,让对方去暗杀,几乎就是飞蛾扑火,完全没有一点胜算。
“主人,我调查过,亲王姜弧身旁有位护卫,这个是好女色,我可以接近他,顺便打探消息,为咱们的计划出力。”扬薇捏了捏拳头郑重开口。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美人计,既然有这个机会,不如一试,总比僵在这儿的好。
“一切以你的安危为主,这件事,我觉得需要从长计议。”李悦当即转动脑筋,这个想法很不错,不过具体实行并不容易。
因为扬薇一向都很引人注目,由她进行计划,不一定完全会成功,要知道,亲王对姜文尚周围的人基本都做过调查,甚至说熟悉也不为过。
她轻轻点头,说着便离开这儿,毕竟这儿只是地底,生活环境和地面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待扬薇彻底离开后,白鸣这才忍不住叹气道,“看来裕国这盘棋,下崩了啊,真不知道姜文尚在想些什么。”
白鸣自然想不到姜文尚的态度,李悦也忍不住疑惑,扬薇有这个想法,究竟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姜文尚授意的?暗杀吗?成功率实在太低,倘若失败,就连姜文尚都得受到冲击不可。
扬薇离开这座小院后,左拐右绕的来到另一个小客栈中住下,与她见面的正是苏子画,这位现在的生活挺安逸,表面做客栈老板,实际上是一名暗手。
“悦姑娘有说什么吗?”两人面前放着酒杯,他端起一杯淡淡发问。
扬薇端起另一杯一饮而尽,脸上带着笑容道,“哈哈,能说什么?自然是答应了。”
“是吗?”苏子画低下头阴郁的喝酒,事情走到这一步,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这也是早晚得事情,不能用正常情况击败姜弧,唯有如此了。
早在晁国时他就和扬薇有过接触,自然明白对方的过往,这是一件很令人感到悲伤的故事,然而有些人的命运便是如此,个人价值同样,需要通过一些事情体现而出。
“我说,咱们能不能后退一步?”苏子画突然发问,手中的酒杯在微微颤抖。
“退后吗?”扬薇轻轻摇头,这怎么可能,一旦失去姜文尚的庇佑,她的未来会是如何?要加入李悦的乐海组织吗?还是要回到过去那种生活?不,她不愿意,“我的过去已经很糟糕了,我不想未来也那么糟糕。”她淡淡开口,说着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就拼一次吧。”苏子画再给自己添了一杯酒,脸上带着莫名的痛苦,“抱歉,是我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