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在为朕着想?嗯?”玄启故意将热烫的气息喷在寒雪的颈侧,满意地感觉到她身躯猛然一震,脸上迅速飞起两朵娇俏的红云。
唉!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越大越不淡定了,就因为她一句不经意的夸奖和关心,竟然心花怒放了老半天。
玄启瞧着寒雪脸红的模样,心神一荡,忍不住想逗逗她:“假如爱妃真是个妖妃,朕倒是很好奇,想领教一下爱妃惑主的手段究竟高明到什么程度。”
薄唇故意擦着她耳边开合,修长的手指隔着衣衫划过她优美的锁骨线条,寒雪听见头顶轰的一声炸开,整个人从发梢开始红到脚趾头。
手段?什么手段?后宫妃嫔惑主的手段还能是什么样的手段?无耻!太无耻了!
寒雪羞恼地跳起身,谁知脚下踩到裙角,一个踉跄便精准无误地跌进了玄启的怀里,与他眼观眼鼻观鼻。
“哦?爱妃就是这么惑主的?”
玄启顺势将她拥进怀里,无比受用地随着她压下来的身影一起躺回楼顶上,任凭寒雪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手,明明力道不大,寒雪却是挣脱挣脱不得,她心下一慌,挣扎的更加猛烈。
“别动!”
寒雪被他警告意味十足的口气吓得不敢再动。
拥着她馨香的身子,长长的发丝有几根调皮地在落在他的鼻端,玄启觉得心中澎湃的情潮越来越无法受他控制。激烈的挣扎没能让他放开她,反是点燃了他心底的火种,越烧越旺,让他真想不顾一切地拥有她。
玄启骤然缩紧双眸,手臂一收,狠狠地咬着牙吐出一句:“爱妃果然有当妖妃的潜质呢。”
未待寒雪反应过玄启话里的意思,她就觉得天地一阵急速旋转,转眼她与玄启上下的方位调转过来,她被他牢牢地禁锢,四肢受制,惊愕地瞪着他越渐转浓的眸色,脑子变成一滩浆糊。
他的吻落下来,她紧张地闭起眼。他从来都没有面对一个女人时紧张得手足无措。
他试探着靠近她,试探着轻触她如花瓣一样清甜粉嫩的唇,她的柔顺令他意外又惊喜。她没有抗拒他,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在开始试着接受他,愿意无所畏惧地信任他一回呢?
寒雪闭上眼,承受着玄启蜻蜓点水的吻。其实这个时候她该用力推开他,然后赶他去上朝的。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听大脑的使唤,所有的理智在他如此温柔宠溺的呵护下全盘失灵,唇上柔柔暖暖的酥麻感更是让她无法集中力气。
六皇叔还有玄英的话突然回响在脑海里,她在想,也许她该努力适应他的亲近,用这种顺从的方式告诉他,她其实心里有他,她愿意试着放下心中所有的害怕和不安,忘掉过去所有不经意间的伤害,试着爱他一次,成为那个可以温暖他的女子,以后他再痛的时候,他身边会有她。
她想他明白,她是个死心眼儿,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绝不逃避,她从来不是懦弱的女子。纵使心中还是有着不确定,可她愿意毫无条件地信任他一次,信任他总是毫不吝啬给予她的在意。六皇叔说,信任的爱情也是需要双方用心去培养和付出的。如果他的在意正是他爱的解读,那么,她同样会毫无保留地把一颗真心托付给他,一生一世。
她想试着爱一次,为自己,也为他。就像六皇叔所说的那样,宁愿有一天痛,也不愿有一天因为后悔而痛。
寒雪紧张地攥在一起的双手缓缓松开,他的吻轻轻落在她唇心,就像孩童在品尝梦寐以求的糖果,小心翼翼。
“傻丫头,怎的连呼吸都不会了?”玄启气息不稳地笑着说。
寒雪在玄启的调笑声中努力拉回一丝理智,此时若有一面镜子,寒雪一定会看见她的脸庞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的彻底。
寒雪的呼吸还很急促,可是理智告诉她,这里是摘星楼顶,她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她可不想在光天化日里就在这种暴露的地方跟他做这些羞死人的事。
“陛下……该去上朝了嫔妾……”寒雪的话还没说完,便再次被玄启吞进了口中。
他的吻不再急切,却仍然霸道地不容人抗拒。吻这种东西原来会上瘾的,或者说只有吻她的时候,他才会无法自拔。
“陛下,已经卯时三刻了,陛下上朝已经迟了。”韩征的声音还带着急促的喘息,听起来是刚刚奔跑过。
呵!也亏了韩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爬上来。
玄启的动作顿了顿,似是没听见韩征的声音一般。
寒雪理智却是一下子清晰起来。“陛下,韩总管来了。陛下该立刻去上朝。”
“上朝。”玄启突然丢出两个字,接着便将寒雪拉起来护在怀中,飞跃着跳回摘星楼里。。
韩征领着香染,恭恭敬敬地站在长梯下面,香染手捧着镶金碧玉盘,里面放着玄启明黄色的朝服朝靴和十二旒冕冠。朝阳的光辉通过窗口洒在碧玉盘里,照得明黄色朝服泛出同样晃眼的光芒。七彩云纹,金丝绣龙,朱缨垂络,白玉珠摇,这一套行头,代表着陵轩最高的权利和身份,也代表着必需扛起来的责任和义务。。